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压低了声音:“沈时?”
沈时还是没说话,撩起眼皮,在黑暗中静静的等。
几秒后,他如愿以偿的听见了细细簌簌的声音,叶然下了床,穿着拖鞋,身上带着一股柔和的花香,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
声音也是无奈又好笑的,附在他耳边很轻的说:“生气啦?”
他垂着眸,被叶然牵着手爬上床,宽大柔软的薄被正正好能藏起来两个人。
宿管已经查到隔壁寝室。
手电筒的灯光晃进来时,他在被窝里和叶然接吻,小熊睡衣的衣角被掀了起来,叶然嘴里溢出细碎的喘息,身体柔软的像滩水,被贪婪痴缠的小狼崽子黏黏乎乎的亲。
他亲的用力,咬住了叶然的下唇。
叶然有点疼了,知道沈时一身反骨,不敢再用教导的语气哄他,只轻哑的说:“沈时……不、不咬好不好?”
亲的正爽的男生仿佛没听见,他不知轻重、青涩笨拙,偏偏身体清瘦而结实,一身力气,五指看起来修长分明,实际上很大,指节也粗,爽的狠了就掐着叶然的腰把他提起来,不住的磨着他让他把嘴张大点。
唇瓣被咬的肿胀不堪,叶然眯着眼睛,洇出的水汽浸湿了睫毛,他勾着沈时的脖子,无力的靠着他,下一秒,睡衣衣角被塞进嘴里。
如此熟悉的动作,让叶然下意识顺从的咬住。
耳边低哑的喘息越发清晰,小狼崽子眸色黑的骇人,喉结滚了滚,加大力气把叶然往墙上压,禁锢他的所有反抗。
衣角被汗水沾湿。
叶然蹙眉去摸沈时的脸颊、后颈,他眼睛仿佛也含着春光融融的湖水,眼尾勾着潮红,红肿的唇瓣张张合合,勾的沈时完全移不开眼,只会直勾勾地盯着看,满脑子浆糊。
“中午的还没好……明天再来好不好?”
“明天周六……”怕他不听话,叶然声音愈轻,乌发汗湿在脸侧,浓墨般的发丝使得雪白的脸颊更加细腻,浮起的薄红也像晚霞,他垂着眼睑,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好欺负,“我陪你出去。”
沈时艰难的从他唇瓣上移开视线,哑着声音,“……真的?”
“真的,”叶然主动亲亲他,声音温柔的充满了蛊惑:“到时候我再教你点别的……”
他余光瞥向沈时的灰卫裤,灰色卫裤的松紧带被沈时不耐烦的松了,这会儿两根松紧带随意的飘着,衬得更加明显。
沈时没说话。
“……怎么了?”叶然偏头去亲他,他坐在沈时怀里,脸颊被沈时身上滚烫的温度薰的微红,浑身上下都软软的,唇瓣更甚,眼里是温柔喜爱的纵容。
沈时垂着眼皮,容着他亲,几秒后,嗤了声,怪模怪气的道:“你花样可真多。”
叶然茫然的抬起头,看清他眼中的阴郁与酸意后,眼皮一跳,心里叫糟,连忙就要解释:“我都是在网上学的。”
沈时沉沉盯着他,滚烫的大手慢慢磨着他的腰,一点一点把那片柔软的皮肉磨得泛了红,才不咸不淡的问:“那人叫什么?”
叶然枕着他的肩膀,身上软的没力气,去掰他的手:“……没别人,沈时,只有你。”
“你觉得我信吗?”沈时冷道。
叶然:“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我……嘶……我发誓。”
衣角又被塞进嘴里。
叶然欲哭无泪,声音含糊的把话说完。
沈时也不说信或不信,把他往床上一推,压上来,恶狠狠地张口咬他:“……你就会哄我。”
叶然艰难的摁住他的肩膀,不叫他乱动,沈时一副气狠了的样子,动作却很温柔,被他抓着头发,也只是啧了声,撩起眼皮不耐的瞪他。
“松开。”
叶然哄他:“……你松开我就松开。”
沈时盯着他,眸色浓郁的像化不开的墨,片刻后,他磨了磨牙,不以为意地垂下眸,嗓音沙哑而阴冷:“那你拽吧。”
他一字一句,发了狠:“我今晚一定要你哭。”
……
果然,哪个年龄段的小沈时,都是不好惹的主。
叶然彻底长了教训。
着实被他磨得瞳孔涣散、掉了眼泪。
明天周六,不上课。
230寝室狭窄的单人床上,叶然窝在沈时怀里,靠着他的胸膛,眼尾水汽未散,潮红一片。
沈时抱着他,埋在他颈窝懒洋洋地蹭了蹭。
他爽了就像吃饱喝足的大猫,怎么被叶然揪耳朵、抓头发都不生气。
叶然说话还有些泣音,软软哑哑的,像带着钩子,听的沈时没忍住,又往他身上挤了挤,叶然顿时嘶了声,被他掐着腰,躲不开,只能拍他的肩膀:“……沈时。”
沈时没抬头,手往下一伸,掏出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闷闷的说:“硌着你了就给你。”
小盒子出现的突然。
叶然接过盒子,撕开包装,打开看了看。
一时间金光四射、差点闪瞎了他的眼。
他安静了足足数秒,才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是什么呀?”
“链子?”
他伸出手,细长柔软的指尖捏着黄金链子,一圈又一圈的伸开它,彻底看清了这条完全由金子打造而成的脚链长什么样。
细碎的金链挂着银色吊坠,一圈又一圈如蜿蜒的藤蔓交互缠绕。
沈时耳廓通红,嘴上不耐的嗯了声,眼里却有些傲慢的小情绪,“怎么样?”
叶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沈时居然也会给他买脚链。
或者说,原来给他买脚链这件事已经被沈时刻进了DNA里。
这链子如果用语言来形容,那就是华丽、大气、昂贵。
叶然推开沈时,在月光的照耀下细细欣赏。
沈时坐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下颌抵在他肩膀上,故作平静地说:“喜欢就戴上。你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
月光下,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