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易地的变化。
乔会计懒得趟浑水,先一步走人了。
而毛姆,在看到四个兜的大军官后,真怕了,不作妖了,只要求郭主任陪着,让王大炮把她背到墨水厂去。
郭主任嫌烦,出到外头,在外面等着呢。
院里,毛姆正在啐骂陈轩昂:“个没良心的,我是你的亲外婆,你娘是敌特那种事我都没跟人讲过,你倒好,吃里扒外,伙同个小尖果儿来骗我,哼,真惹急了,我把胡茵的烂事张扬出来,你就等着吃枪,子吧你!”
单薄清瘦的小男孩站的笔挺,捏紧拳头,一言不发。
看陈思雨进来,毛姆眼迸火星:“你个死浪蹄子,骗我家轩昂钱,还要骗他的宝贝,啊呸,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陈思雨一脸无辜,嗓门还高:“啥,轩昂有大笔的财宝,那都是啥?”
这一声惊的郭主任回头在看。
关于轩昂有宝的事,是只属于毛家的秘密,毛姆可不敢公开。
她还从来没见过陈思雨这种铜碗豆似的女孩子。
气结了:“小蹄子,到了墨水厂我再收拾你.”
“我想孝敬您,可您却要收拾我,为什么呀?”陈思雨天真又大声。
外面的郭主任重重一声叹,还用说,那么正直仗义的郭主任,却被这小蹄子骗昏了头,在可怜这小蹄子呢。
毛姆已经给气的要学公鸡打鸣了,突然扭头:“大炮,把咱最重要的东西拿来,我得随身带着,哼哼,这俩小白眼狼的命可在我手里攥着呢……”
“来了妈,东西在这儿呢。”王大炮从屋里拿出一本语录来,递给了毛姆。
毛姆装到了衣裳里,拍了拍胸脯:“你俩再不听话,哼哼!”
俩姐弟极其迅速的交换眼神,而陈轩昂,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因为毛姆拿的,应该就是他妈是敌特,通间的‘证据’。
而他一直被卡脖子的,也是那么个,所谓的证据。
知道弟弟的心思嘛,陈思雨悄声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包在她身上,怎么包?
陈轩昂不敢相信,攥手,刚才给煤渣烫起的泡隐隐的,生疼。
而王大炮兄妹居然抱着被褥,显然,他们也要去享受一下陈思雨的‘孝敬’。
……
坐公交要在空院站转车,下了公交,王大炮正准备背毛姆上另一辆公交车,这时陈思雨喊:“大炮哥,停一下。”
原本就是想吃天鹅却够不到的癞□□,小尖果儿一声哥叫的大炮双腿颤!
毛姆自然生气,叫了:“大炮快走啊,为啥不走了。陈思雨,你这小浪蹄子又想干啥。”
“外婆,您病成这样了,我要伺候您,得跟领导们请个假呀,这不正好到我单位了嘛。”陈思雨一脸为难,还怕怕的。
毛姆眼珠子一转,拍软骨头的儿子:“大炮,走,背我去歌剧团!”
郭主任吓了一大跳,伸手就扯王大炮,不谁他去。
他算是看透了,毛姆这老太太白担了白毛女的名声,她不干人事!
“好你个姓郭的,大色迷,被陈思雨迷晕了眼,再敢帮她,我就上诉苦大会诉说你的色迷行径!”毛姆一句吓的郭主任气都不敢吭了。
淫者见淫,可也能吓死人!
陈思雨温声安慰说:“郭主任,你也一起吧,正好见见我的领导们。”
毛姆拍王大炮:“你倒是走快点儿啊。”
郭主任万般无奈,可只得跟上。
歌剧团这种新鲜地方,一般人是进不来的,而甫一进门,所有人都给震撼住了,因为走廊两壁贴着的,全是各种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的西式海报。
西式的服装跟中式的又不一样,所有的歌剧演员全穿的跟漏斗似的。
像郭主任这种正经人一看,面红耳臊。
但毛姆是见过外国人的,看郭主任给吓的眼睛无处安放,冷笑,遥想解放前,她还看过电影片子上有精光屁股的外国人跳舞呢,那叫西洋镜。
如今这帮年青人呐,土鳖一群,没见过世面!
不过郭主任土憋,王大炮更土,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有间房子里全是穿的紧腿裤子在劈大叉的姑娘们,望着那一双双美腿,他不由自主就走过去了。
毛姆则在喊:“陈思雨的领导在哪里,出来见我。”
在这个穿衣极度保守的年代,饶是王大炮这种经常摸姑娘屁股的,也没见过穿紧腿衣的女孩,所以毛姆在找领导,他的眼睛则粘在舞蹈队的姑娘身上,一个错腿,哎哟一声,只觉得眼冒金星,头已经撞门框上。
毛姆幸好勒着儿子的脖子,不然就得被他扔出去。
看儿子被撞,毛姆心疼极了:“儿,没碰疼你吧。”再吼:“陈思雨,你的领导呢,咋还不来?”
这下可好,舞蹈队的姑娘听到有外人来,全凑练功房门口来看热闹了。
而王大炮给一群漂亮姑娘看着,腿一软,连妈带自个儿,咣一声撞墙上了。
毛姆被撞的脑子发懵,顿时又是哎哟一声:“大炮,你能不能走稳点。”
楼梯上响起厉声:“怎么回事?”
陈思雨一看是丁主任来了,上楼梯迎:“主任,我弟弟的外婆瘫痪了,说是需要我照顾,我想跟您一周左右的假,去假照顾她,行吗?”
其实像陈思雨这种小打杂的,歌剧团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可既然是单位,吃公粮,请假就没那么容易。
更何况她这话说的有破绽。
丁主任眉头一皱:“你弟弟的外婆不是你外婆吧,病了为什么要你照顾?”
陈思雨面露难色:“反正,她希望由我来照顾她。”
正好这时王大炮就跟那撞天昏的猪八戒似的,给舞蹈队姑娘们的银铃似的笑声迷花了眼,再加上毛姆摇他,走不稳,打个歪歪,啪唧一声摔地上了。
丁主任应声一看,厉声问:“舞蹈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