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
顾星檀微微挑了挑柳眉,难道真在摸鱼?
她慢悠悠走过去,甚至都没放轻脚步,南稚都没发现,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
古色古香的门板旁,顾星檀逆着光,纤薄高挑的身影慵懒站在摸鱼的小助手身后,视线凝在她手机屏幕那晃动的身影上。
原本表情淡定的顾星檀一瞬间睁大了桃花眸。
敲了下南稚的小脑袋:“大白天、工作时间你在看小H片?”
南稚却没被吓到。
反而缓慢抬头,幽幽地吐出来一句:“老师……”
“这是我家监控。”
顾星檀:“!!!”
神特么监控!
几分钟后。
直播室的沙发上,顾星檀被南稚抱着,听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呜呜,那是我新买的床,被玷污了。”
“要不是我怀疑家里猫咪偷吃小鱼干装了监控,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都不知道……”
顾星檀面对失恋的南稚,难得耐心温柔:“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他JJ这么小!”
南稚哽咽着来了句。
“……”
顾星檀感觉自己的温柔喂了狗,这是重点吗?
重点应该是立刻马上去捉奸在床。
“走,捉奸去!”
“刚好我的保镖们一直在吃白饭。”顾星檀直接把容怀宴安排的那些专业保镖用来当揍渣男的职、业、打、手。
南稚看他们前戏一小时,做、爱三十秒。
现在估计已经结束战斗。
捉奸也来不及。
“难怪他总是不让我碰,原来是时间又短又小。”
“其实如果他真诚点,就算柏拉图恋爱,我也愿意。”
偏偏自卑不愿意被女朋友发现这个秘密,却连守身如玉都做不到,去约炮出轨,又菜又爱玩。
重点是,还在她床上玩。
顾星檀想起了上次南稚送她的那瓶补酒,她记得,好像就是为她那个男朋友酿的。
从大一到现在,五年了。
女孩子最美好的青春能有几个五年,偏偏遇到了这么一个渣男。
南稚咬了咬唇,最后憋出来一句:“我以为我们从校服到婚纱,一直浪漫到白头偕老。”
校服到婚纱,多么美好的愿望。
她睫毛眨了眨,原本已经干掉的泪水,重新蓄满了眼眶。
顾星檀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那滴滚烫的泪水,清软好听的声线,此时轻而飘渺:“不动心,就不会伤心。”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南稚听。还是告诫自己。
……
当天晚上,南稚哭累了,睡在了工作间休息室。
顾星檀带着八个保镖,直奔南稚家里。
南稚的男朋友被突然到来的大美人惊艳了瞬,笑得阳光腼腆:“小姐姐你找谁?”
她一袭黑色大衣,戴着条纹样简单的复古羊绒围巾,将漂亮脸蛋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美艳招摇的桃花眸。
没搭理他,反而侧眸看向旁边的保镖队长,第一句话就是:“拖出来捂住嘴打,别惊动邻居。”
第二句话:“把里面所有摆在明面上的男士用品丢出来。”
第三句话:“别打死了。”
保镖队长板着一张脸,却不敢拒绝:“是!”
打人,他们是专业的。
知道哪里最疼,医院里却检查不出任何伤痕。
甚至顾星檀连医药费都省了。
虽然但是。
保镖们干得都是正大光明的工作,这还是第一次夜黑风高跟着太太出来当打手。
实不相瞒,有点刺激。
南稚的男朋友猝不及防。
挨了好几下。
甚至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蜷缩在冰凉的地面上,哀嚎声从被堵住的嘴里泄出来一些。
顾星檀懒得看。
将这里交给保镖,一个人开车回了博物馆。
谁知,刚下车,就被熟悉的人影堵住了路。
程惟楚依旧如往昔那般衣冠楚楚,工整妖冶的暗红色西装,衬得他皮肤超白,伸出来阻拦她的那只手背,青色脉络清晰可见,在无星无月的夜里,不像是人类,更像是一只引诱人类的吸血鬼。
“小公主,带你去个好地方。”
顾星檀眼睛抬都不抬,视若无睹地打算与他擦肩而过,“不去。”
以为他要带自己回顾家。
毕竟初二才因为睡过头没能参加认亲宴,把顾昀之气得不轻,她才不去触霉头。
素来不会勉强她的程惟楚。
这次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地直接塞进了旁边那辆迈巴赫。
顾星檀没想到他敢这样做,“程惟楚!”
“你疯了!”
真当他能做她的主?
“你这是绑架!”
程惟楚命令司机锁门,开车。
这才温言细语:“小公主,等到了,你会感谢我的。”
与声音不同的是,他眼瞳极黑,此时昏黄车灯在他眼睫落下淡淡影子,眼尾那颗泪痣格外清晰,就那么幽幽暗暗地望着他的小公主。
而后将旁边那个精致礼盒放到她的膝盖:“新年礼物。”
顾星檀随手将那个木质的盒子丢在另一边,漂亮眼睛冷冷睨着他,没有丝毫从小一起长大的留恋:“程惟楚,你整天戴着面具累不累?”
“我都替你累。”
迈巴赫在无人的道路上开得极快,顾星檀知道自己跑不了,双手环臂靠在车椅,耐心逐渐消失。
“小公主体恤民情,属下感激不尽。”
程惟楚不动声色地捡起被她摔出去的礼盒,清瘦如竹的手指亲自开启,露出里面一对古董级别的蓝钻耳环。
顾星檀视线掠过,眼眸缓缓眯起。
程惟楚这里,从来没有巧合。
他什么意思?
望着那对纯净如海洋的蓝钻耳环,顾星檀红唇紧抿着,半晌,才冷溢出来一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程惟楚轻描淡写:“小公主猜到了不是。”
“带你看好戏。”
一小时后。
顾星檀坐在程惟楚的私人飞机上,乌云翻涌。
抵达F国时,恰逢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