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方式。
不想打击崇拜心泛滥的弟弟,陈思雨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你姐字写得丑,不好看,怕你冷哥笑话。”
“姐,内裤小了。”轩昂眼巴巴的,扬头,声音小小的:“勒屁股.”
陈思雨觉得不该啊,她试了,那内裤她都能穿的,但她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轩昂的屁股,突然明白原因了。这小家伙人瘦,但有个超级翘的小屁股。
真.翘臀嫩男。
“先穿着吧,我明天再给你裁几条大点的。”她说。
“我还需要一件冬天穿的棉衣,壮很多棉花的那种,你能做吗?”轩昂问。
“不能。”陈思雨说。
“你是只学会了做内裤,不会做别的衣服吗?”冷面弟弟居然会唠叨了。
“我只是你的姐姐,又不是许池里的王八,咋能你想要啥,我就给你啥?”陈思雨语重心肠,反问。
好半天,男孩才怏怏的说:“是喔。”是他要求得太多了。
良久,做姐姐的又悠声说:“但可以找人订做,我买三斤棉花,赶冬天,给你订做一件让你穿上就像一只傻狍子的,圆滚滚的棉衣。”
轩昂想象了一下,三斤棉花,那棉衣果然应该是圆滚滚的。
他穿着,就真成个球儿了。
……
确实,针对冷峻的调查程序还在进行中。
而领导们,正在准备给这桩所谓的‘娃娃亲’定性,看该怎么向上面汇报。
陈思雨的态度非常关键,如今这年头想嫁飞行员的姑娘可太多了,因为是‘娃娃亲’,事情就有点棘手了,冷峻条件那么好,陈思雨会心动吗,她会籍此,要求嫁给冷峻吗?
按部队的规定,一旦女方提出想结婚,事件就会进行到,对女方的身世,家庭,环境,各方面重新定义,考核的阶段。
虽然陈思雨的父亲是战斗英雄,母亲也是牺牲在战争中的,但她继母的问题,思想委员会还没有给定调。
而要陈思雨提那样的要求,冷峻就得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怕她会有那样的意图,所以部队领导还在犹豫,还没敢找陈思雨。
这时门卫带着东西和话来了,并说:“领导,陈思雨说他和冷峻一样,无心恋爱,只想报国。”
何新松因为是见证人,也在场,接着话头就说:“领导,看着了吧,他俩一个对一个,真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营长和政委对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
政委于是签字:截止目前,他们属于正常交往,没有恋爱情况的发生。
营长则打开礼品盒,得细细检查一番,看陈思雨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因为冷峻去京郊训练场了,检查完,发现没啥问题,营长就重新盖好盒子,又学着陈思雨七拐八系打了个拙劣的结,由何新松帮忙代劳,送回他家去。
并叮嘱何新松:“告诉冷峻,恋爱可以谈,结婚也是我们所希望的,但形势所迫,这一切必须遵照飞行队的规章制度来。以后私下跟外面女性接触的事,尽量不要发生,要有,也必须事无具细,向上汇报!”
“好呐。”何新松说着,带盒子上了冷峻家。
看冷梅拆盒子,他迫不及待:“梅姐你快点呀,我看看都有啥。”
冷梅边拆包装却边叹气,试着说:“新松,关于思雨和冷峻是娃娃亲一事,到底是谁说的,是陈思雨自己吗,她对冷峻到底啥态度,你的判断呢。”
何新松见冷梅掰不开,自己来掰,说:“放心吧,冷峻嫌弃陈思雨,人家更嫌弃他,你家过女孩子给男人送礼吗,没见过吧。人家送东西是为啥,就是为了撇清关系。”
虽然家庭环境不睦,冷峻也一直拒绝跟父母对话,但婚姻大事,又事关娃娃亲,冷梅当然要问父母。
而根据冷父反馈的消息,他在解放后,也曾专门找过陈家祥,但可以确定的是,救他性命的那个人不是陈家祥。
所以真相是,他的娃娃亲对象不是陈思雨。
这个问题可就麻烦了,冷父怀疑是陈思雨为了嫁飞行员而故意诬赖的娃娃亲,但身为师长级的军人,他不会为一个自己从未谋过面的女孩子下定语的。
所以当案子提交上一级后,他会出面说明,证明俩人是娃娃亲。
但关于陈思雨,他要冷梅悄悄去观察一下,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品。
以及,撒这个谎的动机是什么。
关于陈思雨,冷梅这几天悄悄去了几趟歌舞团,已经观察过好几回了。
虽然外界谣言纷纷,但她有自己独立的判断,不相信以陈思雨的人品和舞蹈方面的能力,会为了想要嫁进空院而处心积虑的撒谎。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事属于他们的家事,必须商量出一个妥贴的答案才能向上汇报。
冷梅就等弟弟回来,要好好跟他谈谈了。
“哇,这剃须刀漂亮!”何新松一声把她拉回了神。
接过剃须刀一看,是墨绿色的石柄,还没开刃,刀片上缠着毛线。
这是怕拿的人不小心碰到,要割伤手吧。
陈思雨可真细心!
还有一枚口琴,敦煌重音的,何新松接过去就准备凑嘴巴,冷梅忙说:“快放下,我弟有洁癖的,你吹过,他嫌你的口水,可就不吹了。”
口琴洗过,里头还没干,往外渗水,何新松一抹,说:“这不别人原来就吹过的嘛,姐你看,这是口水,估计是陈思雨的。”
但放到嘴边他又放下了:“不行,这要陈思雨吹过,我不能吹,间接接吻,那叫耍流氓,严重的思想错误!”
冷峻风尘朴朴,正好推门进来,接茬问:“谁耍流氓了?”
何新松下意识把口琴背到了身后:“没,什么都没有。”又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飞行任务完成了?”
冷峻不答,目光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