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旗木家非常普通的一个早晨。
早九点,闹铃才迟迟地响起。
它歇斯底里地吵了好半天,却压根没人搭理它。
如果闹钟有灵,此刻必然是崩溃的。如果它有查克拉还会忍术,此刻必然会想把自己所处的这间和室炸成碎片。
没错,这是一间和室。
房间的正中有一床铺盖卷。
铺盖卷中,睡着一对夫妻——旗木卡卡西和旗木带子。
就如同从前的某个梦境一般,结婚后,两人就搬进了旗木家的老宅,过上了“地主”的生活——地多,任性!
不过与很多和室夫妻分别睡两个被窝的习惯不同,他们从来都只睡一个被窝,春夏秋冬都如是。
丈夫旗木卡卡西睡在靠门的外侧,闭着的双眸上,左眼明显有一道刀痕,那是在年轻时的某次战斗中留下的印记。同样,也在那次战斗中,他经历了此生最痛之一的某件事情。不过,大概是因为戴习惯了面罩,他自鼻子以下的部位都缩在被子中,只露出英俊脸孔的上半部分以及一头银发。
妻子旗木带子背对着丈夫睡着,如果说后者好歹还露了个脸出来,那么她唯一露出被子的就只有头顶的一撮呆毛了。如果此刻有人掀开被子,就会发现她正被身边的人牢牢禁锢在手臂之中。两人的身体紧密地契合在一起,好像天生就是一体的,没有一点缝隙。
这原本应该是个很美好的早晨,嗯,如果没有闹钟的话。
在后者坚持不懈地闹了十来分钟后,带子终于坚持不住了,她迷迷糊糊地从被窝中伸出手,试图扒拉闹钟,可惜怎么都够不到。于是她后仰起脑袋,用它撞了撞丈夫的胸膛,嘟囔着说:“卡卡西……”
后者愣了下,才同样发出了模模糊糊的一声:“……嗯?”却和她一样不肯张开眼睛。
又是好一会儿,她才吐出两个朦胧的音节:“吵……关……”
旗木卡卡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出手,和刚才的她一样努力地扒拉着闹钟,然后,他也失败了。不过拜此所赐,他很快就清醒了,然后微微从被窝里撑起身,这才把闹钟关上——它的位置是昨晚他刻意放的,否则他们肯定又会一起睡过头。
曾几何时……
他也是个勤奋的大好青年啊,虽说嘴上总挂着“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之类的话,但至少坚持着“早睡早起好身体”的原则。奈何造化弄人,咳,娶了个贪吃爱睡的老婆。自此之后,日出君就离他远去了,正午君成为了他的好伙伴。
不过,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
他重新躺下,慵懒地看向被自己紧抱在怀中的女子,她依旧睡着,像孩子一样微微蜷缩着身体,手在被窝里有点可爱地摆成奇怪的姿势。
她漆黑的长发披散着,一些被他们两人压在了身|下,时而起床的时候会扯到,不过她倒是并不在意,说什么“黑长炸压多了就会变成黑长直”这种毫无理论根据的话。
旗木太太的身体娇娇小小的,小脸热乎乎的,涌动着健康的红晕,他看着看着,没忍住就摸了一把。
然后就感觉到她“吧唧”了下嘴,又将自己往被子里藏了藏。
他不得不把她“挖”出来,又将被子掖在她脖下,摸了摸她脑袋,笑着说:“要喘不过气了。”
她哼哼了声,好想再说“别吵我”,顺带转了个身,把脸藏在他怀里,来来回回蹭了几下,不肯出来。
所以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坚持早起的只有圣人啊!
旗木先森表示赖床那是有充分理由的。
但是,再继续纵容下去,她就又要睡到中午了。
心里稍微挣扎了下后,卡卡西终于朝妻子伸出了“罪恶的魔爪”,他轻轻推了推她,凑在她耳边喊:“带子,起床了。”
“唔……”翻身。
“起床了。”
“嗯……”再次翻身。
“起床了。”
“嘤……”继续翻身。
“起床了。”
“……”
如此重复了十几次后,旗木带子无奈地睁开双眸,被吵醒了。她伸出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第无数次地转过身,看向自家老公,试图争取“回笼觉”:“再睡会儿吧,反正今天没事。”
“不行。”旗木先森“铁石心肠”地摇头,“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QAQ
“装可怜也没用。”卡卡西伸出手捏了捏妻子的鼻子,“快起来。”
“那你做早饭!”带子扯开他的手,果断地说道。
旗木先森朝妻子翻了个死鱼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轮到你做早饭吧?”
“不管!不管!我不想做!”后者满床打滚地赖皮。
“……喂。”
“人家做的没你做的好吃嘛!”继续打滚。
“……”
片刻后,旗木先森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那?”旗木太太星星眼看老公,谁知,却看到了他伸到自己面前的一只手。
“猜拳吧,谁输了谁去。”
带子:“……”好吧,这也是个办法。她一咬牙,说道,“行,一局定胜负哟!”
“好。”卡卡西点头,对此无意义。顺带表示,“不过事先说好,这次你不可以再耍赖。”
“谁耍赖了?”带子不服气地哼了声,“我可是正经人!”
“……”之前接连耍赖了几百次的人是谁啊?
“剪刀石头布!”
卡卡西出的是布。
而带子出的是……石头。
下一秒,卡卡西的眼睛笑成了弯月牙,他伸出手拍了拍妻子的脑袋,顺理成章地闭上眼睛:“那就拜托你了。”补眠补眠。
后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后再次开始满床打滚——
“不管!不管!这次不算!”
她一边闹一边开始用脑袋撞自家丈夫的头。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