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的攻略跟他们的路线重合了,下一站都是去大玉角。”
“那好,咱们出发去大玉角吧,”班长闻声知雅意,询问身边几个女生:“你们还有力气吗?能坚持吗?累的话就留在这休息吧,咱们中午民宿见。”
这趟金融一班全员到齐,总共二十个人,七个女生,十三个男生,隐隐各成小团体,和班长不对头的文艺委员闻言一笑,目光缓缓从沈时身上收回。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她面前玩什么聊斋。
班长这个女人她了解,喜欢沈时的脸,更喜欢沈时背后的沈氏,越到毕业,同学们越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都说学生时代的爱情最能让人惦念,她和班长较劲四年,在沈时面前刷足了存在感,也没能让沈时多看她们一眼。
如今她当真是累了,觉得沈时这个狗比可能真是性冷淡,干脆也不想凑这个热闹,跑那么老远去什么大玉角晒太阳。
“我就不去了,”她看着班长脸上轻松的笑容,勾起唇角,“我跟雅雅她们就留在民宿,给你们做饭。”
“沈时,”到底还是想努力一下,她又看向沈时,矜持的问:“你有什么想吃的食材吗?待会儿我去超市买。”
班长温柔的笑容顿时撑不住了。
她咬着牙,也去看沈时。
站在人群边缘、眺望着大海的沈时收回视线,他神情有些漫不经心,头发随风散动,花衬衫也被海风微微掀起,贴在身上,勾勒出精悍流畅的小腹线条。
这具禁/欲保守,却又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躯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文艺委员脸颊有些红,在心里默默点赞了沈时的外在条件。
然后,她便听见沈时心不在焉的说:“嗯?你说什么?”
文艺委员:“……”
你别吃了,自鲨吧。
去大玉角的人选定好了。
零零散散也有十几个,男生们体力充沛,也对这些民间怪谈感兴趣,纷纷响应,要一起来,女生们则是出于对美景的向往,以及拍照的需求。
大玉角离沙滩不远,一直走到头,进入大玉角风景区,坐上景点的小白车,驶过一段长长的上坡路,就能直达大玉角。
大玉角地势陡峭,怪石嶙峋。
临进海面的峭壁犹如刀削斧凿,极为古怪、尖利,仿佛经过漫长的风化、水侵,才能雕琢成如此瑰丽的模样。
这里风大、气温低,站在围栏外,低头能看见惊涛骇浪拍打着岩壁,海水“砰砰”的发出巨响,连绵的海浪浮起大片白沫。
这便是大玉角了。
和沙滩风平浪静的景象不同,这里的海水是幽蓝的,蓝到极致,甚至透着点诡异的漆黑,海面波涛不息,仿佛偌大的海面下藏着一处漩涡,将一切搅动的地动海倾。
明明刚刚还被热的出了汗,这会儿众人就感觉冷了,围栏外还种着高高的常青树,枝桠交错,光点斑驳,几人干脆坐下休息,一人吃了点零食补充体力。
于庭兴奋的拿出相机跑去拍照。
姜筠则大爷似的跟几个女生聊天,余光里,他瞥见一直情绪淡淡的沈时忽然站起来,穿过绰绰人影,径直往最前面走。
“沈时?”他疑惑的喊了声。
班长笑着说:“估计是去看风景了,这大玉角除了有点冷,但还是很美的。”
姜筠想了想,觉得也是,重新又躺好,继续吃饼干。
栏杆旁,占据有利地形,对着海水疯狂找角度拍拍拍的于庭也被拍了拍,他抬起头,看见沈时。
沈时已经摘了墨镜,狭长冷淡的凤眸如墨般漆黑,他死死盯着远处的海面看,神情凝重,语气绷得极紧,道:“把倍数拉大点,你看那边的海上是不是有个人?”
“什么?!不会是有人落水了吧?那几个冲浪的?”于庭险些魂飞魄散,沈时话里的意思太严重,他立刻调好相机的变焦倍数,一点也不敢放过的往海面上看。
看了半天他都没找准沈时指的地方。
不过旁边几个摄影小哥也听见了沈时的话,忙不迭跟他们一块往海面上看。
沈时干脆拿过摄像机,眉头紧皱,确定方位后,一点点拉大倍数。
海面波涛起伏、汹涌可怖。
狂暴的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远远的,天空以极快的速度飘过来几朵乌云,黑沉而压抑,厚厚的云层之上夹杂着闪电、雷鸣,短短几分钟,便要由晴转阴。
不过海上多暴风雨,这也是正常现象。
沈时细致的调试着镜头,方向随着他的视野改变。
他长身玉立,花衬衫紧贴在精实劲瘦的胸膛,领口两颗随意解开的扣子低垂,露出修长的、微微滚动的喉结。
于庭的相机不大,没了相机托的支撑,能被完美的拿在手中,沈时一头黑发被吹得散乱,他眉眼沉沉的压着,瞳孔乌黑,周边的人群嚷嚷着要离开,来来往往嘈杂喧闹,唯有他站在拥挤的人群中,岿然不动。
于庭胆战心惊的看着他,又看看天空上的乌云,刚才看还离得很远的乌云层霎时间蔓延到海面中部,整片天空被晕染成诡异的黑,昏暗的光线照在海面上,海水也荡起不祥的浪潮。
已经有细小的雨滴坠落。
于庭摸了把脸,冷的直打哆嗦。
那边班长压着裙子,抬高声音叫他们:“于庭?沈时!快点回来,要下雨了,管理员让我们快点走!”
沈时还在摆弄相机,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怕是沈时眼拙了、幻视了,于庭也不敢堵,重点是,目前海上这个情况,救生艇估计都没法深入,他现在只能祈祷没有人坠海,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你们先走吧,”于庭咬咬牙,僵硬的说:“我想拍暴风雨的景象,让沈时帮我!”
休息处的几人差点被气了个仰倒。
于庭还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