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头烧焦的味道。
最让李景焕心惊的是,他怎么会喊出傅妆雪的名字。
那明明是阿缨,就算只是一场梦魅,他岂可能喊出他人姓名,岂可能不去救她。
李景焕嗓声发着抖:“去西苑金匮书阁、去看看是否走水……”
李荐不明所以,但见太子殿下神色有异,声音咬得异常郑重,连忙称诺而去。
这一去一回,便用了两盏茶的工夫。西苑的书阁中皆为竹简纸书,不消多说,平日自有小黄门专门巡视以防走水。李荐过去后,将前苑后苑、书楼阁间挨次检查一遍,并未发现什么问题,便回东宫复命。
“殿下,奴才去看了,书阁一切如……”
李荐进到寝宫,那榻上却无太子的身影,李荐疑惑四望。
当他目光下扫,陡地看见一道玄色的身影倒在榻下的脚踏处,躬身蜷缩,两手死死抱着脑袋,汗流湿背,低呻不止。
短短一刻间,太子头疼欲裂,如遭雷殛。
西山行宫,簪缨悠闲地打了个哈欠。
休养两日后,风寒痊愈的少女披着件银丝水纹的轻容纱衫褙子,和春堇在廊子上散步。看着满目夏光明媚,她心情舒畅,倩然弯唇。
“只剩三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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