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卡卡西的一声惨叫,偶尔会团成一团睡在卡卡西的脚边的帕克也猛地跳坐起身,戴着睡帽的脑袋左转右转,口中直呼:“怎么了?怎么了?”
最终,它的目光定格在浑身大汗大口喘着气的卡卡西身上,担心地问:“卡卡西,你又做噩梦了?”
卡卡西:“……”
“卡卡西?喂,卡卡西?”帕克跳到他膝盖上,不断地上窜下跳,肉垫也不停挥舞着,“喂,还好吗?你不是很久没做过噩梦了吗?怎么症状和以前不一样啊?”
有些失神的卡卡西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整个人的眼神都死了,宛如一潭死水。啊,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嗯,我忍不住就诗兴大发。
然后又觉得很可惜,最近卡卡西睡觉时都戴着面罩,否则我就能看清楚他现在的脸色了——一·定·很·精·彩!
哼,没错,我就是在生他的气。
才不管他遭受了多大打击,才不管他会不会因此爱上大蛇丸,才不管他现在心理阴影面积是正无穷还是多少呢。
变|态!
色|鬼!
痴|汉!
流|氓!
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怨念,突然转头朝我看来。
我别过头,把自己团成一团,努力装自己睡着了,不再看他。
……嗯,应该说,遭遇了刚才的事情后,我已经无法直视他了。QAQ
卡卡西他……他……他究竟对我做了什么啊!
就算再蠢,我也意识到刚才的情形有点不太对劲。正、正常的同伴会扒拉我的衣服吗?那分、分明是……QAQ
就在此时,身边又传来一阵响动。原来是卡卡西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浴室冲澡,也是,他估计是一身冷汗吧。
毕竟……咳。
帕克酱看着他的背影,低低嘟囔:“卡卡西好奇怪。”而后凑在他的铺盖上一阵嗅,自言自语,“味道好奇怪……有汗,还有……”说到这里,它话音一顿,而后突然猥琐兮兮地笑了起来,再然后就开始叫我,“小笨蛋,小笨蛋……”
我不搭理它。
结果它居然按着我的尾巴把我给扯过去。
我无奈地抬头看它,就看到帕克正用一只肉垫捂着嘴,狗眼中闪烁着八卦与兴奋的光芒。它左右看了眼,低声对我说:“小笨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我不想知道。QAQ
“卡卡西他——长·大·了!”
我:“……”错、错觉吗?总总觉得它在“大”上加重了读音,好、好猥琐,更悲剧的是我居然听懂了。我不由想起卡卡西曾经被我扒拉掉内|裤的情形,那个时候……等!我想这个干什么!!!
帕克酱兀自兴奋着:“等回去后我要告诉西巴他们!”
我听了这话,不由默默地为卡卡西点了个蜡,所以说,通灵兽是狗也是有不便的地方嘛,完·全·没·隐·私!
帕克酱越想越兴奋,越想越兴奋,然后……大半夜出去跑圈了。
我也不知道它为啥那么高兴,后来一想才觉得,它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卡卡西,大概心理上把他当半个孩子了,所以……
不久后,一身水气的卡卡西走了回来,而后再次躺下。
我看着他直翻白眼,头发还湿着呢,就睡!也不怕明天感冒!真是太不注意了,笨蛋!
我没忍住就用尾巴甩了下他的脸,来回抽了他几下。
卡卡西一把抓住我尾巴,顺手将我塞进了依旧温暖的被窝里:“别闹。”
我:“……”谁闹了啊?你这个笨蛋!
我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从它被窝里爬出去,蓝后千辛万苦地爬到衣橱的抽屉中,给他顶了一条干净毛巾出来。可怜我顶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前爬啊……我往前爬啊……咦?我现在在哪里?四周怎么一片漆黑?我爬的方向对不对?我……我怎么出去啊?QAQ
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自己变成了“墨西哥蛇肉卷”。
好在,一只手及时地解救了我。
单膝跪在地上的卡卡西一手将毛巾搭在头上,另一只手把我打结的身体解开,口中喃喃:“怎么就这么笨呢?”
我:“……”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而且,刚才是哪个混蛋还咬我这个“笨蛋”啊?小心被笨病毒传染!
哼!!!
“不过,”他把我放在地上,轻轻地戳了戳我的头,“谢谢。”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中也漾起了很暖的笑意。
我不由一呆,然后连忙把自己团吧成一团。
我我我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收买呢!
我还在和他闹别扭!
闹别扭!
……虽说是单方面的。
啊啊啊,明明是在生气,结果被我气的对象却完全不知道我在生气,更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就是他——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QAQ
卡卡西很快擦干了他那头违背了地心引力的头发,然后带着我重新钻入了被窝之中。
他倒是很快又睡熟了,不过有前车之鉴的我这一次是不敢随便入他的梦了,好像那里有洪水猛兽……不,就是有!
我我我我哪怕再蠢也知道,卡卡西刚才做的是个什么梦。
被、被小伙伴在【哔——】梦里当作和|谐对象什么的,真是太坑爹了!
不过好像也是有原因的?
我歪头想了想 ——
一,卡卡西现在正是这个年纪,咳咳,做这种梦还蛮正常的;
二,他白天时刚看到老师和师母结婚,身为单身狗的他骤然就期盼“有伴”也是可以理解的;
三……三,他白天刚见过我,所以自然而然就……
仔细向来,他认识的女性虽然多,但大多都是点头之交,根本没啥交情。和他最亲近的女性除了师母就是我了,也就是说,他做梦非要选对象的话,也就我们俩能选。选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