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用到跟踪,肯定就不会是小事,小李关上门,跟上司令的步伐才小声问:“首长,会不会打草惊蛇?”
娄战眼神森冷,面上却露出一个笑:“老子就是要惊一惊这条毒蛇。”
“......”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军区某医院内,因为妻子去了千里之外,没有了顾忌的沈子儒,某些行为难免就更肆意了些。
此刻的他,正在跟医院新来的女医生展示自己的幽默,将人逗得咯咯娇笑。
就在他抬手温柔的碰触对方的发丝,装作帮她拿掉头上的棉絮时,视线便瞄到不远处一张威严的熟悉面孔。
沈子儒瞳孔骤缩,放在女人头上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般,唰一下收了回去,身体更是下意识的站的笔直,面上那如沐春风的俊朗笑容收敛的干干净净,不顾对面女人惊讶的表情,恭敬又尴尬的喊人:“爸...爸!您怎么来了?”
这话一出,刚才跟沈子儒调笑的女人也好奇的盯着陌生的军人打量。
只见来人一身笔挺的军装,高大威严,气势逼人,身后还跟了两名肃穆着表情,明显是警卫员的战士,这配置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
想到她偶然听到的,关于沈子儒家里条件很好的小道消息,表情顿时也端庄了起来。
娄战抬脚走近几步,面上神情依旧不变,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怎么不‘乐于助人’了?为什么害怕?不是应该理直气壮的吗?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这话一出,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的沈子儒面上的血色唰一下全没了,他硬着头皮解释:“爸...爸,刚才...刚才这位女同志头发上有脏东西,您也知道的,我们做医生的就是见不得脏乱,我那也是下意识的,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越说越溜,说到后面,沈子儒已然调节好了自己,面色温和又内敛的看着人。
啧...果然是有两副面孔啊,娄战皱了皱眉,只为自己这些年的眼瞎。
就这么个玩意儿,他当年为什么就能看走了眼呢?
本以为这便宜女婿只是性子有些傲,但本质上还是个好的,起码从来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阿谀奉承,也从未开口求过自己办事。
现在看来,他平日里以忙为借口,很少来家里,大约也是担心自己识穿他的真面目吧。
至于不索要东西,呵...搁着给他放长线钓大鱼呢?
若不是闺女被他跟妻子教育的足够优秀,说不得还真能被他驯养到有求必应。
届时,以他跟妻子对于闺女的宠爱...
想到这里,娄战看着矮自己一些的便宜女婿眯了眯眼...
“娄司令?真的是您?您怎么会过来?可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院长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还特地靠近几步,才确定真的是娄战司令员,他将手上的病历本递给一旁的助手,热情走上来与人握手。
娄战回握后,跟院长客气的寒暄了两句,才笑眯眯解释:“我身体好着呢,今天也是家务事,听说我这位女婿很喜欢助人为乐,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性们,就好奇过来瞧瞧,没想到刚过来就亲眼见他帮女同志整理头发呢,说来也怪我来的不是时候,怕是打扰到年轻人的‘助人为乐’了。”
这话一出,别说沈子儒快要站不住了,就是跟他调笑的女医生也要晕了,心里更是怒骂沈子儒有毛病,有这么厉害的岳家,他作的哪般死?
作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拉她下水?
那可是司令啊!
她要疯了,她不会被院长辞退吧?
院长其实对于沈子儒的做派多少有些耳闻的,毕竟常年在一个环境里,明眼人也不少,本性还是多少能摸清楚一些的。
但沈医生的确是个会擦边的,就算有些人对他有意见,也拿他没办法。
再加上他的医术不错,这些年倒也没闹出什么名堂。
作为整个医院里,唯一知道娄雁南家世的院长,实在不懂沈子儒这些迷惑的行为为了那哪般?真当娄老虎是虚设的?
不过心里再是幸灾乐祸,这也是人家的事情,院长是个人精,与娄司令再次寒暄几句后,同意了娄雁南延长假期的请求,顺便不着痕迹的夸了几句自己尚且单身的儿子,便提出了告辞。
走的时候,脚步都春风得意起来。
小助手也是个人精,见院长心情好,便开玩笑:“院长,您这是提前推销啊。”
院长也不否认,他哈哈一笑:“那可是娄家,多少人想跟他家结亲呢,再说娄雁南那姑娘多优秀,我儿子要是真能将人娶回家,才正正是祖坟冒青烟了。”
小助手之前被娄雁南帮过,闻言嗤笑:“这沈子儒沈医生怕不是有病。”
院长还是笑,只是这一次,却带了嘲弄:“他啊?吃定了雁南那姑娘是个敦厚纯良的性子,知道她不会告状,有苦会往肚子里吞,所以才会从试探到如今的肆无忌惮,这啊,就是人性丑陋的地方!”
“......”
这厢,还站在原地的娄战,第一次将视线看向吓得开始抹眼泪的女医生:“放心,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找你的麻烦,就是有个问题有些好奇,能不能麻烦这位同志与我解惑?”
这话如同天降甘霖,女人简直不敢置信,毕竟她是真动了撬墙角的心思,所以她心里虚的慌,如今得了这么句话,叫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又哭又笑问:“您...您说。”
娄战无意为难一个女人,他自己就是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心理,在他看来沈子儒若是没有二心,再多的女人也扑不上来,所以开口时,他的态度很是温和:“我就是好奇,你们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