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桃还没等到谢行川回复,弹幕先炸起来了。
【别人眼里:简桃想赢。】
【缺德CP粉眼里:她在撒娇。】
【编还是你们会编,我本来就一路人,看你们编了半小时已经心动了。】
【简桃只是天生长得漂亮吧,所以稍微语速放慢就像在撒娇,她怎么可能跟谢行川撒娇的,关系那么差。】
【你大胆!这是你说实话的时候吗!】
【她是不是撒娇关我什么事?!人生如戏不能演吗?!@#¥%我辛苦了一天看点小情侣撒娇调情是我应得的!谢行川看似没有表情,内心已经狠狠爱了,懂?】
【我不编料我怎么活?!我不编料我嗑什么?!他们必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翻云覆雨,川の心已被老婆牢牢掌控,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现编的。。。】
【会编多编,颧骨升天。】
.........
谢行川玩着手里的骰子,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随你。
能不能隔两子跳棋也随她?
简桃是真不记得规则了,撑着脸颊道:“随我的话我可就赢了。”
话音刚落,动作最慢的邓尔也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看她将最后一颗棋放进阵营里,谢行川挑了下眉尾,这才起身道:“行了,走吧。”
众人纷纷起身收拾东西,简桃颇为不舍地看了眼棋盘,不知他究竟是想走了还是怎么。
一旁的摄像老师开始准备关闭机器,大家跟观众道了别,准备离开。
走出两步后,简桃忍不住回头,碎碎念道:“我获胜了都没战利品吗?”
谢行川结完账,拿到个火锅店赠的小玩具,是个柴犬的挂件,远远朝她抛来。
简桃伸手接住:“赢的人就这个奖品啊?”
她三两步上前:“这个不适合我……”
走出火锅店,夜已经深了。
星河流淌,大家上了各自的保姆车,驱车回去休息。
简桃到酒店先洗完澡,这才放松地趴在床上,晃着小腿看剧本。
没看一会儿,被人擒住脚踝。
隐约的水汽从那人皮肤上渗透而来,湿漉漉的,还带着浴室的雾和热气。
简桃不满地回过头:“干嘛?”
谢行川:“东西呢?”
“什么东西。”
“就那小礼物,”他在她包旁扫视一圈,“真扔了?”
“没扔呀,”她摩挲了一下,在枕头的缝隙之间把它捞了出来,“挂你包上吧。”
谢行川垂眼看她,又气又好笑地道:“不是你闹腾半天要战利品?”
“我哪闹腾了,你说可以隔子跳的。”简桃振振有词,又翻了个面,彻底起身了。
她把挂件勾在指间,任它吊着轻晃,又把它挪到谢行川脸边,眯着眼,仔仔细细地比对了一番。
“它长得好像你,”对比后她颁布结论,大爱无疆道,“不如你认它做儿子吧。”
“……”
“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不是人话。”
她一头扎进枕头里,小腿因惯性翘起,按灭自己那边的台灯,委屈道:“美女也要骂?”
“……”
又忙了几天,周三晚上,梦姐给她发来消息,是后期的工作规划。
【最近在给你谈一个仙侠剧的本子,古装天花板更高更抬人,没问题吧?】
她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知道啦,你安排吧。】
对面正在输入了一会儿,发来一句:【你跟谢行川最近怎么样了?】
她有点奇怪,但没当回事儿。
艺人的情感状态嘛,经纪人是需要时刻关心的。
捡个桃子:【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
梦姐:【你们结婚多久了?】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旁边敲电脑的谢行川,想了想:【两年半了吧。】
【那挺久了。】
是挺久了。简桃心想。
一句“怎么突然问这个”还没发出去,梦姐的消息又跟进来:【你们当时约好是结几年?】
她曲着腿,将脚尖轻微勾起:【没说几年,反正起码得持续到他正事办完。】
打完这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谢行川:“对了,你后妈那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谢行川按了行回车键,道:“差不多了。”
“妈妈留下的公司已经差不多回到你手上了?”
“嗯。”
她噢了声。
谢行川母亲离世那年,他还没成年,母亲留下的公司由父亲转给后母,而这些年间,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将本该属于自己的公司拿回来。
谢行川顿了下,如同缓慢回忆起什么,侧头问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而简桃已经将头重新偏了回去,在看梦姐发来的ppt,没听到他的声音。
谢行川:“简桃?”
她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般看向他。
好像很少见他催促过自己,如同想证实什么东西一般。
她轻咳了声,这才道:“没什么啊,当时结婚不就是为了应付她嘛,我顺便想到了,就问问。”
房间内安静了会儿,只有加湿器和空调的声音,她聊了会儿工作也困了,放下手机,捞了个眼罩,嘱托他早点关灯睡觉,就平躺着,呼吸渐渐均匀。
不知过了多久,谢行川关掉自己那侧的台灯,太久未有指令的电脑也随之熄屏,只有蓝环形的电源灯,在黑暗中散着淡淡的光。
谢行川手指搭在电脑边沿,很轻地抬动了下。
回忆许久未开封,他做人极少回看,但其实每一幕都无比清晰。
他向来比任何人记忆力都要好。
风投圈内,无人不知谢家独占鳌头已久,他父亲谢益一共有过三任妻子,他母亲凌珊,是第二任。
谢益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后五年才再婚,因母亲是位出尘绝世的美人。他出生那年,是母亲嫁入谢家的第三年,他上头还有个第一任所出的哥哥,不过那兄长对商界来往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