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货真价实的兵器。”
苏玉音抿了抿唇,道:“这么多兵器,他们定然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关卡通关,到时候,那些关卡上的人只怕都要排查一遍了……可你如今的身份,能离开江南这么久么?”
顾青昀道:“我已同上峰报备,离开江南无妨……但要查清事情始末,还需请一人帮忙。”
“谁?”
顾青昀笑而不答,只道:“你就别担心了,既然说出来游玩,你便好好玩。”
顾青昀原本也不想苏玉音卷入这桩事件,但她既然来了,他也不希望她日日跟着忧心。
苏玉音挑眼看他,道:“那我同阿竹和阿泰坐在一起,你也不介意么?”
顾青昀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他们待不了多久的。”
苏玉音狐疑地看着他。
顾青昀笑着用薄毯拥住她,道:“早些休息罢,明日晚上,便能到河州了。”
苏玉音听话地点点头。
苏玉音有些认床,这一夜,总是睡得不大安稳。
都日上三竿了,还未起身。
“小姐,小姐?”
直到翠珍在舱房外敲门,苏玉音才缓缓揉了揉眼睛。
她见顾青昀就坐在自己床头,手中拿着一本书,便问:“什么时辰了?”
顾青昀放下手中书本,温声道:“可以起来吃午膳了。”
苏玉音愣了愣,喃喃道:“居然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顾青昀笑笑,“昨夜你老是翻身,只怕睡得不好,今日既然无事,多睡一会儿也好。”
苏玉音躺在床榻上,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将她的肌肤照得透亮。
顾青昀忍不住摸了摸苏玉音的脸,低声道:“我去指挥室看看,今日什么时候能到河州。”
苏玉音一笑:“那好,我收拾完就去找你。”
顾青昀颔首,便起身出去了。
苏玉音撑着身子坐起来,翠珍和明珠挨个进来,为她洗漱更衣。
待苏玉音收拾好之后,一刻钟已经过去了。
她出了客舱舱房,对面便是货舱。
货舱门口,站着四名魁梧的大汉,他们目光炯炯地看向苏玉音,十分警惕。
苏玉音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开口,便径直上了甲板。
如今已经过了八月,秋意渐浓,甲板上微风拂过,让人神清气爽。
苏玉音迎着风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便回头看向明珠,“对了,阿竹和阿泰呢?”
明珠答道:“听闻他们昨夜在这儿赏月,结果着凉了……姑爷便让他们回娄娘子那边了,说是怕过了病气给小姐。”
苏玉音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珠,“赏月!?”
“阿嚏!”阿竹手里攥着帕子,不住地擦着鼻涕。
娄娘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才去了一晚,怎么就成这样了?”
阿泰面色也有些苍白,沉声道:“主人,昨夜陈员外非要让我们夜观天象,小人们不敢不从……”
娄娘子见两人都病歪歪的,便拿起手帕,也掩住了自己的口鼻,问道:“让你们打听的事,打听到了么?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阿泰沉声答道:“回主人的话,那陈员外是江南的富商,陈夫人家中也是以经商为生,他们此次去北疆,表面上是为了游玩,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找寻生意机会。”
娄娘子听罢,下意识问道:“他们想做什么生意?”
阿泰答道:“这个倒是没说……但陈夫人提到,她想买鞑族的皮货……”
“哦?”娄娘子有些意外,道:“她竟然知道鞑族的皮货,还算有几分见识……他们还说什么了?”
阿泰回忆了一瞬,道:“陈员外倒是没说什么,陈夫人说,想送些礼物给您。”
娄娘子更疑惑了,问道:“为何要送我礼物?”
阿泰道:“陈夫人说,主人送了两名护卫给她,她也应该略表心意。”
娄娘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罢。”
阿泰便和阿竹退了出去。
欧阳管事上前一步,低声道:“主人,这陈氏夫妇可有问题?”
娄娘子笑了声,道:“我昨日将阿泰和阿竹送给陈夫人,便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反应。那陈员外嘴上没说什么,但背地里却将他们两人打发去夜观天象……足以说明,陈员外和陈夫人,应该是真夫妻。”
娄娘子说罢,欧阳管事也跟着点了点头,道:“但小人观察过陈员外,他步履稳健,气度不凡……似乎,不像寻常的生意人,也许有功夫在身。”
娄娘子道:“他们自然不是普通的生意人……而是鼎盛富户。”
欧阳管事听了这话,将信将疑地看着娄娘子,道:“主人如何得知?”
娄娘子捏着帕子把玩,悠悠道:“昨日他们二人穿的衣衫,可都是极其罕见的料子,但是陈员外那件外袍,都够寻常百姓吃上好几个月了,况且……陈夫人不是说要去买皮货吗?”
“要知道,如今我们鞑族和大金切断了商贸,要买到一件鞑族的皮货,价钱可是比原来翻了十倍不止,她这都不在意,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是腰缠万贯。”
欧阳管事这才明白过来,他想了一会儿,问道:“主人,就算他们是真的商人,可同行之下,万一被他们发现了那批货……”
娄娘子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派人日夜看守着么?若是连两个人都防不住,要你们何用?”
欧阳管事立即低头,“主人教训得是。”
娄娘子又道:“如今大家在同一条船上,井水不犯河水便是……若和他们成了朋友,也许在某些关卡,还能借着他们掩护一二。”
欧阳管事闷声点头,“主人英明。”
就在此时,外面有人敲门。
娄娘子不耐地抬头,“何事?”
护卫答道:“主人,葛公子来了。”
娄娘子敛了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