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
盼娣眼珠子转了转:“既然顺着姐姐取名,大姐叫田雨,我就叫田冰吧,听着要气派些。”
这下轮到田红星嫌弃了,这不是男娃的名字吗?于是他大手一挥:“要不叫田雪吧,你大姐是雨,你是雪,正合适。”
“行吧...”盼娣,哦,现在应该叫田雪了,一脸的勉勉强强。
来娣,也就是田芯,仰头看着父亲,也是一脸向往:“爸,要不...我也改一个帅气一点的名字吧?”
田红星/田雪/田向阳...自己长什么模样,没点数吗?
娄路回从旅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
冬天黑的早,这会儿天空已然长满了暮色,惦记着早上妻子的叮嘱,他拢了拢大衣,脚下的步伐迈的更大了。
等经过老陈的办公室时,发现他还在里面,猜到人是在等自己,他便敲了敲门,招呼一声:“老陈,走了。”
听到动静的陈刚抬头看了眼来人,立马放下手上的文件,迅速收拾好东西。
待关门出来后,还不忘蹦跶几下,没办法,方才坐了一会儿,脚都快要冻麻了:“怎么样?事情谈好了?谁去南方采买?”
“我亲自去。”
“你?要不要换一个人?你跟二妹才刚结婚几天?”说完这话,陈刚自己就闭了嘴,如果还有别人,汪旅也不会点了老娄。
这么一想,他皱了皱眉,拍了拍连襟的肩膀:“好好跟二妹说说。”
娄路回抿了抿唇没吭声。
烧了炕的室内很温暖,尤其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混合着浓郁诱人的鸡肉香,叫忙碌一整天的男人们瞬间放松了下来。
带着不自觉的笑,两人快速脱大衣、帽子、手套,又脱了鞋,换上小妹准备的棉拖,带着浑身的松快走向饭桌。
见两个男人一副要坐下开动的架势,姐妹俩纷纷转头,异口同声呵斥:“去洗手。”
在家里的男人们格外乖巧,完全没有工作时的黑脸与气势,可谓是媳妇儿指哪打哪。
这不,已经摸着桌边的两人脚下一转,又去了厨房,动作顺滑的不行。
鸡汤原材料并不是在外面捡到的冻死的鸡,而是娄路回去村里巡视时,买的老乡的。
这大冷的天,之所以还能保住鸡命,是因为被养在了家里。
田宓想,可能鸡也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哪怕没了寒冷的威胁,也没能迎来第二年的春天。
又大约是娄路回给的价格偏高,朴实的老乡还格外热情的给帮忙宰杀、褪了毛,到田宓手上时,她只要解了冻,再清洗一遍就好了。
这时候的鸡汤里不需要任何调料,她甚至只放了几滴油花,少许盐,啊...还有几根参须。
又因为是老母鸡,所以大火,中火、小火的炖了几个小时,这会儿上了桌,那香味,简直霸道的不得了。
当然,连大带小7口人,一只鸡肯定是不够吃的,姐妹俩索性又做了几个硬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跟过年似的,热闹的不行。
吃完晚饭,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打毛衣消食。
严格来说,是田雨教妹妹打毛衣,男人们则负责收拾残羹。
待锅碗瓢盆全部刷洗好,田雨才跟丈夫领着三个孩子回了家。
喧嚣褪去。
田宓夫妻俩也没有急着休息,而是忙活起了洗澡水。
两人都爱洁,但部队澡堂并不是天天开门,所以,其余时间他们都是在家里洗。
为此,还特意将浴桶放置在了盘了炕的客房里。
新婚小夫妻黏糊的厉害,娄路回烧水的时候,田宓就搬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里,一边笨拙的跟毛衣做斗争,一边跟丈夫聊聊天。
见妻子的小脸上一直带着笑,娄路回突然就有些不忍说出自己即将要出远门的事。
倒是田宓先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娄路回沉默了几秒:“甜甜,过两天我要出一趟任务。”
闻言,田宓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笑也敛了下来,皱眉问:“什么任务...哦...这个我能问吗?要是不能说就当我没问。”
见妻子没生气,娄路回心下微微放松,挪动屁股下面的小板凳,直到挨着人才回:“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就是你这批黄金,汪旅盯的紧,这两天应该就能拿到钱,等钱一到手,我就带着采购部的人出发去南方采购。”
“开车去?”
“对,开卡车,得去好几辆。”
田宓不懂部队的管理模式,就问:“这事不是采购部负责吗?”
干坐着总觉的不大对劲,于是娄路回想要伸手抱人。
却不想被妻子抬手阻止,他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以为将人惹生气了。
却不想甜甜直接嫌弃:“你刚才扒拉柴火了,都没洗手。”
听得这话,娄路回磨了磨牙,莫名就升起了逆反心理,抬起手,然后在妻子有些气急败坏的笑声中,成功刮到了她翘挺的鼻子。
得手后,还不忘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田宓...
田宓“啪!”一下,将手里的毛线与针随手往旁边一丢,撩起袖子就往大笑的男人身上爬,嘴里还不忘放狠话:“很好,回回,你成功惹到我了,今天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我就跟你姓。”
担心她摔到,娄路回一边展臂护着往自己身上爬的妻子,一边还不忘笑着回嘴:“在古时候,你嫁给我,就是要随我姓的。”
田宓...
恼羞成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到最后,尖叫与笑闹声在不大的厨房中肆意蔓延,腰部极其怕痒的男人被挠到连连求饶认输,才堪堪从女大王手底下挣扎逃脱。
当然,某人要是诚心反抗,就凭田宓的小身板,哪里能扛的住,不过是乐意哄着她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