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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江湖还有陈平安(4 / 5)

风水宝地的山水根本,我们就算搬了家,还是会被牵连一二。”

韦蔚试探性问道:“是不是我不开口求,你们庄子也会主动帮我?”

宋雨烧冷笑道:“那当我方才这些话没讲过,你再等等看?”

韦蔚神色尴尬,轻轻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瞧我这张破嘴,老前辈你可是大英雄大豪杰,说出来的话,一个唾沫一颗钉!不然那陈平安能够如此敬重老前辈?老前辈你是不知道,在我那山头古寺,好家伙,只是递出了一剑,就将那畜生的山神金身给打了个碎透,好歹是位朝廷敕封的山水正神,真真是死不见尸的可怜下场,事后还没有半点山水反噬,如此了不起的年轻剑仙,还不是一样对老前辈你恭敬有加,说来说去,还是老前辈你厉害。”

宋雨烧抚须而笑,“虽然都是些虚情假意的应景话,但应景是真应景。”

韦蔚嫣然而笑。

不料宋雨烧又说道:“过犹不及,不然就只剩下恶心人了。”

韦蔚悻悻然。

沉默片刻,韦蔚问道:“老前辈不去瞧瞧那边的明枪暗箭?”

宋雨烧说了一句怪话,“喝茶没味儿。”

韦蔚顺杆子笑道:“那回头我来陪老前辈喝酒?”

结果宋雨烧就说了一个字:“滚。”

韦蔚羞恼也无用。

议事堂那边。

其实没什么打机锋。

因为大将军正妻的楚夫人也好,王珊瑚和韩元学也罢,都说不上话了。

进了庄子,一位眼神浑浊、有些驼背的年迈车夫,将脸一抹,身姿一挺,就变成了楚濠。

让人大出意外。

楚夫人,且不管是不是同床异梦,身为韩元善的枕边人,尚且认不出“楚濠”,自然不用提别人。

显然,韩元善面对柳倩,要比面对一个痴心于剑的宋凤山,更加郑重其事。

楚夫人最是哀怨愤懑,当初韩元善将一位传说中的龙门境老神仙放在自己身边,她还觉得是韩元善这个负心汉难得深情一次,不曾想说到底,还是为了他韩元善自己的安危,是她自作多情了。

娃娃脸的韩元学每次见到大将军“楚濠”,仍是总觉得别扭。

至于王珊瑚,相对而言,心思最为单纯,就是想来这边看一眼宋凤山,想要这个曾经仰慕的江湖俊彦,剑术翘楚,知道自己如今过得很好,嫁了一个远远比任何江湖人氏更好的男人,一地郡守,未来的梳水国中枢重臣,你宋凤山即将被赶出祖宅,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如何能比?

只可惜宋凤山见到了她,依然客客气气,仅是如此。

这让王珊瑚有些挫败。

柳倩对于这些,心知肚明,从来不会多想,只是觉得王珊瑚从来不懂自己夫君而已,便是没有她柳倩,凤山也不会喜欢这个王珊瑚,太娇气了,女子不是不能骄傲,可是时时刻刻,处处争强好胜,跟一只小刺猬似的,兴许世上会有好这一口的男子,反正凤山不在此列。

议事堂没有外人。

就连那两位山上老神仙都没有被喊过来,只是在各自宅院闭门修行,修道之人,哪怕下山涉足红尘,更要静心,不然就不是砥砺心境,而是消磨道行、荒废道心了。

柳倩与韩元善聊过了一些三位妇人在场也可以聊的正事,就主动拉着三人离开,只留下宋凤山和梳水国朝廷第一权臣。

四位女子在山庄内散步,这是韩元学第二次来访,还是觉得新鲜,性子娇憨,说话无忌,在那儿惋惜不已,说这样的地儿,搬走了不住,多可惜。柳倩拉着这位为人妇后依旧天真的世家女,有说有笑,楚夫人置身于死敌剑水山庄的地盘,浑身不自在,只是自己男人不给她撑腰,如今剑水山庄又因祸得福,由于一个外人的横插一脚,硬生生挡住了苏琅问剑不说,更让整座梳水国江湖,知晓剑水山庄有这样一位山上朋友,以后她再想要给剑水山庄和宋雨烧穿小鞋,就更难了。

王珊瑚有些心不在焉。

虽说嫁了一位仕途远大的儒雅书生,样样不差,夫妻关系也融洽,可对于一位自幼喝惯了江湖水的女子而言,难免会有一丝遗憾,深埋心底,每当夜深人静,或是独处时分,或是听到了娘家人的刀庄心腹,随口一提新近的江湖恩怨,王珊瑚都会心生涟漪。

当韩元学说到了路上遇到的刺杀,以及那位横空出世的青衫剑客。

楚夫人和王珊瑚几乎同时竖起耳朵。

柳倩没有藏掖,笑道:“那人便是我们爷爷的朋友。”

柳倩突然卖了个关子,话说一半,“其实珊瑚和元学都认识的。”

韩元学瞪大一双水润眼眸,伸手指着自己,“我认识这样的神仙?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王珊瑚心中狐疑,却不开口询问什么,好像一问,就矮了柳倩一头。

倒是楚夫人心思活络,笑问道:“该不会是当年那个与宋老剑圣一起并肩作战的外乡少年吧?”

柳倩点点头,“就是他。”

王珊瑚眉头一皱,脸色微白。

韩元学愣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当年跟珊瑚姐姐切磋过剑术的寒酸少年?”

柳倩无奈,这般痴憨的女子,也亏得是有福气的,不然离了家族,怎么活?

柳倩却不好在王珊瑚心头雪上加霜,笑道:“可不是,那人此次拜访庄子,打退了苏琅后,与我们爷爷喝酒的时候,说了横刀山庄的佩刀方式,让他记忆犹新,山上山下,都不曾见过。当我爷爷提起王庄主刀法,当得起出神入化四个字的候,他也认可。”

王珊瑚虽然明知是客气话,心里边还是好受不少,毕竟他父亲王毅然,一直是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存在。

但是韩元学又在她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迷迷糊糊问道:“珊瑚姐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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