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进来,“咚咚”几声,将人扔进了正厅里。
罗秀定睛一看,第一个被扔进来的,便是她的兄长——罗运达。
后面三人,是罗运达的儿子们。
他们不但被绑了手脚,还被堵住了嘴,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罗秀登时变了脸色,道:“你们……你们怎么被抓住了?不是说了,让你们等我消息吗!”
罗运达看着她,只能呜呜地摇头,看起来狼狈至极。
罗秀眉头皱成一团,怒而看向苏玉音,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玉音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罗秀,道:“罗秀,你们合谋毒杀我祖父祖母,依照我朝律例,轻则流放,重则处以绞刑,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罗家的男丁,都在此了吧?当真是一条漏网之鱼也没有!”
罗秀勃然大怒:“苏玉音!这下毒之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们没有关系!”
苏玉音语气冰冷:“既然你拿不出解药,我便有理由怀疑,这毒药是他们给的。到时候将你们四人一起打入大牢,先好好审讯一番,再定罪也不迟。”
王刀疤笑了声,道:“顾夫人不若将这几人交给我,老子没别的本事,就是折磨人的花样多!上回来了一个嘴硬的犯人,老子砍了他一只手,就什么都说了!”
此言一出,罗家三个儿子,吓得缩成了一团,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罗秀又急又气,她恨透了苏玉音,死死盯着对方,咬牙切齿:“苏玉音!你莫要欺人太甚!”
苏玉音只吐出两个字:“解药。”
罗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想要解药?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放我们一条生路!”
苏玉音无甚表情地看着她:“罗秀,饶不饶你们,是律法说了算,杀人与杀人未遂,结果自然是不一样的……况且,你如今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若是你再拖延下去,耽误了祖父与祖母的救治,我定让你们全家陪葬!”
罗秀被苏玉音的气势所慑,呆了一瞬。
罗运达也爬了过来,用央求的眼光看向罗秀,不断发出求救的呜声。
罗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开口道:“解药……在我房间的暗格里。”
苏玉娇一听,忙道:“我知道暗格在哪,我去取!”
说罢,她便一转身,跑了出去。
须臾之后,苏玉娇便回来了。
她将解药呈给了一旁的黄医官,黄医官打开药瓶闻了闻,道:“应该没错,老朽去给二老服下!”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罗秀抬眸,看向苏玉音,道:“苏玉音,你要的解药,我已经给了!这下毒之事,与他们无关!你不能一概论之!”
苏玉音看了王刀疤一眼,王刀疤立即会意,便将罗运达口中布条,扯了下来。
苏玉音幽幽道:“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一概而论。”
“因为,他们方才在隔壁审讯之时,并没有认下自己的罪状……而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罗秀浑身一震,转过头,怔怔地看着罗运达。
罗运达连忙避开她的目光,开口道:“妹妹……你、你怎的如此糊涂啊!为兄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劝你不要做傻事!结果被他们当成贼匪了……都是误会,误会!”
罗秀听了,陡然面色煞白。
她之所以回苏家下毒,都是因为罗运达在广安县的生意做不下去了。
他们兄妹思前想后,还是将主意打到了苏家身上。
于是,罗运达负责采买毒药,罗秀则设法联络苏宅的下人,伺机下毒。
原本他们约好,一旦罗秀得手,便送信给他们。
但自从苏玉音回来之后,苏家就大门紧闭。罗运达总有些不放心,便带着儿子们过来查探,不成想,被苏玉音的人抓了个正着。
罗秀目不转睛地看着罗运达,问:“兄长,你当真是如此说的?”
罗运达有些心虚,道:“妹妹啊……咱们罗家走到今日,实在不容易,你的孩子们都在苏家,过得好好的……我也不能让罗家的子孙,都成了阶下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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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秀声音发颤,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所以,你便将所有的罪状,都推到了我一个人身上?”
罗运达偏过头,忍住不看她。
“妹妹,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罗秀眼眶猩红,眼泪夺眶而出:“兄长,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将罪状认下来!可你这般行事……实在是伤了我们兄妹情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罗家!”
罗运达神色有些复杂,忙道:“妹妹,快别说了!你下毒之事,我也是才听说的!之前并不知晓啊!”
说罢,罗运达连忙往苏玉音的方向挪了几步,道:“苏小姐!啊不,顾夫人!今日之事,都是罗秀一人所为,与我罗家无关,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罢!”
苏玉音眸色幽冷,徐徐开口:“罗老爷真是健忘啊,难道你罗家对我苏家做的缺德事,只有今日这一件么?当年,你怂恿罗秀勾引我爹,还得我娘郁郁而终,这些年里,罗秀在我家作威作福,还险些将苏家的产业推入险境!”
“如今,你们更是胆大包天,敢对我祖父祖母下毒手!你一句无关,便想将自己摘干净?”
罗运达忙不迭地磕头,道:“顾夫人,我罗家已经走投无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罢!都怪我,约束妹妹不力!她才酿成这般大祸!”
苏文扬怒气上涌,道:“舅父,你在说什么!?你怎能将所有责任都推给我母亲!”
罗秀一目不错地看着罗运达,她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己的兄长了,看着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好好好!”
“都是我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