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
珍珠扭了下小身子,躲过奶奶伸过来的手,晃悠着走到妈妈的身边,然后将小脸埋进熟悉的怀里,开始揉眼睛。
田宓一边拿开她的小手,一边抱起她轻拍后背哄她入眠。
担心婆婆尴尬,还笑着解释道:“妈,孩子们睡觉的时候认人,过几天跟您再熟一些就好了。”
不想钟毓秀完全没往心里去,反而乐呵呵道:“不愧是我的孙女,就是聪明,睡觉都知道找妈妈呢。”
田宓...小孩子好像都这样,婆婆大人这得是多厚的滤镜?
夫妻俩的房间在二楼。
推开门,宽敞的室内采光极好。
房屋整洁,床柜橱桌一应俱全。
更别提柜子里的奶粉、零食等东西了,就连床上的薄被都能看出来是崭新的,显然婆婆用心准备了。
田宓轻手轻脚的将闺女放在床上,又从丈夫怀里接过儿子放到了一起,才轻声向婆婆道谢:“妈,房间很漂亮,辛苦您了。”
闻言,钟毓秀面上嗔了儿媳一眼,心里却是舒坦。
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甜甜的原因,这姑娘不仅大方、懂礼,嘴巴还甜会说话,最重要的是她能看得到旁人的好:“你们也歇歇,妈先出去了。”
田宓赶紧拉住婆婆:“妈,您等一等,我有东西给您。”
说着便蹲下身子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袋子。
钟毓秀也蹲下身子,好奇问:“这是什么?”
田宓打开小袋子,将里面几十颗又大又圆的东珠倒在了床上。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珍珠,尤其品相这么好的东珠可不多,钟毓秀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她伸手拿起一颗仔细看:“这东珠怎么这般大?这得花多少钱啊?”
田宓摆手:“不要钱,都是我自己在水里摸的。”
这次过来北京,总不好真的只带着一麻袋海鲜干。
海底好东西是多,但这年头她也不敢往家里搬呐。
所以就将这两年陆续收集到的东珠,挑着大个儿的带过来。
她将泛着晕黄的光泽的珍珠摆成排:“这么些个,够您串一个项链一个手串了,说不定还能弄些耳钉耳坠什么的,应该也好看。”
“这些...全都是你摸的?”虽然一直知道儿媳水性好,但这...也太夸张了,得开多少个蚌才能攒这么些?
“嗯,还有不少小的我没带过来,您要是喜欢,都留着给您。”其实田宓一开始是冲着海螺珠去的,不想三家人,大海螺吃了几百个,一个珠子也没看见。
那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国内好像不产海螺珠。
当然,东珠也不错,好歹是清朝皇室用的珍品。
那一阵子,她迷上了开盲盒游戏,也不知道到底开了多少蚌,吃不完的全部送给了军属们。
大家从一开始的欢喜,到最后的谈蚌色变,没办法,连续吃两三个月,谁受得了?
不过,几个月下来,到底还是叫她攒下了不少东珠。
其中一部分已经送给了大姐还有南姐。
田芯她也想给的,但是那丫头不喜欢这些东西,觉得工作的时候带着累赘:“妈,先放着,过两年的,等大环境好了,咱们再去找匠人给做成首饰。”
“我懂!你放心吧!”钟毓秀喜滋滋的将东珠一个个拿起来看,心里想着怎么做才能更好看时,突然拍了下脑门:“你等等,妈也有东西给你。”
说着人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心知这对婆媳一时半伙儿结束不了,娄路回摸了摸妻子的脑袋:“我去找爸聊聊,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
“嗯,你去吧。”
丈夫出去没多久,田宓刚把东珠又装回了袋子里,婆婆就抱着个小箱子回来了:“呐,你们结婚那会儿就想给你的,就是不方便带过去。”
箱子不算大,像是红木的,很精致,上面还镂空雕刻了花纹,瞧着像后世在视频中看到的古董家具。
田宓颠了颠重量,唔...还挺沉的。
她一边打开箱子,一边好奇问:“妈,这是什...?”
艹!
一箱子的金器玉器首饰?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田宓直接瞪大了眼睛。
箱子不大,却有抽屉有小门,抽屉还有三层。
她一层层拉开看,各种首饰满满当当的,
这哪是什么箱子啊?根本就是妆匣吧?
大致看完了所有的东西,田宓才看向婆婆:“妈!这都是给我的?”
“对,南南也有一份,都是我家里留下来的,从前有很多,不过大多都捐给国家了,你可别嫌弃少。”钟毓秀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要知道她小的时候,家里真的很多这些金银玉器、古玩字画,这一小箱子,真算不得什么。
田宓是知道婆婆出身书香门第的。
但是家里没人出过国,也不算那种顶富贵人家。
再一个,钟家父母走的早,去世前,更是对外宣称钱财全部捐了。
对了,婆婆曾经还有一个哥哥,是公公的战友,只是后来在战场上牺牲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如今这个大环境里,她还能平安无事的原因吧。
“不少了,这些要是环境好的时候,很值钱的。”田宓打眼看到的几个翡翠镯子,每一个水头都好得很,就这一小箱子,比她后世的身价还要高。
咋...突然就爆富了呢?
不过...田宓荡漾了一会儿后,脑子就冷静了下来。
她又把箱子放回了婆婆手里,然后在钟女士不解的眼神中笑道:“我可不是跟您客气,实在是您现在给我,我也不方便带走啊,还是先放在您这里安全。”
闻言,钟毓秀一想也是:“那行,先放我这边,等回回什么时候调回北京了,再给你。”
“......”
丈夫回来的时候,田宓都要睡着了。
见到人,她问:“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