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孔明灯,满珠习礼低下头,拿孔明灯的红纸末端轻轻碰了碰平安的小手,
“平安,你写不写?”
少年人的脸庞已经逐渐脱去稚嫩,显露了些成年人的锋利轮廓,笑起来带着草原民族特有的野性与豪爽,
“小舅舅帮你写个啊啊好不好?”
满珠习礼的汉文是这十几天跟着海兰珠新学的,他的特意问了姐姐“啊啊”和“平安”这两个词的写法,现在横平竖直的写在狭窄的红纸上,竟然也有模有样。
“啊啊”两字写得极大,仿佛生怕长生天看不见,末端则写了“平安”的落款。
满珠习礼小心翼翼的捏起平安的大拇指,呵了口气,摁了一个指印,小娃娃白嫩的指肚上沾了一点蹭不掉的红色。
“好了,”
满珠习礼把那张红纸举到平安面前,
“那我们说好了,平安一定要健康长大。”
天空渐渐飘扬起纷扬的雪花,红色的孔明灯一闪一闪地承载着人们的愿望飞向长生天,直到没入天际,再也看不见踪影。
元宵落了雪,来年一定是个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