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来劝架。
其实……
其实,不过是太喜欢罢了。
而此刻,梦境终于变为了现实。
这滋味,的确如他所梦到的一般美好,甚至犹有过之。
想到此,他不禁又笑了。
然后就又挨了一个耳光。
卡卡西:“……”他叹了口气,认真地与她商量,“你能不能别只打一边?好歹一边一下,这样总归平衡点。”
她抬起腿就想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腿。
他眼疾“腿”快地用膝盖压制住了她的下半身,“好声好气”地问:“你生什么气?你不是希望我打你骂你让你流血么?现在我让你流了,你难道不该满足?”
“……”
她听完后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眼睛都被气到发红了。
然后就开始破口大骂——
“你个变|态!色|狼!谁让你亲我了!谁让你咬我舌头了!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了!你给我滚滚滚滚滚!滚啊!!!”
“我不。”他言简意赅。
“啊啊啊啊啊啊——————”她露出崩溃的表情,而后好像再次反应了过来,整个人的身影开始虚幻。
又想跑?
他冷笑了声,左手依旧撑在她脸旁,另外一手却拔起了插在一旁的白牙,毫不犹豫地刺入了左掌之中。
这把重铸的短刀,可谓削铁如泥。
削起人肉来,自然也是轻轻松松。
只一个轻微的“唰——”声,它便直接没过了那些血肉,干净利落地将他的左手钉在了地板上。
她虚幻到了一半的身体猛地停滞,瞳孔蓦地缩小,她近乎呆滞地注视着那只被他自己刺穿的左手。
鲜血溢出。
湿湿的,热热的……
染湿了她的发丝。
她下意识侧脸,只觉得右侧脸颊顷刻间就被什么打湿了。
这是什么……
他的血吗?
不……不……
他在做什么?
在她震惊到了极致的视线中,他面色自若地拔出了白牙,而后,眼都不眨地再次狠狠插入了左手中。
刀柄直接撞在了他手背上。
直到入无可入,他才肯停下。
她的瞳孔剧烈地震动着,嘴唇颤抖,说出的话支离破碎连不成句:“你……卡卡……”
看着这样的她,他居然尚有余裕地笑了笑。
然后,再次拔出了白牙。
这一次,他径直将它插入了自己的左肩,而后,面无表情地再次拔出。
第四刀。
他直接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
她想也不想地抬起手挡在他的胸前。
白牙,停住了。
停在了距离她手背尚有一毫米的地方。
也许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狠刺自己三刀,却到底无法伤她分毫,稍微让她破一点皮都做不到。
他会心疼。
“卡卡西,你在做什么?!”她似乎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出一句话了,而后迫不及待地坐起身,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白牙远远丢开,双手紧揪住他衣领。
卡卡西看出来了,她原本想要抓着他肩头用力摇晃他身体以图让他清醒一点的,可一看到他肩头的伤口,她立马就心软了。到最后,只敢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领,生怕弄疼了他。
他不禁再次笑了。
“你笑什么?!”她整个看起来简直好似要被他给逼疯了,红着眼睛质问。
“你不是要我死吗?”他却看起来从容极了,微笑着反问。
“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我怎么可能要你死!!!”
“不,就是你哦,带子。”他与她对视着,眼神锐利,“我刚才说过了吧?如果你想我死,你就走。刚刚,你是想走的,对吧?”
她愣住了。
而后拼命摇起了头,身形摇摇欲坠:“不……你疯了……”
“为什么要阻拦呢?带子。”卡卡西语气镇定地继续说道,“我已经为你上了那么多年的坟,接下来换你给我上,也未尝不可吧?你还骗了我那么多红豆糕,接下来都得好好还我。我要烤秋刀鱼,要木叶村口那家的,他家最正宗。还有……”
“你闭嘴!!!”她忍无可忍地喊道,“卡卡西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可以死!!!”
“我为什么不可以死?”他几乎可以说是冷酷地反问,“这世上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可以死,包括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你……”她紧紧地盯着他,最后,露出了一个几近崩溃的表情,“是想把我逼疯吗?你是在报复我吗?卡卡西……”
“到底是谁先把谁逼疯的?”卡卡西近乎指责地问她,“宇智波带子,是谁先这么做的?我已经受够了,我已经快疯了,我也已经不想再纵容你了。你如果不打算好好地与我谈,我们就不谈;你要装疯卖傻,我就与你一起;你要真的疯了,我也一起疯;你如果想伤害自己,我就也伤害我自己;你如果想死,我也陪着你一起去净土。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一起。这一次,你别想再把我撇开。”
这些年,他脾气渐渐好了。
很多人都已经忘记,他年少时,也是那样一个骄傲冷漠的少年。
他入过暗部,也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
为了达成目标,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蹲守好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唯有一次,他守候了三天,抓紧机会一击必杀任务目标后。同行的人笑着对他说,说他像是一匹银色的狼,孤傲且决绝,一旦认准了猎物就是你死我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当时只是一笑置之。
现在回想,也许那人是对的,也许他的血液里真的流淌着狼性。
而她,正是他有意无意守候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盼到的美丽珍贵猎物,他以身作饵,才好不容易叼住她的脖子。
所以,她别想跑。
他不会放过她的。
绝不。
要么,她乖乖地放弃挣扎心甘情愿被他叼回狼窝,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