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雾。
——
宿家。
听闻宿雾消失,宿白当即站起身,“二哥怎么会消失?”
而宿廉刚从公司回来,这件事情还是从孟承修那边知道的。
当时孟承修问他,“你知不知道宿雾在哪里?”
宿廉皱眉,“他不在公寓吗?”
那边沉默很久,“不在,他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但是我查不到那个男人任何联系方式。”
“那我就不清楚。”
宿廉很快就挂断电话,沉思了一会就回到宿家,询问宿白这件事情,而宿白也是一脸懵。
“二哥是被人绑架吗?”
“应该不是,如果是被绑架,孟承修就不会是那个反应。”
“而且我听说宋召莫名其妙闯进孟承修的办公室,将人打伤。”宿廉摩挲着下颌,认真的分析。
“我在想宋召是你宿雾的朋友,这两者是不是有关系?”
宿白睁大眼睛,“打伤孟承修,宋召胆子真大。不过自从昨天医院,我就没遇到二哥。”
“打电话也打不通。”
“本来想交给他的卡,到现在也没给他。”宿白颓废地说。
宿廉皱眉,“没事,我已经让人去找宿雾。”
但是谁知道这件事起被宿父知道,他以“浪费人力”缘故,让宿廉派出的人回来。
为此两人在书房里大吵一架。
“你现在工作注意力应该在公司上,而不是在宿雾身上。”
“但是他是我弟弟。”
“那你之前把他当过弟弟吗?”宿父毫不客气地说。
而宿廉紧握双拳,“我确实没把他当过弟弟,但是不代表我像父亲这样冷血。”
“你是在说我吗?你这个逆子,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母亲生你们两个人下来。”
宿父气的手里的拐杖指着他,愤怒的指向他。
宿廉看着眼前生气的宿父,他突然笑了,然后就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那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儿子。”
“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母亲,对于我们,你看都不看一眼。”
“小时候家长会,你们也从来没有出席过,就连宿白刚出生的那天,你只顾着去看母亲,整整一个月,你才看了宿白一眼。”
“而我,在学校好几次出事情,你也从来不出面,说我是宿家长子,可以自己解决问题,哪怕我发着高烧,你也只是冷眼看着我一眼说,“医生等下就到,别烧糊涂。”然后你就离开。当时我可是烧的差点命都没了。”
宿廉将这些年心中的积怨一并说出来,而宿父没想到一个个,长大了都开始忤逆自己。
“你以为没有我,你们能生的下来。”
“那可真是我们的荣幸。”宿廉讽刺的一笑,让宿父的怒气值飙升。
而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宿白,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种秘密。
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出生那边,父亲根本不喜欢他,连看都是一个月后才看。
虽然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父亲爱的是母亲,但是他当时心里还有期盼,毕竟他们是父亲的儿子。
肯定是感情的。
但是他没想到,原本是自己自作多情,血缘关系根本代表了什么。
而从里面走出来的宿廉,看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宿白,因为身上还有怒气,并没有跟宿白说话。
只是扯来扯自己的领带,转身回去公司。
宿白本想想叫住宿廉,但是想到刚刚他们的对话,喉咙也仿佛被堵住。
让他说不出话,后来听到里面的宿父要走出来,宿白心虚的离开。
当晚,宿白做了一个梦。
梦境很奇怪,他竟然跟在酒吧,跟人家喝酒,周围形形色色的人,让他看不清相貌,似乎有谁在喊他,“小宿总。”
他推开那些喊他的人,跌跌撞撞走出去,司机接他回去。
回到宿家后,空荡荡,没有任何一丝人气。
他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最后还是楼上婴儿啼哭声,让他不耐烦的站起身,走到婴儿室,就看到母亲在温柔的安抚才一个月大的弟弟。
母亲听到声音,微微侧过身看他,但也并没有出声。
可宿白清楚,母亲这是在恨他。
为什么梦境里的母亲恨他,宿白也不清楚,只知道梦境里的母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甚至也不让他碰弟弟。
在触碰到弟弟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母亲将弟弟抱走,一脸紧张地看向他。
“你哥哥已经被你们逼死了,你们不要过来。”
母亲温柔的眉眼此刻染上愤怒的神色。
而这模样,让梦境中的宿白迟迟不敢说话。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不想因为之前喝了酒。
他很快就离开这里,而宿白注意到梦境中的他根本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是推开很久没有打开的房间,一打开里面还干干净净,宿白很快认出来是宿雾的房间。
正当他疑惑宿白为什么来到这里,就看到宿白没有刚刚吵架的戾气,只是坐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说,“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以为你那天自杀是假的,所以我就没去。”
“对不起,二哥。”
宿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做这个梦,只是看到梦境中的自己非常颓废。
没多久,宿白就看到梦境中多了一个人,那是大哥,但又不像大哥,因为大哥洁癖,可现在的他胡子拉碴,神情憔悴。
“你来了。”宿廉站在门口,大半的阴影藏在黑暗中。
而梦境中的宿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说,“大哥,我们真是畜生。”
宿廉喃喃自语,“是的,我们是畜生,明明兄弟自杀,我们也没有去悼念,为什么?”
他也不明白,自己哪怕再不喜欢宿雾,可是在听到他自杀的那天,自己就被触动的想去见他。
可偏偏却不肯相信,也没有看。
宿白何尝不是,在宿雾死后的第三天,他收到了宿雾一早给他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