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腿长, 容貌俊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矜贵!瞧着很是不好亲近的样子。
前一刻还喧闹的环境,因为娄路回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 直接给围观的众人给惊住了。
此刻,大家伙儿哪里还顾得上对车子的好奇,全都安静下来盯着男人猛瞧, 好奇他的身份,感慨这人的出众。
...真俊!
在大多人贫乏的言语中, ‘真俊’这两个字, 已经能概括所有的赞美。
又高又俊,还穿着四个口袋的军装, 这人也是干部吧?
嗯...?军官?
怎么有些不大对劲?
就在这时, 有些个反应比较快的人,已经不可置信的问出来了:“宓丫头,这是你女婿?!”
这话一出, 方才还一脑门子问号的众人又齐齐瞪大了眼, 一脸你瞎说八道个啥玩意儿。
村里头谁不知道, 宓丫头跟了个又老又丑的二婚带娃男人。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又高又俊, 又有些不大好亲近的军官?
田宓被大家色彩纷呈的面色弄的无语, 显然,这些人定然都听过王红艳的宣传,甚至还深信不疑。
她又看了眼丈夫,好笑的对着问话的女人肯定的点了点头:“二姑, 这是我丈夫娄路回,您喊他小娄就行。”
娄路回在外人面前虽然大多清冷寡言, 但从不会傲慢, 该有的态度更是不缺。
尤其这会儿, 一直等着妻子给自己正名的男人,难得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他冲着人点头:“二姑!”
二姑虽然惊讶侄女婿的品貌为什么与传言差这么多,但被喊了声‘二姑’,顿时就眉开眼笑,身子骨都舒坦了几分。
不丑!不丑!宓丫头这个女婿不仅长得好,还是个懂事的。
只是刚笑出两声,又觉得环境不合适,讪讪合上了嘴后,便热情的邀请人空了去家里头坐坐。
其他几个姑姑见状也往跟前凑,不管怎么说,侄女婿品貌这般出色,也是给她们这些亲戚长脸了不是?
田宓心里惦记着进去看父亲,却又不好不理人,正想着是不是先给回回一一介绍完再进屋时。
颇有威严的大姑说话了:“行了,行了,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往后再说,先让宓丫头带着侄女婿进去给爹妈磕个头。”
闻言,其他几个姑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又开始抹眼泪。
见状娄路回喊了声大姑后,便弯腰将孩子们抱了出来。
紧跟着下车的是坐在后座的田芯与汪临坤。
“这...这是盼娣?”田芯去当兵那会儿又瘦又小,平日里也是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存在感及其低,如今三年过去,变化太大,叫好容易挤进人群中的田晓燕都不敢认了。
从前瘦巴巴的小丫头,突然就变成了城里姑娘,不...比城里姑娘还好看,那皮肤白的,简直晃人眼。
宓丫头也是,几年过去,都当妈了,却依旧水灵,比当姑娘那会儿还水灵,一看就知道日子过的滋润。
再想到春秀那死丫头非要跟的知青,心眼针尖大的田晓燕更是羡慕嫉妒。
“老姑,三妹改名叫田芯了。”田宓一手抱着儿子,摸了摸已经与她一般高的小弟的脑袋,又对着众人客气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四妹进了屋。
正事要紧,众人虽然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军官很是好奇,尤其他还与盼娣...对,盼娣改名了,尤其那俊后生一直跟在田芯身旁,叫人不多想也难。
这怕不是田芯带回来的女婿吧?
哎哟喂...如果是真的,田家这是要不得了了呀?
新女婿也是四个口袋呢。
这么一想,邻里亲戚们也没急着走,而是一边围着车子打转,一边热烈的讨论起来。
期间,还时不时的骂几句散播谣言的王红艳。
落了白布的厅堂中。
依旧停放着二老的遗体。
不过因为被大火灼烧的面目全非,所以盖了白布。
厅堂里除了一直守着的田红星以外,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本家长辈,都是来帮忙操持丧事的。
见到他们一行人进来,田红星眼眶又是一红,只是还来不及招呼感慨,就又黑了脸:“怎么把珍珠跟贝贝也带过来了?孩子小,别给冲撞了,先给孩子们送出去你们再过来磕头。”
田宓头一回参加丧事,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不解问:“不用让孩子们给太外公太外婆磕头吗?”
闻言,田红星迟疑了下。
按理说,孩子来都来了,龙凤胎还是唯一能来到跟前的第四代玄外孙,不磕头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但孩子们委实太小,田红星心疼父母,也心疼孩子,一时左右为难起来。
最后还是一旁的长辈提议:“孩子来都来了,磕三个再出去吧。”
“那就磕头吧,磕完就出去。”说着,田红星的眼神还稀罕的在两个孩子的小脸上看了几眼。
从前收到过闺女寄回来的照片,这会儿看到人,果然比照片里还要好看,孩子们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
待全部磕了头,又与几位长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田红星便急急带着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爸,要抱抱你外孙吗?”父亲瞧着苍老了不少,记忆中,田红星哪怕五十出头了,也是个身形挺拔的帅老头。
如今看来,却像是老了十来岁,显然爷奶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叫田宓瞧着有些鼻酸。
她有心想问为什么没看到田长卿那傻叉,毕竟爷奶最是喜欢他。
但又怕有什么事情超出她的想象,几番思量,最终还是咽下了心中的疑惑。
等爷奶入土为安后再问也不迟。
这会儿见父亲的视线时不时就看向怀里的闺女,以为他想抱,便将孩子往前递了递。
自己珍珠是个傻大胆儿,不认人,反而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