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路回几年才回一趟北京。
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们得了消息后, 自然想要与他聚一聚。
但前几天,他的时间全都给了父母与妻小,便一一婉拒了。
如今家里的女人孩子们几天奔波下来, 已经是逛不动街了。
难得空出了时间,娄路回自然不好再推拒朋友的邀请。
所以这天晚上,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直接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
不想撞到了妻子正翘着脚,跟孩子们一起吃点心的画面...
看到他进门, 娘三一大两小, 动作一致将手往后背, 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干的掩耳盗铃动作。
娄路回无语,藏也藏的用心一点好不好?瞧瞧那嘴角的点心屑, 再瞧瞧那偷偷咀嚼的嘴巴...
然而,心里无数的吐槽,在对上妻子那无辜的眼神时, 娄路回莫名升起一种, 养了三个孩子的错觉。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不是梳洗好了吗?怎么这么晚还吃东西?没吃饱吗?”
田宓没有回答,而是恶人先告状:“你怎么没有脚步声的?”
刚才她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娄路回好气又好笑:“有没有可能是你吃的太认真了?”
闻言,田宓一噎, 干脆破罐子破摔, 冲着人甜甜一笑, 而后光明正大的将最后一块点心塞进了嘴里, 才起身牵着孩子们去刷了牙...
等母子三个再次回来的时候。
娄路回已经将地上掉落的点心碎屑全部打扫了干净, 并且人也已经半靠在床上看书了。
见妻小回来, 他放下书本, 默契的跟妻子一人抱一个孩子开始哄睡觉。
小家伙们今天虽然没出去玩,但是在家里也闹腾的不轻。
不仅爷爷奶奶给买了一堆的玩具,就连家属院里的长辈或者军属们,这几天也上门送了不少的玩具。
有新有旧,珍珠跟贝贝哪里瞧见过这样的阵仗?
一整天都泡在玩具堆里面,差不多乐呵成了小疯子。
白天消耗太多体力,相对的,晚上就要好哄很多,这不,只几分钟的功夫,孩子们就陆续睡着了。
夫妻俩轻手轻脚的将孩子放在了钟女士特地准备的小床上,又给仔细的盖好薄被子,盯着看了一会儿后,两人才躺回床上。
娄路回习惯性的搂着妻子吻了吻才问:“是不是无聊了?”
结婚几年,他早就发现了,妻子只要觉得无聊,就喜欢找东西吃。
从前在岛上,她基本每天都要下海玩一两个小时,有时候他休息,还会去更久。
如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军区大院,除了妈跟顾婶子能说说话外,的确是有些无聊了。
田宓蹭了蹭丈夫的脖子,才懒洋洋道:“只有一点点。”
“那明天带你出去玩?”
“我想再去看看三妹,这都五六天了,不知道病人怎么样了,臭丫头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娄路回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后背:“那明天看完三妹,陪我去个地方?”
田宓好奇抬起脑袋看人:“去哪里?刚才那通电话?还是你以前的朋友?”
“对,很多年没回来了,知道我在北京,几乎天天打电话,也不好一直不去,所以就约了明天晚上聚一聚。”
“人很多吗?”田宓不大想去,她都不认识人家。
“不多,六七个人吧,就是关系比较好,咱们结婚那会儿他们都给寄了礼物。”
听了这话,田宓就不好再拒绝了,不过...“孩子们就别去了吧?带着不方便不说,还有一种跟人家要见面礼的感觉。”
娄路回大手在妻子的腰线上摩挲,闻言直接笑了出来:“不会有人这么想,都是关系比较好的...不过,孩子们不带着也好,这样咱们能快去快回。”
除了周建设。
田宓还是第一次在丈夫的朋友跟前露面。
所以第二天午休过后,她决定稍微打扮下。
虽然没化妆,但洗了个头,又刮了零星几根眉毛,修饰了形状。
见她这一通折腾,正在给孩子们热牛奶的娄路回纳闷:“你昨天晚上不是洗过头了吗?”
妻子爱干净的点很神奇,她几乎天天要洗澡,但是洗头则是能偷懒就偷懒,每次擦头发就耍赖找他帮忙,他还是头一回见甜甜这么勤快的洗头。
唔...刚结婚那会儿都没这么讲究。
田宓白了丈夫一眼:“你不懂,第二天就没有蓬松感了。”
她本来只想洗个刘海的,这时候没有淋浴,洗头太麻烦。
但又想着几年也就这么一回,她得漂漂亮亮的。
唉...累死累活的,全都是虚荣心造的孽啊!
娄路回的确不懂什么是蓬松感,但等妻子头发干了后,就见她白皙的手指翻飞,很快就编了一个好看的发型。
虽然依旧不懂何为蓬松,但...的确好看了些。
女孩子真神奇,只那么几下子,就能给自己弄出一个好看的发型,瞧着好像是麻花辫,但近看又不大一样。
直男审美的娄路回站了好一会儿后,才稀罕的想要上手摸一把。
不想手刚伸出去,就挨了一下。
只听“啪!”一声响,钟毓秀的手比儿媳的白眼更快了几分。
她嗔了儿子一眼:“瞎弄啥呢?别给弄乱了。”
说着她又很有兴致的对着已经整理好发型的儿媳道:“走,妈帮你挑衣服去,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的。”
田宓倒是没拒绝,反正也就那几个颜色,这年头能穿的衣服款式太单一,稍微高调点就容易叫人抓了小辫子。
婆媳俩挑衣服的时候,钟毓秀也好几次抱怨:“现在环境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前吧,女人们穿旗袍多好看?那个显身材,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我找了老裁缝,做了好几十件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