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敏感,无知,且自信,还是个笨蛋,你还特别冲动,原来,你是凭借白云给你写稿子,武斗才出人头地的,我虽然不会助纣为虐帮你去斗人,但万一你那天碰上像今天一样要命的事情,念在咱们都是朋友,我肯定会提点你,救你命的,当然,你要不愿意就算了,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这叫PUA,把他打击到无地自容,再稍微给点甜头。
但它特别管用。
冯修稍思索,理解能理满分:“你虽然不会帮我,但有麻烦的时候会救我。”
“对呀,所以以后不能再骚扰我,故意惹我生气了,你要尊重我,也要保护我的名声,谁要造我的谣你要坚决的帮我当场澄清,不然,万一我被下放,可就没人在关键时刻救你命了,你说对不对。”陈思雨说。
思考片刻,冯修正默默点了点头,听到礼堂里喇叭响,跑步前进,走了。
轩昂从头看到尾,真想给姐姐竖个大拇指。
北城第一名小将,就这样被他姐收拾的心服口服。
……
既枪已经到手,等到冷峻回来,让轩昂把它交给冷峻,一桩假的娃娃亲,就可以变成真的了,冷家的危机,也就可以安全渡过了。
当然,陈思雨还得跟弟弟解释一下关于枪的事,‘娃娃亲’一事她就不提了,简单解释,只说这把枪能帮冷峻一家很大的忙。
“真的吗?”轩昂架着枪,瞄准鸡窝,咧嘴笑:“我就说嘛,咱爸天天抱着它,肯定是因为它特别重要的原因,叭!”
“叭个头,没听到龚主任回来了,快去抢钢琴。”陈思雨说。
轩昂还是小孩子,虽然喜欢弹琴,可难免也会懈怠,更何况今天拿到了他爸的枪,高兴嘛,就说:“今天就不练了吧,让我玩会儿枪呗。”
“下周末再休息吧,到时候你冷哥就回来了,咱约你冷哥在家吃铜锅。”陈思雨说。
话说,下周就又到发粮票的日子了,吃铜锅,那得多爽啊。
轩昂一秒就被动员了:“好呐。”
上辈子,是作为卷王,陈思雨才坐稳王牌编导的,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休息二字,看轩昂走了,边做饭,她边构思下周的新舞,正想着,有人敲门。
是几个穿黑色便装的男人,为首的递来一张纸,上面是市思想委的公章,那是一份调查介绍信。
陈思雨注意到其中有个人身材比较高,人也比较瘦,还很年青,看其步态像个军人,于是多看了一眼。
“我们是市思想委的,我姓马。”打头的男人说:“陈思雨,有一个叫金小丫的同志举报,说你故意隐瞒肺结核,感染了空院军人,有这事吗?”
金小丫是个什么鬼?
那个年青军人看陈思雨一脸困惑,解释:“金小丫是冷梅同志的婆婆。”
原来是萧婆子啊,居然有那么销魂一个名字。
这位马委员又说:“还有一件事,前段时间,空院有位冷队长,他的母亲刚刚从苏国回来,据萧文才反映,那位叫梅霜的女士带回来很多目前比较反动的文件,后来都转到了你手里,如果你承认,就请交出来,如果不想承认,就否认,不过最好老实交待,因为我们是会搜查的。”
陈思雨明白了,因为闹离婚,萧文才母子把冷家给举报了。
从冷家找不到由头,就把梅霜从国外给她带东西的事拉扯了进来。
反动文件,亏他们想得出来。
陈思雨说:“是我的错,应该把大字报送到市思想委挂起来的,你们等着,我现在去拿,像古月同志那样的女性,就该挂起来,展览在思想委,对吧。”
“所以你带回来的是古月同志的作品?”本来一脸严肃的马委员大松一口气,说:“我们最近正缺需要表扬的模范先进来人物呢,给她报一个吧。”
又说:“既然没什么问题,你同意我们搜查一番吧。还有,我们明天需要陪你一起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你是否有肺结核,没问题吧。”
站在最后面的那位军人提醒:“因为有可能冷梅的肺结核是由你传染的。”
陈思雨手抚胸脯:“天啦,不会吧!”
思想委的同志同时一愣。
陈思雨捶胸顿足,大哭:“我原来没有肺结核的,但前几天,冷梅女士的婆婆来,故意给我嘴巴上捂一块脏手绢儿,还说她要像给冷梅传染肺结核一样,也给我传染上,我好怕我得了肺结核啊,呜呜。”
萧家人太可恶了,明明自己恶意传播肺结核,居然给她栽赃,还诬陷梅霜搞‘苏修’,陈思雨故意这样说,当然是想反坑萧家人一把。
思想委的几个男同志听了这话,大惊,同时回头看了那位军人。
陈思雨要猜得没错,那军人应该就是萧文妹的丈夫,叶安了。
看他一脸尴尬,陈思雨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看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的,马委员忙安慰说:“肺结核是一种吞过飞沫,唾沫和呼吸道传播的病毒,如果手绢上有带病毒的痰液,唾液,确实有传染的可能,但你别害怕,在身体健康的人面前,病毒没那么容易传播的。”
而叶安,面色铁青。
进屋搜查,当然了,冷梅虽然有很多苏国来的文学书籍,但没有涉政的,而胡茵的资料,全是革命文学,这帮人没搜到东西,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那位马委员又来了,陪陈思雨去空军总医院拍了个X光片,证明她没有肺结核,这事就结束了。
但是,萧文才家那边,麻烦可就大了。
瞒报肺结核,还把传染病人送进空院,送到两代飞行员家,问题非常严重。
为了脱罪,萧婆子一口咬定冷梅的肺结核是陈思雨传染的。
至于萧文妹的,虽然镇卫生所有感染记录,可她们以自己不识字,不懂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