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撵往前缓缓前行,沉重的声音在他人耳中听来好似惊雷震动。
可怕!
一位先天武者就跟普通人一样,毫不费力的就被捏死。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在成州府,先天武者乃是位于顶尖的强者,唯有寥寥几位武道宗师避世不出。
但凡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都已然明白。
车撵中,只怕坐着的是什么可怕的强者。
能一手捏死先天武者的,最少也是武道宗师一级的强者,乃至于更高才有可能。
陈元相看到这一幕,愣在了当场,直到车撵消失在视线范围,才逐渐回过神来。
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犹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了他脑海中。
原来,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先天武者也脆弱的可怕。
也就无怪连七十二地煞,都只有跟在车撵左右的资格。
此时,城中也掀起了滔天波澜。
镇禹将军府。
城内发现的这一幕,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这里。
大批兵马出动,在镇禹将军府前严阵以待。
一个中年将领站在最前面,纵然烈日暴晒,也没能让他有一丝动摇。
当看到远处一行人马过来,中年将领往前一步,高声说道:“在下吴兵,不知来的是正天教哪位高人?”
正天教那一方没有答话,只是稳步前行,气势如狂风骤雨般朝着吴兵镇压落下。
吴兵踩着的地面猛然间裂开,一股狂暴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起,好似一把出鞘的神兵,跟那股镇压而下的气势对抗。
在他身后,数百士卒肃杀之气弥漫,跟吴兵的气势逐渐融合在一起。
无声的轰鸣!
吴兵脚步踉跄的倒退,每一步都踩的地面龟裂。
一连十余步,吴兵才堪堪站稳身形,再看向依旧不断行来的撵车时,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刚才的气势对抗,他已经是输了。
如果不是对方留手的话,此时他避免不了受伤。
不过车撵再距离吴兵三丈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地煞之一郭达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兵,冷声说道:“这就是镇禹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吗?”
被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吴兵心头一怒,紧接着忍下这口怒气,说道:“不知我镇禹将军府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
阁下若是指的出来,在下必然赔罪。
若是阁下指不出来,可是故意来我镇禹将军府闹事?”
“我教圣子亲临,镇禹将军府就派你一人前来迎接,莫不是看不起我正天教,还是轻视我教圣子?”
“正天圣子!”
闻言,吴兵心头狂震,看向车撵的眼神连变了数变。
他得到的消息是,车撵中坐着的是可能是正天教的武道宗师,但从未想过会是正天教圣子。
如果是一位武道宗师亲临,以他参将的身份,自身又是先天武者,作为迎接来说门面倒也足够了。
可要是正天圣子亲临的话,那的确是失了礼数。
脸色连变之后,吴兵朝着车撵的方向抱拳说道:“在下不知正天圣子亲临,还望圣子不要见怪!”
说话间,吴兵朝着旁边隐晦的使了个眼色。
一个士卒看到这里,立时明白了吴兵的意思,向着身后的镇禹将军府而去。
车撵帘子掀开,方休从中出来,看向吴兵说道:“本座这次来的突兀,应该不会叨扰到韦将军吧!”
“圣子多虑了,将军对圣子之名闻名已久,一直没有机会得见真颜,如今圣子到来将军必然极为欣喜。”
吴兵身体一侧,挥手让士卒让开退路,说道:“圣子,请!”
方休微微点头,随后看向郭达等人说道:“本座一人进去就是,你们先去歇息一番,事后本座自会去寻你们。”
“是!”
闻言,郭达等人齐声应道。
旋即,方休朝着分开的道路走去。
镇禹将军府已然是府门大开,仿佛在相迎一样。
等到方休进去后,吴兵一挥手,周围的士卒也跟着退去,之后他跟在最后进入了府中。
“郭兄,圣子一人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张尚学策马上前,凝神望着眼前的镇禹将军府,沉声问道。
“危险?”
郭达嗤笑一声,摇头说道:“以圣子的实力,区区一个镇禹将军府又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圣子的实力方才你应该也有看到才是。
那个刺客的武功比你我弱不了多少,却被圣子一手捏死。
圣子的实力恐怕已经臻至一个神鬼莫测的境地。
最年轻的武道宗师,可不是最弱的武道宗师!”
郭达的话,让其余人沉默了下来。
没错,以方休的实力镇禹将军府根本留不住他,换句话说,如果镇禹将军府留住了方休,那么他们就算去了也是白搭。
事实有点残酷,但就是这样。
在一定的层面上,先天武者也只是一个弱者。
就如同那个刺客一样,实力已经打破了天人界限,可还是好像普通人一样被一手捏死。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张尚学沉吟了一下,说道:“方才出手的刺客,可能看出点底细?”
堂堂的正天圣子被人当众刺杀,哪怕刺客已死,方休也毫发无伤,但事情却绝对不能轻易的掀过去。
“那人的剑很纯粹,也很快,而且轻功极高又善于隐匿,这样的杀手我似乎只在一个势力身上看到过。”
“六道!”
张尚学跟郭达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答案。
郭达说道:“六道的绝世强者陨落在圣子手中,不会善罢甘休实属正常不过,只是六道无故派遣一个无常杀手前来送死,可就有些说不通了。
我担心六道还会有别的后招,我们不得不防。”
张尚学点头说道:“圣子不容有失,六道无常倒是不用担心,万一是六道判官出手,乃至于六道狱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