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书迷村>武侠修真>赤心巡天> 第七十四章 见羊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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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见羊不详(1 / 2)

送走胡少孟之后,姜望重新召集众人,宣布矿场延期半年,一直到矿脉彻底枯竭才结束。

作为重玄家的使者,他实质上成了这些人的顶头上司。

除了胡管事表现出明显的高兴之外,另外两名超凡修士反应都很平淡。

张海明显的有些不安,大概是考虑到他的丹药和姜望的威风,暂时不敢提出离开。向前则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老样子。

说实话,这两个人姜望一个都不想要。但手底下确实光溜溜的,只能捏着鼻子先凑合。

就像重玄胜所说,任何人都有他的用法和价值。

更有价值的超凡修士,也不会来这种矿场工作。

两名超凡修士先后离开,房间里只剩胡管事和侍女小小。

姜望正打算和胡管事嘱咐两句,侍女小小忽然出声道:“老爷,有件事情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你房里那坛虎骨酒,有问题。”

姜望瞥了她一眼:“那张纸条是你写的?”

小小心中一紧,低下了头:“是。奴……小时候学过一些字。”

“你怎么知道酒里有问题?”姜望问。

“奴只是知道葛恒的脾气,您得罪了他,他一定会对您不利。”

这时,胡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使者大人,酒里么有毒,么有毒啊。毒酒被额换了!”

倒是解了桩疑惑,虽然这个答案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不必跪着。”姜望伸手将他扶起:“具体什么情况,你说说看?”

“葛爷,不,姓葛的王八蛋心眼可小,他想教训大人,就在酒里下毒,逼额给恁送。额不敢不送,更不敢说出来啊!”

胡管事不停地抹着汗,诚惶诚恐:“额只能偷偷给换咧,他问起来,额就说恁可能不喝酒。”

他说着又要下跪。

姜望一摆手,令他跪不下来。“你把毒酒换了,何罪之有?我应该多谢你的照顾才是。”

“可不敢,可不敢哩。”

看着这个小老头的唯唯诺诺,姜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也不强求胡管事在得知他身份之后,还能平和地看待他,那毕竟不现实。

“你不要多想。矿场的事情,还是你来管,之前怎么做,现在继续怎么做,维持现状即可。”他直接吩咐道:“我只把控方向,不负责具体的事务,明白吗?”

胡管事心里有了底,脚下也稳当了些:“明白,明白。”

“对了。”姜望想到一事:“你真是胡少孟的本家族叔吗?”

“这倒是么有假。”胡管事有些尴尬地道:“不过他从小,就跟额们都不亲近哩。额攀扯关系也是么办法的事情,怕修士老爷们看不起……”

“明白了。”

姜望报以理解的微笑,带着小小离开。

这小老头挺有意思的,虽然迫于生活,卑躬屈膝惯了。骨子里却是一个很讲求自我和尊严的人。

不要小觑任何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姜望这样提醒自己。

比如那坛毒酒,倘若小小没有示警,并且胡管事没有换掉毒酒,事情很可能会有另外一个结果。

走在矿场里,姜望随口问道:“你恨他?”

小小不敢隐瞒,坦白说道:“是他招工把我招过来的。”

姜望倒并不怎么介意这种程度的借势,恩怨相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让他更清楚的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诉求,哪怕她此时的身份只是一个区区侍女。

“谢浩不是离开,是被胡少孟杀死了。”姜望转而说道:“说不定,他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小小跟在身后,默默迈步。很是沉默了一阵,才说:“说来奇怪,我一度恨不得他死了,死得越惨越好。等到他真的死了,我才发现。我宁可他是骗我的,宁可他就是一个卑鄙的人,无情的人。只要他好好活着。”

她倒并没有表现得很悲伤,只是有些迷惘:“老爷,您是超凡脱俗的人,您说,人为什么会这样?”

“人就是这样。”姜望说。

……

葛恒死了。

他是被愤怒的矿工们活活打死的。

已经没人记得是谁先落的脚,一阵漫长的拳打脚踢之后,葛恒就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人群散开了。

小翠的尸体被人们所埋葬。

矿工们挖坑都是好手,选了一块风景好的地方。

而葛恒的尸体,就那么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

有人提议把他丢进炉子里烧了,但没人愿意抬他的尸体,因此不了了之。

葛恒的死,并不难办。一来他罪行确凿,二来死于众人义愤。三来,这里属于青羊镇,案件到亭长胡由那里为止。

经由他向嘉城报备,嘉城方面一般都不会为难。

此时众人皆已散去,栓子一个人杵在院子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望走过去,随手丢了一团焰花,将葛恒的尸体焚为灰烬。

他将葛恒留在这里之后,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幕,因而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顺手焚掉尸体,也只是为了避免瘟疫之类的隐患。

“对了。”他对栓子说道:“胡少孟杀死谢浩那天,你都看到了什么?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不用害怕,我保证你的安全。”

花海并不是专门的审讯道术,姜望之前只是利用致幻效果稍作引导罢了。

此时既然已经树立权威,倒不如开门见山一些,想来栓子也不敢再隐瞒。

问这个问题,姜望主要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胡少孟的战斗方式,也好有所针对。

只没想到栓子愣了一下:“我没看到胡少孟杀谢浩。”

姜望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或许想错了。

“那你看到他杀的谁?”

姜望问得有些急切,栓子很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畏畏缩缩道:“一,一个矿工。就那么一巴掌,头就没了。我当时蹲在那里方便,没敢出声。”

“是不是那个在矿洞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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