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妻子跟孩子们都在家里呢,我不放心。”
“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刘向东会为了之前那么点事情去找你家麻烦吗?”话虽这么说,他还是起身招呼门外的秘书,叫他把自己的车开过来。
从县城骑自行车回去得将近2个小时,也太耽误事了,说不定半路还会淋雨,还不如叫秘书送一趟。
娄路回拍了拍老班长的肩膀,没说什么谢谢他送自己回去的客气话,他们兄弟之间不需要这个。
不过对于他口中是不是想多了这件事,他没有多做解释。
只有他跟妻子两个人知道,他们与刘向东之间可不只是一点点的小事情。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刘向东还走了歪路,如果他身后的牵扯够深、够广,说不得就会将黄金的去向给查的清清楚楚的。
到那时候,可就是天大的仇恨了。
不得不说,聪明人往往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娄路回这边虽然没有完全猜准,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天公作美。
娄路回到家,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足够秘书同志开车离开泥泞的朝阳村后,天空才落下了雨。
一开始只是雨水不算大,但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田家两姐妹,外加一个向阳小朋友正在厨房里忙活中饭。
见到噼里啪啦,越下越大的雨点,田宓便催促小弟拿伞去接汪临坤。
毛脚女婿到来后,很是勤快,每天劈柴打水不说,还跟着田红星同志一起下田干活,反倒叫娄路回这个实在女婿常常落了下风。
就比如这会儿,因为看出今天要下雨,汪临坤便自告奋勇的拿了铁锨去了地里头,跟着村里的其他村民们一起去开排水的缺口了。
本来以为雨水不会来的这么快,所以出门那会儿没带伞。
这下子估计直接成了落汤鸡了。
“要...要不...我去!”就在向阳小朋友套上雨靴准备出发时,身后传来一道磕磕绊绊、细声细气的女声。
若不是他耳朵尖,就外头这越来越大的雨声,差点就给错过了。
向阳看向三姐,以为她舍不得自己,笑着道:“不用,三姐我长大啦,都快比你高了,我去就行。”
闻言,小姑娘好容易提起来的勇气,瞬间如同瘪掉的气球一般,“嗖”一下子蔫吧了下去,田芯不自在的低下头,掩住不知是尴尬,还是羞耻而生出的爆红脸颊,呐呐道:“哦...好...好的。”
“让你三姐去!”田宓在后头看的着急。
三妹之前没开窍也就罢了,如今这个自卑的丫头不知道偷偷酝酿了多久,才敢鼓起勇气来,可不能叫小弟给破坏了。
“啊?这...不好吧?”向阳懵了下,三姐多胆小啊,这外头下大雨,万一给摔倒了不会哭鼻子吧?
这孩子,咋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将来不会是个大直男吧?
要是这会儿是四丫头在,铁定已经给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不行,往后得多引导。
想到这里,田宓一把拿过小弟手上的两把雨伞递给妹妹,又指挥一头雾水的向阳脱雨靴。
然后手脚麻利的将同样懵逼的三妹拾掇好后,直接给人推了出去,笑着鼓励道:“芯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别怕!”
听得这话,田芯立马明白了二姐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霎时,那才稍稍降温的脸颊变得更烫了。
烫到她怀疑自己整个人快要烧起来的程度。
可是,她刚才的勇气已经用光了呀,田芯试图挣扎,眼眶都有些急红了:“二姐,我...”
“哎呀!我什么我,姐什么姐,赶紧的,不就是一个男人吗?”田宓怕她在磨叽下去,汪临坤都回来了。
到时候,以三妹的性格,说不定再次鼓起勇气,得三个月后了。
她倒不是觉得叫汪临坤再追求三个月有什么不好,只是太过清楚芯芯的性格了,这三个月里,只要事情未了,她就能纠结死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在后面推了一把,将人送了出去:“去吧!记得二姐的话...”
后面‘不就是个男人嘛?’这句话,因为看到跑过来的丈夫咽进了嘴里。
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的田芯打着一把伞,又抱了一把伞,踉踉跄跄、惶惶不安的就出了门。
只是当小姑娘消失在了雨雾中,田宓又有些担心的看向丈夫:“芯芯去给汪临坤送伞了,我有点不放心,要不你跟在后面看着些?等她跟汪临坤汇合了再悄悄回来?”
“不用,那小子刚才已经回来过了。”娄路回接过妻子手中的菜刀开始切菜。
田宓眨了眨眼,一时没明白丈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刚要问什么时候时,就恍然反应了过来...
好吧,汪临坤这家伙心眼子也太多了,肯定是听到了自己或者三妹话,知道芯芯要去接他,又退回去等了。
真是...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事实也的确如田宓所料。
汪临坤撑着村民门的伞回来的时候,刚巧听到了芯芯要来给自己送伞的话。
顿时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能是刻在体内的本能。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将雨伞一收,藏在了旁边鸡圈的缝隙里,然后淋着雨,拎上铁锨转头快走。
一直走出去三四十米的距离,汪临坤才收了脸上的笑,人也从激动中回过神。
后知后觉失笑起自己的不淡定,却又忍不住期待的看着田家的方向,渴望那道身影出现。
只要...只要她露出一个影子,下面就都交给他!
汪临坤以为,按照小姑娘的性格,自己应该要等很久。
事实却是,他只在大雨中站了一两分钟,就在雨幕的遮挡下,看到了那道影影绰绰的倩影。
是她!
哪怕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