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樊尧之按了一下车钥匙。车子很快就滴了一声。
他开了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一直紧紧跟在他后面的俞暖雪忙喊了一声,“樊尧之。”
樊尧之单手扶在车门上, 往后看了一眼。
匆匆追上来的俞暖雪喘着气说, “我们……真的……完全没有可能吗?”
樊尧之轻描淡写的扫了眼她的小腹,嗯了一声。
俞暖雪注意到他的目光后, 微微有些疑惑, 但她也没多想。
既然樊尧之对她没意思, 那她也不会继续纠缠。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等樊尧之上车之后,刘宜宜才一脸随意地说, “看来她是在给孩子找不知情的便宜爹,她看你很合适。”
樊尧之眉心狂跳, “大概吧。”
说完, 樊尧之给她解释了一番现代的DNA技术,有了这个技术,刘宜宜说的情况在大多数情况下, 都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在他这里是不可能成立的。
他估计,就连俞暖雪本人, 大概也不知道她自己有了。
不过, 这也不关他的事。
樊尧之开车开到一半,突然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因为在开车,所以他打开了蓝牙。
下一秒, 经纪人气愤的嗓音一下子响彻整个狭窄的车内。
“有人爆料小严脚踏几条船,肆意玩弄感情, 还给出了他恋情期间劈腿的实锤。”
“这事上热搜了, 反响挺大的。”
樊尧之闻言眉目不动, 心里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大小姐见到小严的第一面,就说他夜夜笙歌,身体亏空的厉害。要是不好好调理,以后有的苦头吃。
“还有一些知道小严是你助理的人,开始往你身上泼脏水了,说小严是这样的人,他天天跟着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人。”
刘宜宜原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说的是谁,听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说那个眼下乌青严重的小助理啊。
可是,她之前不是看小严不顺眼,让樊尧之把他开了么?
刘宜宜有些不悦,她双手抱胸,质问道,“我之前让你把他给开了,你没开?”
樊尧之回答说,“已经开了。”
电话那头的经纪人听到樊尧之这句话还以为是在跟他说,忙附和说,“对,还好你之前把小严开了,不然这次的事也不太好解释。”
“不过小严被开这件事当初办的很低调,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以为小严还是你的助理呢。”
“这事咱也不需要解释什么,清者自清,直接把开除小严的通知发网上就好。而且,当天开除小严的监控也还在。怎么说呢,通知一发,网友就该知道,咱不是一路人了。”
樊尧之语气淡淡地说,“你办事,我放心。”
“好嘞。”
说完,经纪人一副八卦的样子。
“说实话,当初你突然说要开了小严,我是真的吃了一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小严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樊尧之看了一眼后视镜,一边开车一边说,“他没惹到我。”只不过他惹到了挑剔的大小姐了而已。大小姐看他不顺眼,所以不想再看到他。
经纪人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惊讶,“没惹到你,你就把人给开了?你以前好像都没这样任性过?”
见经纪人非要知道个一二三,樊尧之随口说,“那你就当做是我和他三观不合吧。”他和助理小严,确实不是一路人。
听他这么说,经纪人就理解了。
他一脸唏嘘的说,“可不是三观不合吗。小严那样的,迟早翻车,就算今天不翻,以后也得翻。”
挂掉电话后,樊尧之唇角微微扬起,“大小姐看人还挺准。”
在他脑袋上的刘宜宜用力揪了一下他短短的头发,趾高气昂道,“不要质疑我在男科方面的专业性。”
看男科,她是专业的。
樊尧之颔首,他接着说,“大小姐一眼就能看出小严夜夜笙歌,那我呢?”
他怎么样?
刘宜宜现在还是灵魂出窍的状态,没法把脉。
所以,她只能根据他的气色来分辨。
刘宜宜点评说,“你?你夜夜独守空房,看着应该肾不虚。”
说完,她沉吟了两秒,继续说,“你看着,大概率还是个……”
樊尧之眉梢微挑,很快跟上,“大概率是个什么?”
刘宜宜耸了耸肩,直言道,“还是个雏男。”
樊尧之先是愣了几秒,接着,他忍不住笑出声,“大小姐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刘宜宜坦然道,“看不出来,猜的而已。”
樊尧之点评道,“那猜的还挺准。”
在刘宜宜身处的那个年代,大部分人成婚都很早。
像狗主人这个年纪,大部分人都当爸了。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时代变了,这年头不婚族都多得很。
她没再提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他家里的那只鹦鹉,记仇的大小姐可没忘记鹦鹉以为她是个哑巴的事情。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一时倒是也很和谐。
“今天给鹦鹉的早餐减半了吗?”
“减半了。”
“它有没有说什么。”
想到家里那只骂了一早上“坏人”,气到跳脚的鹦鹉,樊尧之轻笑了一声,把坏人这两个字说了。
刘宜宜想了下,说,“明天我们去一趟花鸟市场。”
“嗯。”
“我有东西要买。”
“ok。”
记仇又小心眼的大小姐准备用实际行动告诉那只鹦鹉,她还能更坏。
两人到灯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样子。
灯会现场满是璀璨的七彩灯光,夜景看上去美到极致。还有游船在湖面上晃荡。
刘宜宜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又陌生的世界一般,被眼前唯美的夜景所吸引。
樊尧之说,“游人太多了,你坐我肩膀上,免得跟丢了。”
刘宜宜仗着鬼魂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