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周末都在搬家和收拾新家, 两人纷纷累成小七,晚上倒头就睡着。
温潋周一上班去,盛栖在家继续收拾。再请了个钟点工清洁一遍, 才算正式完成搬家这一壮举。
新家离温潋上班的地方更近, 她每天可以晚五分钟出门, 于是闹钟也往后延迟了五分钟。
与之前不同,以前盛栖被她的闹钟吵醒, 总会翻身继续睡。但现在她的闹钟响时,盛栖已经起床。
考虑到温潋在家起床就有现成的吃, 为了让她的生活质量没有太大的降低,盛栖提前起。
她们分工,工作日她做早饭,休息日她睡懒觉, 温潋起床煮她喜欢的面条或难做的食物。
无需开火的吃食盛栖学得很快, 温潋在吃方面要求也不高,早晨稀饭包子或是面包牛奶都无所谓。
这让盛栖信心满满, 乐得给她做早餐。
晚餐得温潋做, 盛栖就算下厨, 东西也难以下咽。
但盛栖不肯她累着,于是约定每周她只下厨两三次, 其余时间她们外出吃, 点外卖, 周末去韩箬华那儿蹭饭。
既能让她陪伴母亲, 又能改善伙食, 两全其美。
这样安排的时候, 盛栖感到了心虚。
韩箬华虽然对温潋管得太严太细, 但是至少让温潋衣食无忧, 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连碗都没洗过几次。
但是跟她搬出来,柴米油盐的琐事,温潋都得操心。
温潋说人都要成长,可是自责。
于是除了晚饭之外,其他所有的家务她都包了。她学着韩箬华般照顾温潋。
好在她是自由职业,有时间做,偶尔花钱请场外援助。
这样过了一周,也觉有滋有味。
她不再像躺在浮木上随河水往未知流域去的流民,她跟温潋造了一叶扁舟,在协力往两人都心生向往的地方划。
纵然扁舟简陋,划桨比躺平更废力气,但得到的欢乐和风景却前所未有。
除了两人必需的共同活动区域,另一间空置的房间被改成了盛栖的工作间,她的设计和画具都在里面,每天大多数时间她都一个人待在里头。
客厅没有摆放电视,放了书架和长的木桌,像个小型阅览室。辟出一角,装上帘子,里面的秘密空间则是温潋看书学习的地方。
家里没有第三个人,哪儿都是安静的。
许桐桐看完盛栖的新家视频,悲痛欲绝地质问:“你家到底有没有想过招待客人啊!我去了睡哪儿!你答应过我寒假去找你玩的,呜呜呜呜。”
两人找房子时,确实没考虑过招待客人,就算多个房间,也会被用来充作温潋的书房,不可能放张床。
“打地铺睡书房啊,如果嫌不舒服,小区对门就有酒店,我花钱让你住。”盛栖安抚她的情绪。
“哼,好吧,祝你们同居愉快。”许桐桐终于磕到真的了,打地铺也甘心。
温潋从房间出去倒水,走进客厅,左边是她的读书区域,右边则是厨房和餐厅。
她舒心地想,没有钢琴的家,好自由啊。
她似乎可以做任何事情,再没有惧怕的东西。
盛栖这周活堆积到一起,无暇玩闹,所以晚饭后的两个半小时,两人互不干扰,都做自己的事情。
到了睡觉时间,洗漱后就躺在床上聊一会天。
有时说得久些,兴奋劲上来,谁都不想睡觉,还得互相监督不讲话了。
有时没说几句就困了,拥抱着睡到天明。
盛栖享受这样的生活节奏。
她们没有同居的经验,但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像磨合了三年五载般默契。好像她们早该如此。
她们家的第一个访客是韩箬华,住下没两天,就拎了两大袋菜给盛栖。还将做好的菜放进了冰箱,让盛栖在温潋下班前热一热就好。
盛栖听出来她极其克制的心疼,在她心里,温潋在自讨苦吃。
但是她没有点破,盛栖承了她这份情,决心对温潋更好些,不让她妈有话说。
下班回来,香气四溢,温潋见盛栖从厨房出来,以为她做了菜,并不觉得开心。
而是有些沮丧,“如果什么都你来做,我很快就会住不下去。”
盛栖能想明白这话的含义,但当下却没反应过来。
温潋解释:“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家,感情是我们俩共同的事情。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更不需要你学你不喜欢的事情,下班做饭,是我的期待。”
她都想好做什么了,却发现被盛栖抢了活,心里堵得慌。
一方付出太多,起初一定是因为爱,做多少都值得。
但日复一日,付出少的那一方当这是理所当然的,付出多者就会思考还值得吗?
“我知道啊,我们俩谁也不在照顾谁,我们在共同生活。你放心,我不会勤快到抢活干。”
盛栖顺她的话说,“是你妈妈送来的菜,我只是加热,哪里会做这种大菜。”
“哦。”
温潋听罢忽而有些不好意思,都没了解清楚,就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
但盛栖不纠结这种小事,开开心心地唤她一起吃饭。
周五晚上成涓被盛栖请来。
上回元旦喊她,她有别的饭局,于是耽搁至今。
成涓到时,温潋还在做菜,盛栖负责帮忙,成涓一个人坐不住,赶走盛栖,亲自炒了道菜。
三个人合力做了一桌菜,都极开心。
坐在一起聊高中的事情,成涓吐槽:“高一的盛栖像个漏勺,知识点讲十遍,做题还是不会。我那时都纳闷,她怎么能考上一中的,花钱了吗?”
“哈哈哈哈。”盛栖喝了点酒,微醺状态下一直笑。
温潋也说:“她第一次跟我说她考了多少分时,我以为她口误,我不知道她看着聪明,怎么会考那么点。”
“还好你带着她学了点,不然高考要费劲死了。”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