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地问道——
“宇智波带子,你告诉我——残酷无情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
“残酷……无情……”她喃喃低语。
片刻后,她低笑出声。
残酷无情……
呵,残酷无情。
最残酷无情的人,难道不就是她吗?
杀死老师师母的,是她。
杀死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是她。
四处掀起腥风血雨的,是她。
……
一切,都是她。
比起她,卡卡西又哪里称得上残酷呢?
真正残酷无情的人,从头到尾都是她才对。
他是正确的。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变成了哈哈大笑。
她笑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如同若干分钟之前的他。
“是哦。”
她开口说道——
“是我。”
没错。
“残酷无情的人是我。”
对,就是我。
“那又如何?卡卡西。如同一个废物,垃圾,渣滓的你,又能做得到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宛若废物垃圾渣滓的人是我,是我啊,卡卡西,不是你。
她冷笑地看着他,语气轻蔑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没错哦~”她侧头看向一旁已经被两人的互动吓到缩成一团不敢动的鸣人,心痛再次加剧,然而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她轻佻地说,“鸣人,你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吧?一直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对吧?还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杀了我是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父母……”
卡卡西抬手丢出手旁的面具。
它砸中了孩子的后颈,后者应声而倒,陷入了昏迷中。
“……你在做什么?”她的笑容僵住。
卡卡西自身后缓缓拔出了白牙,语气冷漠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适合被一个孩子看到。”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宛若被白牙上闪烁的雷电之光刺伤。
然而心中,却不可自抑地涌起了强烈的喜悦。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她近乎幸福地想:我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卡卡西要杀了我杀了杀了我……他要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她真的太幸运了……
于是她越加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怎么?你重铸了白牙吗?你想拿这把曾经一度断裂、没有任何用处的破刀做什么?杀了我吗?”
她张开双臂,歪了下头,露出个嘲讽的表情:“来呀,试试看啊。”
她在心中大声地嘶喊着:来吧,卡卡西,以白牙贯穿我吧!对准心脏也好,脖颈也好,任何一个地方都好……没对准也没关系,再多来几下就可以了,我一定不会反抗的。但请一定……一定不要刺穿我的眼睛,让我临死前一刻都能看着你吧……让我深深地把你烙刻在我的视网膜中吧……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哪怕根本不配,也让我再多看你一眼吧……
他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将她近乎凶狠地掼在地上,而后,高高地抬起了手中的利刃。
“惧怕吗?带子。”他轻声问道。
她抑制住心中的狂喜,轻蔑地笑了:“我为什么要害怕伤害不了我的东西?”
“是么?”他危险地笑了笑。
白牙,终于落下。
她没有闭上双眸,而是近乎痴迷地注视着那缠绕着雷电之光的锐利短刀,它正对着她的额心,而后快速地斩落了下来——
“啪!”
直直地刺入了……
她耳边的地板。
屋中,再次陷入了沉寂。
他松开白牙,抬起手轻轻地撩过她的额发,保持着捏住她脖子的姿势,俯下身轻声问道:“怎么?你很失望?”
她沉默片刻后,强行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当然,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变成了这么短的距离都能刺歪的垃圾,真是让人失望啊,卡卡西,你……唔!”
未能说完的话语,被他尽数堵入口中。
她的眼睛蓦地瞪大,因为他唇舌的肆虐,整个人都僵住了。
片刻后,他松开她的唇,再次直起身。
她语气颤抖地问:“旗木卡卡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怎么?”他冷笑着反问,“只许你演戏,不许我演吗?”
“重点不在这里!!!”她近乎崩溃地喊出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在试图让你好好说话。”他尖锐地回答说道。
“你tm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尖叫着喊道,“你知道你刚才在吻什么人吗?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她有多恶心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疯了你……唔!”
他再一次低下头,攫取了她的唇舌。
他侵入她的口中,咬住她的舌头,近乎残酷地想:这个永远口是心非、永远不会好好说话的女人,长着这根舌头到底是做什么的?真该直接咬断的。
然而最终,却也只是轻轻咬了下,在听到她发出低低的痛呼声后,又深情缱绻地轻轻舔舐着。
他总是这样,永远对她狠不下心。
——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说出来吧,我们一起承担然后一起下地狱吧。
如此想着的他,再次放过了她的唇舌,离开前却又恋恋不舍地轻舔了下她的唇角。
可真甜啊,这个人。
明明说出来的话总是苦到不行,整张嘴中却其实满是让人着迷沉湎的甜味。
他撑着手,注视着她。
她的眼睛已经彻底红了,就像是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眼泪要掉不掉。脸孔红红的,呼吸急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就笑了。
一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笑。
他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一次谈话,如此说道——
“自来也师公是对的,对于完全不听人说话也不肯好好说话的女人,一个吻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