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了她,那么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
“不,一切都很好,多谢您关心。”名匠再次躬身,礼貌地回答说道。
“是么……”少女又问,“你最近很忙?”
“忙倒是不忙,不过刚刚倒是接到了一项很有挑战性的工作。”名匠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哦?”
“是这样。”名匠再次转身,取来一个木匣,“前几天,有人托某位忍者给我送来了一件武器,是我过世父亲铸造而成的一柄短刀。”
“……短刀?”少女愣住。
名匠一手托着木匣,一手缓缓将其打开。
出现在少女眼前的,是一把曾经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却也已经很多年不曾看见的短刀——
白牙。
这把刀,曾是卡卡西父亲旗木朔茂最惯用的武器,也在朔茂去世后,被卡卡西片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直到……
那一天,在神无毗桥相关任务的战斗中,被某个岩隐忍者砍断了。
白牙折断。
她的人生也被折断了。
然后她的少年的光芒也被折断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被迫折断,然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许这把刀的断裂就是某种预示吧,只是当时还年幼的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记得当时这把短刀被卡卡西珍之又重地妥善收好了,之后这么长时间里就再也没见他用过。
他一直在使用着她赠予的那只写轮眼,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而现在,他想要重铸它吗?
他想要重新用回自己的刀吗?想要再度做回曾经那个挥舞着白色短刀一往直前,斩断一切可斩断事物的少年吗?
这可真是太好了。
如若可以的话,就将他们之间的红线也一并斩断吧。
——别再继续在我这个垃圾身上浪费心思了,你永远值得最好的,卡卡西。
名匠没有注意到少女的恍神——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她戴着面具——继续说道:“据说这把刀在战斗中折断了,而今,刀的主人想拜托我将其重铸。”他轻轻抚摸着刀身,微笑着说道,“ 对我父亲来说,这把短刀可以说是他的得意之作了,临终前都还一直念叨着。而今,能重新见到这把刀,能亲手重铸这把刀,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极为珍贵的体验。如若在重铸后能让它再上一层楼,那我这一生大约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说到这里,他不由笑了起来,“哈哈哈,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
“……不,材料呢?够吗?”
“什么?”名匠愣了下后,老实地回答说道,“这把刀是用能够传导查克拉的特制金属铸成的,原本的刀主人对于查克拉的属性倒是没有特别的偏好。不过这次重铸,刀主人表示希望这把刀能更好地传导雷属性查克拉,这就需要添加一些珍贵的材料,说实话,部分材料我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头绪。”
“写出来,我去找。”少女毫不犹豫地说道,“会尽快带来给你。”
“……方便吗?鸢大人。”
“写。能写多少写多少,只准多,不许少。”
“好的。”名匠微微躬身说道。
“除了材料外,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名匠犹豫了下。
“说。”
“是这样,重新铸造的刀是需要重新开刃的。”名匠老实回答说道,“理论上,开刃的血来自越强大的忍者越好。”
“那就用我的血吧。”少女果断地回答说道。
“鸢大人,请您三思。”名匠面色忧虑地回答说,“我不是怀疑您的强大,只是……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这个做法是不太吉利的。”
“哦?怎么个不吉利法?”
“就是……”名匠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越是神兵利器,负责以鲜血开刃的人,就越有可能最终死于刀剑之下。所以……”
“那可真是……”少女却轻笑出了声,“再好不过了。”
“……”
“就这么决定了,我明天来取材料清单。”
说罢,少女没有再听名匠的劝阻之语,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心中却满怀期待。
期待着白牙的重铸。
期待着白牙的开刃。
期待着她的少年能重新挥舞起泛着雷电之光的白牙。
期待着……
少女离开后,站在神威空间中愣了片刻,而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啊!差点忘记了那件事情。”
然后她就杀去找团藏了。
可怜团藏刚喜滋滋地把来自宇智波止水的那只写轮眼装进右边眼眶,就被杀过来的少女捏着脖子用指头活生生地挖了出来,过程中还刻意用涂抹着银色指甲油的指甲多抠挖了两下。
“啊啊啊啊啊——————”
刻满了隔音封印的地下密室中,团藏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但是,没办法,他把密室造地隔音效果太好了,所以完全没人能听见,更别提有人来救他了。
“你……是谁?”浑身动弹不得的团藏努力用那只完好无损的左眼瞪向突然出现于密室之中的少女,然后,这只左眼就也被戳瞎了。
“啊啊啊啊啊————————————”
少女一脸嫌弃地在团藏身上擦了擦沾满了鲜血的手指,随手将他如同一团用过的垃圾纸般丢在地上。
她将原本属于宇智波止水的那只写轮眼往上抛了抛,一把握紧后,在身上胡乱擦了下,直接塞入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左边眼眶中。
再怎么说,“别天神”这种好东西,给团藏这种老狗使用也太浪费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团藏依旧在无能咆哮着。
稍微习惯了下新左眼的少女却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一脚踩在团藏的头顶,将他的脸狠狠压入了地下。来回碾压了不知多少次后,她方才施施然离开了。
没办法,她答应过黑绝不会取团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