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舞着一只只蝴蝶。
银色的蝴蝶。
她的手和脚上都涂着紫色的指甲油。
此时此刻,她正手捏着一只长管烟杆,仰头欣赏今夜的月色。烟雾袅袅,朦胧了她的手指,也朦胧了她的容颜。
有人拉开纸隔门,走了进来。
“鸢,袭击水影的人要到了。”
来人是干柿鬼鲛,他是雾隐村唯一一个看过“宇智波鸢”真正容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四代水影正被他人操控于手中的人。
此时的他已经替代西瓜山河豚鬼,成为了七忍刀之一的大刀·鲛肌的新主人,并且自雾隐村叛逃,加入了“晓”组织,成为了“南斗”。同时,他也是“宇智波鸢”信任的人,这一点,从他见过她的脸,知道“月之眼”计划就可以看出。
而现在,他这个叛忍还能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雾隐村内,毫无疑问是宇智波鸢的安排。
自从水影开始实行高压统治,想反抗他的人层出不穷。像今天这样的刺杀,也是常见之事。干柿鬼鲛很清楚,当宇智波鸢心情好时,便会像现在这样替矢仓出手,清理掉这些“叛徒”。
“是么……”少女打了个哈欠,转过头来。
干柿鬼鲛默默注视着窗边的少女,因为这里只有他的缘故,她没有戴上面具。她原本侧对着他的半张脸,洁白无瑕,在月光的照射下,简直宛若白玉美人,而当她转过另外半张布满了疤痕的脸,整张脸就会变成——半边美人,半边修罗。
然而,并不丑陋,反而交织出一种难言的魅力。
尤其,当她的眼睛彻底化为猩红色时。
既像是天神,又像是恶鬼。
但也许,还是后者居多。
干柿鬼鲛突然想起,他曾经问过少女:“为什么不一口气把雾隐村里心有反意的人全部杀光。”
她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这样不是就很没有意思了吗?他们这些人,总觉得自己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的生命,随意安排他人的人生,他人的生死。所以,我也想让他们尝一尝自己生命被他人掌控的感觉,努力挣扎,然后失败,再失望绝望地去死,才是最适合他们的死法。”
她的语气听似平淡,其中却蕴藏着让人心凉的恨意。
干柿鬼鲛当时就猜测,雾隐村曾经夺走过她重要之人的性命,不过从来没有询问过,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比如说他,比如说她。
“需要我留下来帮忙吗?”干柿鬼鲛问道。
“唔,不用了。”少女思考了下,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就可以。”
“行,那我就先走了。”干柿鬼鲛点了点头,正欲离开,眼角余光却又看到了她捏在指尖把玩的烟杆,犹豫了片刻后,他顿住脚步,问道,“鸢,可以问你件事吗?”
“嗯?”少女略讶异地挑了下眉,而后点头,“可以。你问吧。”
“我总是看着你拿着烟杆,却从没见过你抽过。”干柿鬼鲛终于问出了自己纠结很久的事,“所以,你抽烟吗?”
“当然不抽。”少女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我还未成年呢!”
干柿鬼鲛:“……”这家伙,意外地……是个好孩子呢。但他反而更疑惑了,“那你为什么总拿着烟杆?”
“这个啊……”她又打了个哈欠,看来的确很困,回答说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的穿着打扮和它很配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烟杆,虚虚地放在嘴边,而后轻轻吹了一口气,烟雾瞬间缭绕,把她的脸孔衬得宛若梦幻。
“……”
“怎么样?”她连连咳嗽着拍开面前的烟雾,特别得意地问,“是不是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干柿鬼鲛:“……”他为刚才脸红了一秒的自己感到非常不值,于是果断转身离开了。
“喂!你好歹评价下啊!鬼鲛你这样我很尴尬的喂!”
剩下她在后面气得跳脚。
干柿鬼鲛离开后,少女悠悠地叹了口气,口中喃喃:“真是个没有幽默感的男人。嗯?来了啊。”她微笑着站起身,随手将烟杆插在黑色和服的腰带上,然后抬起双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那么,早点杀完,早点回去睡觉!”
木遁,发动!
整座房屋瞬间被充满荆棘的树木所占据,这些树木盘旋上升,过程中不断将趁着夜色袭入屋内的雾忍们一一卷入,而后……
绞杀!
终于停止生长的树木,耸立于高空,枝干上夹带着无数尸体。依旧温热的鲜血有些直接滴落,有些顺着树干滑落。
地上很快积满了鲜血。
这个忍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木遁·地狱之乱。
“亚哒~”少女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我没穿鞋啊!”
而后,她叹了口气,不得不提着衣摆,像一个害怕下雨天裙摆会沾上水的小女孩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房间。
地板上,留下了一串小巧的血色脚印。
她离开后不久,整个屋子被烈焰点燃,这番图景,看来倒是颇似火山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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