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时候,眼神多了几分犀利:“赵家今非昔比,不需要拉上余家吧。”
赵大公子的上位者姿态微变。
赵家易过主,以前的家主是他大伯。
那时赵家在经营上出了问题快败落了,是某位天才设计师带着自己的作品嫁妆进到赵家,才将局面拉了回来。
可惜大伯的能耐配不上越来越好的势头,被弟弟,也就是他父亲夺权了。
大伯最终的结局是太太抑郁而死,他自己带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落荒逃出首城。
这么多年过去,赵家几乎成了珠宝业龙头,有那件闻名世界珠宝界的“春之秀”镇守,那么赵家在业内的地位永远无法超越。
赵家跟余家主干道在两个领域,只有少部分副业有交叠,确实不需要合作,可他需要。
女人多的是,要风情的有风情的,要纯白的有纯白的,他为什么盯上刘瑜这个教导主任一样没有情趣的林业员呢。
因为父亲不但陆陆续续开始将他手里的项目分拨给了其他人,还找借口把他往外派。
这是在给私生子铺路。
在焦躁与妒恨之下,赵大公子所剩无几的理性轰然倒塌,他已经跟不能为他创造更多价值的太太离婚了,只等刘瑜填补位置。
余老把刘瑜当女儿对待,刘瑜背后是林科院跟余家。
娶到她,那他前面的路就好走了。
赵大公子手拿皮带盯着刘瑜:“刘主任,你配合一下,我们早点完事,早点去登记。”
刘瑜往后挪动:“没有人会嫁给一个Q|J犯。”
赵大公子示意她看墙角的摄像头:“所以我打算拍点照片。”
刘瑜的瞳孔一缩。
赵大公子没有猴急地扑过去,他还坐在沙发里:“我数到十,你衣服要是没脱干净,小白脸的十根手指头就全没了。”
“你疯了。”刘瑜暗地里观察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是我老师的人,不信你可以去查。”
赵大公子皮笑肉不笑:“你让我查我就查?我很闲吗。”
明摆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要把人睡了。
借着酒劲势在必得。
“十,九……”
恶魔的声音在倒数。
刘瑜的额角渗出冷汗,她朝着沙发上的男人走去,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
通红的眼睛,发抖的身子,唇上咬出的血,屈辱的表情……几样搭配在一起能激发兽性。
赵大公子徒然站起来,几个大步过去将她扯到沙发上,埋进她的脖子里乱|啃。
刘瑜故意往一处方向跑。
衬衫还剩下的几颗扣子劈里啪啦蹦跳在地上。
赵大公子迷了心智,刘瑜抓到早就盯上的东西砸到了他头上,用尽了全身力气。
台灯四分五裂。
刘瑜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喘息着拢了拢衬衫,快速分析自己的处境。
门口有人把守,出不去,她拖着依旧疲软的手脚爬上二楼,从阳台跳了下去。
刘瑜靠强大的毅力走了不知多久,视野里出现了一辆车,她咬着牙冲到了路上。
车上是对男女,他们让刘瑜上了车。刘瑜问他们借手机拨了个号码:“老师,我给你发个信息。”
还在会议室的余老看到信息内容,立即打过去:“你怎么样?”
“我没事。”刘瑜说,“我现在就回去。”
她把手机还给那对男女,听他们好心地问,“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用,麻烦你们送我去医院。”刘瑜强撑着的那点精力被抽走,昏了过去。
余老跟赵家不打交道,时间紧迫,他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休息室打给某位:“别怪我没通知你,人在赵家那喝多了脑子犯蠢的老大手上,晚了可能被撕票,你自己看着办!”
气死了,白捡的机会拱手送人。余老心脏病都要犯,他把远在法国出差的儿子骂了一顿。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这个项目那个项目,非要去国外拓展事业,怎么就不能把国内的城市覆盖了!”
余盏莫名其妙被数落,他放下手机,对合作商投过去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们继续。”
同一时间,山林里,几个保镖把人绑在树上,等老板下一个指令。
老板那头估计在忙,还要等上十来分钟。
过了会,保镖里的老大检查陈雾手上的绳子绑得严不严实。
陈雾说:“你口臭很严重。”
尾音刚落,令人恐惧胆颤的气氛骤然怪异起来。
站旁边的保镖们表情要绷不住,他们平时根本不敢提一个字,都是憋着气跟老大说话。现在终于有人说了。
老大脸上五彩纷呈。
陈雾眼镜歪歪地挂在鼻梁上:“你拉臭臭是不是很黏?”
几人异口同声:“大哥,你拉臭臭很黏啊?”
“滚!”
老大用匕首几下划烂绑陈雾的绳子,拽着他往林子里拖。
“你脾虚消化不好,平时针灸吗……这里可能有适合你吃的草药,要不我帮你找找……”
“大哥,老板还没有下指令,人暂时不能灭口啊!”
就在这时,隐约有警笛声传来,飙速接近。
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保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条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老大率先回神:“赶紧撤!”
混乱中夹杂陈雾的小声:“你们把我丢在林子里吧。”
还是被带上了。
从山林开上大道,警车紧追不放。
车里人枪都拿出来了,他们联系不上老板,又甩不掉警车,一下就乱了套。
“他奶奶的,我们最近没干什么啊!”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陈雾脸上。
他们对视一眼,做了决定。
下一刻车急停,陈雾被丢了出去,连同他的帆布袋,刘瑜的小包。
警车不追了。
陈雾在警局录了个口供,警方说接到举报有|毒|贩在那里交易,他们才派人员过去,恰巧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