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挽乖,想你了,没够。”
外面冬雪飘飞,屋子里炉子烧得旺,暖烘烘的,床上两个人更是滚烫,初挽紧抓住男人的肩,只觉得那肩膀硬实湿滑。
他太亢奋激烈,身上已经渗出汗液来。
初挽兴致所致,趴那里咬了一口,是咸的,不好吃。
等到一切结束,初挽是半点力气没了,整个人散架一样,但是又觉得极舒服,脚趾懒懒地蜷缩在被窝里,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陆守俨只随意套上军绿裤子,就下了床,手里拿着铁棍,捅了捅炉子,便见蓝色火苗往上蹿,他用火筷子夹了三块蜂窝煤摞上面,之后上脚用力一踩,蜂窝煤呲溜一下被踩下去了。
拿了炉盖子将炉子封好,留下通气的眼,他才道:“三块蜂窝煤估计能烧到明早上了,我留的眼大,一晚上不会冷。”
初挽窝在被窝里,连嘴巴都缩里面,就露出鼻子眼睛,听到这话,提醒说:“可别煤气中毒……”
陆守俨拍了下手上的灰,去旁边洗脸盆洗了洗手:“没事,窗户漏了缝,烟囱也都通着,有透气的地儿。”
说着,他走到了床边,刚洗过的手伸进去被窝里:“给我暖暖手。”
初挽“啊”地叫了声,太凉了,她抗议,扭着身子挣扎,陆守俨便笑起来。
闹了一会,陆守俨问:“喝点水吗?”
初挽:“嗯,我要喝!”
陆守俨便拿来搪瓷缸子,从热水壶里倒出来一些,又给她掺上凉白开,这才端给她。
初挽懒得起来,就让陆守俨这么就着床边喂的。
陆守俨看她低着头,喝得咕咚咕咚的,耳边细软的碎发都跟着颤,不免笑叹:“喝个水而已,我看你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初挽哼唧,继续喝,喝足了,往被窝里一缩,只露出小脑袋,舔了舔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躺在这里睡。”
陆守俨看着她伸舌头舔嘴唇的动作,眸色便深起来。
他想起之前被她吃过的手指头,手指头被她裹住,酥麻。
他略犹豫了下,俯首,在她耳边低语。
初挽怔了怔,惊讶地看他。
其实她本身对于这个事倒是不至于那么震撼,她震撼的是他竟然有这种想法。
难道说,无论明面上再正经八百的男人,私底下也会这样?
陆守俨看她惊讶的样子,多少也有些脸红。
他脸红,她也有些羞耻,便扭身背对着他,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陆守俨微挑眉,没说什么,拉了灯绳,也上床睡了。
上了床后,两个人一个被窝,他自然而然地抱住她。
初挽刚开始还有些抗拒,不过他胸膛厚实温暖,大冬天的靠着舒服,没几下她也就主动钻到他怀里,还用胳膊揽住他的腰。
陆守俨忍不住低头,亲她头发,低声道:“按说我在这里挂职一年就能回去,不过我来了后,还挺喜欢这里,现在改革开放,政策好,我想实打实做点事情,所以想着,在这里好歹待两年。”
说着这话,他声音有些愧疚:“这两年,我也没办法经常回去照顾你。”
初挽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其实我觉得你不在也挺好的……”
陆守俨扬眉:“嗯?”
初挽知道他马上不高兴了,便在他怀里笑,笑着搂了他的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不在我也还好,我现在也挺忙的,万一你在,我还觉得我冷落了你呢,现在你不在,我乐得不去想了!”
陆守俨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就哄我玩吧,其实心里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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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昨天被折腾得太狠,也许是被男人抱着实在是舒坦,初挽这一夜睡得香甜,连个梦都没有,等醒来时候,却见天已大亮了,外面的光从窗帘布透进来,照得屋子里粉朦朦地亮着。
她揉了揉眼睛,侧脸看过去,炉子的盖已经揭开了,火苗舔着大白铁壶,壶里的水烧得咕嘟咕嘟响,眼看要开了。
她正要撑着身子起来,门却开了,陆守俨提着网兜进来了。
他一进来,屋子里便冲进来一些寒气,初挽赶紧缩进被子里。
可真冷。
陆守俨关上门,将网兜放在桌上:“给你买了点吃的,早饭在家里吃吧,吃了后,我带你到处转转,别看这里穷,不过倒是有一些古迹。”
初挽懒懒地道:“这么冷,不想迈腿,还是在家里抱炉子吧。”
陆守俨:“惯得你!”
初挽哼了声:“那我就不去!”
陆守俨笑了:“有车子,又不用你自己迈腿。”
初挽惊讶:“是吗?”
陆守俨哄着她:“我们单位的车,带着你四处转转,看看县里的风景,怎么样?”
初挽意外:“这就奇了怪了,感觉你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
他来到这里,瞧那穿戴,直接把艰苦朴素以身作则写到了脸上,哪可能大上班的,开着公车带自己瞎转悠,这绝对不可能。
事出蹊跷必有因,初挽狐疑地看他。
陆守俨:“挽挽,本来我也没多想,但你既然来了,我正好有个事,需要你帮忙,今天先带你走走看。”
初挽顿时纳闷了:“什么事?”
陆守俨摸她几乎竖起来的耳朵:“放心,不会把你卖了,先吃饭吧。”
说着,他打开那网兜,从里面拿出来油纸包以及搪瓷缸:“这么冷的天,我哪敢让你动腿。”
他掀起眼,看着窝在被子里舒舒坦坦的她:“你是属小姑奶奶的。”
初挽却探头去看那搪瓷缸,那搪瓷缸冒着热气。
她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好香!”
陆守俨看她这样,就跟窝里的小鸟探着头,真是又馋又可爱。
当下笑道:“豆腐脑,茶叶蛋,烧麦,热切丸子,我还要了一点熏肉,让人家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