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都当成嫁妆,偷偷给苏玉音了!”
苏玉娇有些不耐,道:“哪里是偷偷,那不早就给她了么?娘,这些事你日日翻来覆去地说,就不觉得烦吗?”
“你个死丫头!”罗氏怒骂道:“自己不争气,不懂讨两个老不死的欢心,居然还敢说为娘烦!?”
苏玉娇心道:连你也没有讨得二老欢心啊!凭什么怪我没这本事?
但她知道罗氏的脾气,到底不敢说出来。
罗氏面色愠怒,青中泛白。
她好不容易嫁入苏家,又成功上位当了苏槐的继室,但万万没想到,苏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原本,罗氏还抱着一丝希望,苏老太爷能多怜爱这个儿子一些,没想到,苏老太爷一点情面也不讲,为了让苏家的产业常青,居然将不少营生都分给了孙辈、和族中擅长经商之人。
如今,连自己的娘家都被踢出了局,而苏玉音出嫁,又带走了不少产业,如此一来,他们还能捞到多少?
这一切的一切,让罗氏心中极度失衡,她恨得牙痒痒,一拍桌子,道:“苏玉音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她凭什么这么好命?”
忽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罗氏抬眸一看,却是苏文扬来了。
罗氏诧异:“文扬,你怎么来了?”
苏文扬平日都住在东院,是极少来茗香阁找罗氏的。
苏文扬凝视她一瞬,道:“我听说娘近日茶饭不思,有些担心,便过来看看……您生气,就为了苏玉音出嫁的事?”
罗氏见到儿子,心绪平稳了几分,道:“是,也不是。”
自从苏老太爷放话,说苏家与罗家划清界限之后,罗家不但失了苏家的生意,其他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苏家毕竟是江南首富,罩着罗家之时,罗家自然顺风顺水,如今这层关系没了,众人自然会见风使舵,不再搭理罗家。
为此,罗家的营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难,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而苏玉音又要嫁给罗二得罪过的顾青昀,这就让罗氏更焦虑了。
苏文扬明白罗氏的意思,他沉吟片刻,道:“娘,您再着急,也于事无补,依我看,祖父是不会再与罗家往来了。”
罗氏一听,瞪大了眼:“那怎么办啊!?你舅父一家若是垮了,咱们该怎么办?到时候两个老东西死了,你又如何能争得过旁人?”
苏文扬抿了抿唇角,道:“娘,有舅父一家在,祖父反而会更加忌惮我们罗家。”
罗氏愣了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家可是我的娘家啊!”
苏文扬温言道:“娘,就算罗家是您的娘家,但您终究嫁到了苏家……我也是苏家的子孙,就算我们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按照祖父和祖母的为人,也不会亏待我们的……”
“好啊!文扬,你忘了是谁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将你生下来吗?”罗氏顿时气红了眼,道:“居然帮那两个老不死的说话?”
苏文扬面色微僵:“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自从被老太婆带走之后,就与我离了心,早就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罗氏说着,开始哭诉道:“老太婆这一招可真狠啊,夺了我的儿子,还让我的儿子反过来训斥我!呜呜呜……”
罗氏说哭就哭,苏文扬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苏玉娇皱起眉来,道:“娘,大哥也没说什么呀……”
“死丫头!你闭嘴!”罗氏又将怒火转移到了苏玉娇身上,道:“你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若没有我与你们舅父的筹谋,你们哪里能过上这般好日子?如今你们大了,就这般看不上罗家,真是白眼狼!”
苏玉娇:“……”
她心里有些烦躁,但也不想再与罗氏辩驳。
苏文扬见罗氏哭得可怜,忍不住心软了几分,道:“娘,我和玉娇怎么可能与您离心呢?您看,前段日子,您一封信,我就去城南官驿见顾青昀了,我若是只听祖父祖母的话,那自然是不会去的。”
此言一出,罗氏想起在这件事上,连累了苏文扬,泪意也收敛了几分,道:“可还不是没有成事?婚事不但没有告吹,姓顾的还将你捅了出来!想想就气人!”
苏文扬道:“娘,我知道这桩婚事你不喜,但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既然拦不住,那就是天意。”
罗氏擦了擦眼泪,忿忿道:“罢了!不过是个七品小官,在孟县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想来也翻不出什么花儿!”
苏文扬终于松了口气,道:“娘这么想就对了,而且,您不是讨厌苏玉音么?她嫁了出去,您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更高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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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扭了扭手里的帕子,不甘道:“一想到她带走那么多东西,我就心疼,那可都是咱们的!”
苏文扬道:“罢了,银子可以再挣,娘可别气坏了身子……”
苏文扬又安抚了罗氏几句,才退了出来。
苏玉娇后脚就跟了出来。
“大哥,还是你厉害,只有你,能将娘哄得服服帖帖!”苏玉娇一脸崇拜地看着苏文扬,苏文扬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明知娘和东院不对付,她生气的时候,多劝着点,别火上浇油。”
“谁火上浇油了?”苏玉娇委屈道:“娘这脾气,不用浇油都能烧起来!”
兄妹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苏文扬道:“你也不满苏玉音的婚事吗?”
苏玉娇哼了声,道:“本来是不满的,后来我听说,孟县穷得要命,连狗都养不活!那种地方,苏玉音去了,只有吃苦的份儿!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着我救济呢!哈哈哈哈……”
苏文扬凝视她一瞬……苏玉娇从小就爱和苏玉音较劲,虽然屡战屡败,却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