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散人卢毅见过方圣子!”
“问情宗蒋余见过方圣子!”
“北岭上人任平生见过方圣子!”
不等韦仁贵说话,这几人已是推开了身边的舞姬,各自自我介绍说道。
言语中,多有讨好的味道。
在方休眼中看来,这三人都是打破了天人界限的武者,而且还不是初入先天境界的那种。
特别是北岭上人任平生,更是迈入先天极境的强者。
对于此人的名号,他也曾经有所耳闻。
要知道江湖中的强者,大多背后是有庞大的势力为基础支撑,才能在武道路上走的更远。
像任平生以及卢毅这种,依靠自身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都算得上威名赫赫。
卢毅名气不如任平生,可在江湖中也算不上小。
至于问情宗!
则是一个一流势力的存在。
门中有武道宗师一级的老祖坐镇,倒也算得上是名门大派。
若是以问情宗的名号,倒是比任平生跟卢毅两人要大。
可是蒋余这人,倒是没什么名气。
至少方休还是第一次听闻此人。
“三位的名声可谓是如雷贯耳,只是看如今的场合,本座似乎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能得见方圣子当面,是我等的荣幸!”
任平生哈哈一笑,套近乎说道。
面对方休,他的内心也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人的名,树的影!
不管是正天圣子的名号,还是对方号称最年轻的武道宗师,都不是他一个江湖散人所能比拟的。
北岭上人的名号是好听不假,但背后有多少辛酸之后他自己明白。
先天极境的实力在江湖中也算的上强者,可在偌大一个正天教面前,也不过是强壮点的蝼蚁。
“久闻方圣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问情宗的蒋余乃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说话间倒是有些温文尔雅的气质。
如果不是先前看到在舞姬面前,那放浪形骸的姿态,倒是真能瞒过不少人。
说话间,蒋余也在暗中打量着方休。
他是问情宗的天才弟子,也是问情宗宗主的唯一传人。
不论是天赋亦或是出身,都蒋余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大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的意思。
哪怕是面对韦仁贵这位镇禹王的时候,他也只因为对方是武道宗师的强者,才会卖几分面子。
可面对方休的时候,却让蒋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以及内心深处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卑。
论及天赋,对方比他年轻十数年,就已经问鼎武道宗师,而他连先天极境都没到。
论背景,正天教为禹州镇州门派,对方又是堂堂圣子之尊。
问情宗虽是一流宗门,可要等正天教比较的话,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蒋余将这些情绪隐藏在内心深处,没有轻易表露出来。
韦仁贵环视一眼,对着那些舞姬乐姬冷喝道:“还不都给本王滚出去,要是惊扰了圣子,将你们脑袋全砍下来都不够赔罪的。”
话落,那些人如蒙大赦,俱是仓惶退下。
等到这些人退下之后,韦仁贵方才看向方休客气说道:“圣子,请上座!”
“不了,有人说本座近几日见不得血,还是换个位置吧!”
方休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韦仁贵的话,而是朝着另一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韦仁贵的手僵在了半空,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淡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勉强了,诸位都请就坐吧!”
听闻此言,任平生几人也都重新落座。
“昔日韦大人还是镇禹将军的时候,可没有如今的气派,堂堂的镇禹王在这禹州可算是万人之上,连本座都艳羡的紧。”
落座后,方休若有若无的说道。
闻言,韦仁贵笑着说道:“圣子这话可就见外了,要不是多得贵教相助,也没有本王的今日,说起来本座还是欠圣子一个天大的人情。”
“韦大人这话可就严重了,正天教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又如何比得上镇禹王来的尊贵!”
方休说到这里,顿了顿说道:“说不得日后,本座还得仰仗韦大人才行。”
“圣子说笑了,来,本王敬圣子一杯!”
说着,韦仁贵端起眼前的酒杯,遥遥一敬之后旋即一饮而尽。
“我等也敬圣子一杯!”
任平生几人也都是端起酒杯,遥遥一敬说道。
“请!”
看着眼前空白的酒杯,方休随手倒满酒,也微微示意了一下后饮尽。
饮完这一杯酒后,方休放下酒杯说道:“本座还有别的事情,就叨扰韦大人了,告辞!”
“圣子不知有何要事,本王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不必了,不过些许小事,本座自会处理!”
方休断然拒绝,旋即起身离去。
看到方休离去之后,韦仁贵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继而变得凝重起来。
方休这一次来的莫名其妙,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俗话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方休来了又走,明显是有什么目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方休前来竟然没有任何一人事先给他消息通禀,这让韦仁贵内心涌起了怒火。
蒋余拱手说道:“王上,这次方圣子前来,恐怕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等,不知王上心中可有些许计较?”
蒋余的话,让卢毅跟任平生都是面色微变。
看着蒋余的脸色,两人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隐约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韦仁贵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卢毅跟任平生说道:“两位初来我镇禹王府,不如本王让人带两位在本王王府中走走,也好熟悉下环境。
日后说不得,两位还是王府的常客呢!”
“来人!”
说完,韦仁贵登时大喝一声。
两名侍卫从外面进来,单膝跪下恭声说道:“敢问王上有何吩咐。”
“请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