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你说我在府上受宠?你说娘亲对你不公?那卫娇娇,我倒要问问你,在卫家,你身为庶女,为何却有自己的庭院,而我这个嫡女从回府之后,却只能与二哥哥挤在竹渊?”
被卫君拂强大的气势压迫的倒退了一步,卫君拂继续发问:“你说我受宠?那试问我的生辰,除了二哥哥,府上可有一人替我庆生?反倒是你,阖府上下,盛京百官,哪一次不是将门槛踩塌?”
“不是,那是因为……”
“还有,哪一次不是因为你一句话,我就要被三个兄长莫名辱骂围攻孤立,甚至连父亲与祖母也从未对我另眼相看?卫娇娇,你仗着卫家的宠爱恃宠而骄,不学无术,如今却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在我与娘亲的头上,试问,你良心何在?”
卫娇娇被吓得脚下一个颠簸,踩着披在身上的披风,踉跄倒地,一身细白的嫩肉再次暴露无遗,惹得多少人羞恼叹气。
她狼狈的抱紧披风,大声嘶吼道:“可这一切不能成为你陷害我的理由。”
“嗤。”轻蔑的眼神,卫君拂像是在盯着一只蝼蚁般看着她:“你说我陷害你?起码要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证据就是……刚刚听她们所说的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本该是发生在卫君拂身上的,是她喝下了那杯杨枝甘露,是她应该与轩王在后宫苟且被人发现,是她……
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生这么巨大的改变,让她骤然变成了这整件事的女主角,并变相的几乎要毁了她所有的计划。
卫娇娇抱着衣衫哭叫道:“皇上明鉴,发生刚刚那一幕,定然是因为我被人下了药,而下药之人,必定就是她!”
这次卫君拂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愕然的表情,随即她笑得手舞足蹈,眼泪迸流,直勾勾看向了卫娇娇。
“你说是我给你下药?我怎么给你下药的?”
“你在杨枝甘露中下药……”
“等等,卫娇娇,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做的杨枝甘露,给了太妃,给了皇上,给了皇后娘娘,也给了娘亲,但似乎……从未给过你吧?倒是要问问既然没给过你,你又是怎么被下药的?”
对,对啊,卫君拂的杨枝甘露并不曾到过她的手中啊……
趁着她错愕之间,卫君拂又是一阵低迷冷笑:“皇上,要说是杨枝甘露下药,臣女倒是想起来,我倒是被她催促着喝了那么整整一大杯不像样的杨枝甘露呢!”
被她催促这几个字,像是钉子钉进了众人的心田,皇帝似乎一下明白了什么,看着卫娇娇的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憎恶。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卫娇娇忙不失迭的摇着头:“不是,皇上,臣女真的是被陷害的,那杨枝甘露有问题啊。”
“若说有问题,卫娇娇,那也是你自己做的杨枝甘露有问题,何来的找我问责一说?再者说,若真是有事,在场多人今日都曾喝下你我二人调制的杨枝甘露,怎不见她们出事,却只有你一人与六皇子在这余年宫中……情意绵绵呢?”
原本还想着要替卫娇娇翻身的六皇子,此时也开始纳闷。
卫君拂一声叹息:“卫娇娇,我心知你一心想要嫁给六皇子,定是看到司徒小姐的出现,让你感到恐慌,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想要坐实了事情,是也不是?”
这是目前为止可以说得清楚的唯一解释……就连六皇子也开始深信不疑。
他嚅嗫着嘴角说道:“娇娇,你,你好深的城府啊!”
脸色惊变,卫娇娇哭得梨花带雨:“殿下,娇娇不是那样的人,殿下,请你相信娇娇……”
“够了,卫娇娇你有此心机,着实可怕,朕本意绝不容你,但你毕竟是左相府的人,这件事,朕就交由左相来处……”
“慢着,皇上,臣女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臣女有证人可以作证。”
这时候的节外生枝,谁也不想要跟卫娇娇套上关系,所以在她眼神所注视的地方,几乎是到处可见低垂的眉眼。
万幸,在角落之中,卫娇娇对上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随即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叫道:“皇上,轩王可以替小女作证,小女并非有意勾引六皇子的。”
轩王?怎么这件事儿还跟他扯上了关系?
皇帝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的幺弟,不知道这小子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叹口气,似乎被气得有些头疼,拧眉低声询问:“轩王,她说你能替她作证,可有此事?”
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金簪,却不费吹灰之力的两指从中掐断,轩王一脸讳莫至深的狞笑。
“让本王替她作证?做什么证?是说她没有勾引六皇子,而是六皇子早已与她暗通款曲,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早就安耐不住了?”
分明嘲讽的语气,一时间让皇后与皇帝都下不来台,从轩王的话语中众人也明白,这整件事从一开始,其实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若非六皇子也有这个意思,又怎么会被人抓个正着儿?
景轩走过来,将手中那根断了的金簪塞进浑身抖如筛糠的卫娇娇的掌心之中,而后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蹙眉冷笑。
“皇兄,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