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你为何如此放肆!”
放肆?卫君拂冷冷的挑高眉心,朝着卫明启一步步走了过去。
“原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正人君子,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小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懂吗?如今你的三弟生死不明,四弟下狱未归;可逆所担心的却只有你自己的仕途,难道你还想狡辩?卫明启,说白了,在你心中,除了你自己,谁也没有。”
脸色苍白无力,卫明启却拧眉呵斥道:“一派胡言,你懂什么?我要走上仕途之路,不仅是要帮父亲撑起咱们卫家,我还不是为了要有足够的力量能为你们几个遮风挡雨……”
“凭你?如今他们两个生死不明,你不仅没有想尽办法,却只是在一味责骂;我倒想问问你,这么多年,你除了训斥卫明承鲁莽冲撞,责骂卫明杰不学无术,你又曾为他们真正的做过什么吗?”
被堵得哑口无言,卫娇娇趁机挡在了卫君拂的身前,张开了双臂,像是很畏惧的神情,却又不甘示弱。
“五姐姐,你不可以这么说大哥哥,大哥哥是一心一意为了咱们卫家,我,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决不允许你侮辱他。”
感怀与这个家中,还是娇娇最理解他。
卫明启拂袖,脸色淡漠:“小五,你自幼长在乡间,有许多这京中之事你不甚了解,我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好自为之。”
呸。真真是不要脸,她上辈子是眼睛瞎了是不是?怎么会以为这种自私自利的伪君子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哥哥呢?
卫君拂哼了几声,抬起头却看到门外一个落魄的人影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卫明杰一脸死灰之色,抬起头弱弱的说了一句:“爹,我回来了。”
“你这个逆子,你还帮着你三哥逃跑,你知不知道会连累咱们整个卫家?来人,将他送回房中,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走出房门一步。”
“爹,马是我给的,若有什么事,我自己一力承担。”
啪的一耳光过去,卫承弼恨铁不成钢的磨牙嚯嚯:“你担着?你拿什么担着?你这条命还是公主保下的,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去思过。”
“可是爹,马是我给三哥的,我可以……”
“卫明杰,人活着,有些时候该多动动脑子才是,免得被人当成了蠢货。”
卫君拂奚落的话语,眼底却泛着波澜。
卫明杰如鱼在哽,慢慢的,却平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任由他人搀扶着走了下去。
“呵,呵呵,看来还是我小君儿聪明伶俐的很啊!”
小君儿?斜眼看着那吊儿郎当的轩王,卫君拂心中冷笑。
若是掐指这么一算,她连着活了三辈子,岁数加起来也是他三倍了,哪儿还轮得到他在这里装大倍?
提及轩王此人,卫君拂本来脑海中没有过多的印象,却是在梦中偶然想起,她上辈子好像就是要嫁给这个人,但后来听说他先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没想到这场孽缘,这辈子又延续了?
欣然一笑,卫君拂缓缓走到景轩身前:“轩王,按道理将,我是长佩公主的义女,而您又是我义母的胞弟,这么说来,君拂该叫你一声舅父,不为过吧?”
好嘛,他这才想要娶这丫头,结果这丫头一转身就叫了声娘舅,你说这辈分,还能轮得到他下手吗?
小丫头聪明,以为用这种法子就能阻止他?
景轩轻浮低笑,一甩手扇面勾住卫君拂的下颌:“小君儿,本王其实也没比你大几岁,这声娘舅不好听,不如你换个叫法,就叫……夫君如何?”
“咳咳咳,咳咳!”
“公子,你怎么了?公子!”瑜飞的呼唤声,让卫君拂眼底的怒火瞬间消散,她看着卫景谌扶着廊柱不停咳嗽,隐约间还嗅到一股腥甜的味道,像是呕血了。
脸色大变,卫君拂冲过去一把抱住卫景谌在缓缓下滑的身躯:“二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咳咳,无碍,无,咳咳……君拂,我只是,只是胸口有些郁闷,不碍事,你继续,继续跟轩王殿下说,说话吧!”
言语间,整个身子却已经挂在了卫君拂的身上,甚至是双手,也愈发占有欲的环抱着卫君拂纤细的腰肢。
这时候哪儿还有功夫去管其他人。
卫君拂焦急的叫上瑜飞,带着卫景谌朝着竹渊而去……
阴沉而深远的眸光,景轩忽而扬起阵阵阴笑:“看来本王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那本王这就告辞了。”
“王爷,慢走,王爷……”卫承弼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他上前相送,却忽而被人抓住手腕。
“左相,虽说你现在有我皇姐担保着,四公子暂且回来,但皇姐毕竟不是朝堂之人,难堵悠悠之口,左相若真想要卫家相安无事,该怎么做,无需本王多言吧!”
卫承弼呆愣了一下,眼神讳莫至深。
才刚回到竹渊,卫景谌倒在榻上,背后的瑜飞却被一记眼神警告,脸颊抽搐了几下,悄悄退出关闭了房门。
“二哥哥这是怎么了?不应该这样的,你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