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卡看我犹犹豫豫,瞬间就露出了后妈脸:“算了。”一副“本大爷心情好你居然这么不识相”的模样,看得我肝疼。
“哎哎!别算啊!”我“嗖——”的一下蹿到他指着的位置,盘腿坐好,深吸了口气,说道,“来吧,少年!”然后,我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你行吗?”
他松开手,不客气地说:“不然你自己来。”
“……对不起我错了。”TAT我如果自己能来,还需要靠他吗?
我忍!
这、这家伙砍人的时候挺利索的,削头发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肯定是吧?!
退、退一万步说,爆炸弹簧头我都留过了,锅盖马桶又算得了什么……我我我我完全不在意……才怪啊!
就在我无比纠结的时候,苦无削过发丝的声音响起。
我的小身板猛地一颤,换来他不太温柔地一拍:“别乱动。”
“……哦。”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那持续响起的“沙沙”声却很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倒不是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只是觉得气氛过于静谧反倒有点奇怪……该怎么说呢?感觉卡卡西都不像卡卡西了……反正就是很奇怪!于是沉默了片刻后,我小心翼翼地问:“那什么,能说话吗?”
他的动作似乎顿了下,随即说:“可以。”
我连忙开口:“你以前理过发吗?”
“理过。”
“哎哎?帮谁?”有·八·卦!
“忍犬。”
我:“……”瞬间哭晕在厕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货是把我当成狗了吗?是吗?!
“沙沙”声持续响起,看来这家伙完全把我的“抗议”当成了耳旁风。我心里那叫一个纠结,但又怕随便乱动脑袋会更悲剧,于是只能胡乱找话题。
“说起来,我之前吃过一个……”
“那家的东西也超级棒的……”
“那个老板娘啊……”
……
就在我说过村口西边某个男老板貌美如花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好了。”
“……哎?”我慢慢转过头,只见他擦了擦苦无,将其放回了忍具袋中。然后我伸出手抱住脑袋——很好,没变成光头!
那么现在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不行!
手软脚软,完全动不了啊!
于是……
我手脚并用地爬到了河边,在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后,低头那么一看:“咦?”我转了转脑袋,“咦?”我抬起手摸了摸头发,“咦?”
麻麻!为什么我身边的男孩纸都有一个理发的好手艺!
虽说头发变成了及耳黑短炸,不过比起刚才无疑要好多了。我用手扒拉了下头发,把发卡取下来,可惜用不了了。因为我现在看起来又想男孩纸了,戴上这么可爱的发卡跟变|态一样。QAQ
想到此,我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不满?”
听着某人的语气有点微妙的不爽,我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可惜凛和师母送我的礼物暂时用不了了。”想到此,我竖起拇指,“好在你和老师送我的还能用!”说道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起来,卡卡西,我有一件事早就想问你了。”
卡卡西的眉头抖了抖:“什么?”
“就是,”我站起身,上前一步,趁他不注意扑到他身上吊住,一手勾住他脖子,一手抓他头发,嘿嘿笑道,“你每天早上光做造型要发多少时间啊?”他这个扫把头真是太不科学了!太违背地心引力了!得用多少定型剂才能达到这效果啊!
蓝后,我就被飞出去了。
点蜡!
再蓝后,我们再次出发,与老师和凛会和了。
才一见面,我就伸出手,大义凛然地说:“不说头发的事,我们还能做伙伴。”
老师:“……”
凛:“……”
而后我只见他们两人同时偏过头,发出了可疑的“噗”声,我瞬间泪流满面,还能不能一起好好地玩耍了?!
以上,就是我生日当天的悲惨经历……的一部分。
没错,我原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大宇宙的恶意。
战斗任务我们基本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任务是援救。然而,当我们赶到时,已经全军覆灭了。这在战场上是常有的事情,我们拯救不了所有需要帮助的同伴——明明已经清楚地知道了这件事,但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形,总难免让人心情低落。
看现场的情形,双方应该是同归于尽了。
而随着他们一起毁灭的,是一个位于山脚下的小型村子。
相较而言,这里的村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经过检查,这村子是被土遁毁去的,并不是木叶忍者的手笔。这个认知让我稍微松了口气,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村子被整个地埋没了,连同屋舍和里面的居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让人光是看就喘不过气来。
我们分别在附近寻找同伴的尸体,用卷轴将其封印起来,准备带回去安葬。
而就在此时。
“等下,他的姿势是不是有点奇怪?”和我一起搜寻的凛说道。
我仔细看了眼:“好像是有点,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块坍塌下来的屋脊。我手中抓住苦无,警惕地走了过去,然后……
“好像有声音!”
是呼吸声!
难道说……
当屋脊彻底被掀开时,隐藏在其中的事物也彻底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一个大概只有两三岁的男孩子。
应该是被那死去同伴救下来的,因为屋脊本身有缝隙可以透气的缘故,这孩子并没有窒息,只是在惶恐与黑暗中睡着了。
我与凛面面相觑,毕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有些困扰地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