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声地催促说:“赶紧说。”
羂索看到三人之间的相处,心底不禁沉了沉——
他们的关系太好了。
即使是快被吓破胆的水口伊介,在这时也不免对这任性的两个人感到了一丝无语和荒谬。
并不担心自己生命安全的羂索冷静地说:“不知道你们二位想听什么。”
有了羂索的话,水口伊介也慢慢镇定下来。
他们当时并未说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就算被隐约听到什么五条悟他们也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拿自己怎么办。
“当然是‘那位咒灵操术,最好还是不要’,不要什么,你们要说完啊。”五条悟拉长语调,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聊天都不带我,这才是不礼貌吧?真的会杀人的哦。”
“啊,既然你们都不好意思开口的话。”禅院鹤衣忽然微笑了一下,“那我们分开聊聊吧。”
高专生们虽然没有学过专门的审讯手段,但是在犯人不止一个的情况下,他们还是知道要把人分开问话的。
于是五条悟带走了羂索,禅院鹤衣三人留在了咖啡厅。
上送咖啡的服务生看到卡座里的客人变换了之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那名黑发绿眼的女生倏地朝他举起手臂,笑容开朗地点单:“我要一杯拿铁,双倍奶!”
“我喝美式好了。”和禅院鹤衣坐在一边的家入硝子托着下巴懒洋洋地说。
夏油杰:......
“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看了眼表情僵硬的,并且不敢抬头的水口伊介,有些疑惑地走了。
服务生走后,禅院鹤衣嗅了嗅桌面上那杯醇香浓郁的咖啡,有些嫌弃地皱了下鼻子:“没有奶的咖啡会好喝吗?”
听到她的话,水口伊介不禁在心底反驳,单品咖啡才能感受到咖啡的完美风味!
但可惜,水口伊介不敢说,只得像个鹌鹑一样,在三名高专生的包围下一动都不敢动。
“好了,水口先生。”夏油杰微笑着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垂死挣扎可就太难看了?你要是配合一些,说不定还不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就算有,那也得是你身后的人来负责。
水口伊介还是沉默不语。
禅院鹤衣把玩着自己的指尖,表情散漫地说道:“先在这里说,或者我去把水口家劈干净了再说,你可以选一个。”
“......您想听什么?”
***
因为觉得加茂家的这个长老太奇怪了,为了稳妥起见,五条悟揽着羂索一起搭电梯上了商场的天台,然后瞬移离开了市区。
五条悟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最强的时候。这也是他为什么独自一人带羂索离开的原因。
不知道京都什么地方的山里,五条悟把手中的人毫不客气地丢到一块大石头上后,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好了,说吧。”
被狼狈丢下的羂索不紧不慢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然后坐在石头上,仍旧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不知道五条家主想要我说什么?就算话里提到了咒灵操术,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傲慢到连提都不能提的地步了?”
“是啊。”
五条悟短促地笑了一下,随后弯腰,手掌撑着膝盖在羂索面前蹲下。
苍蓝透彻的眼睛从小墨镜后露出,他的唇边明明还挂着笑意,但是轻快的声音却像浸了冰一样,“谁知道你们这些烂橘子天天在背后念叨着别人的名字,搞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羂索抬起眼睛和五条悟对视。
上次见到六眼是什么时候了,四百还是五百年前?五条家历代六眼,好像就没有几个不任性的。到了现代,更是变本加厉啊。
“五条家主这话是在担心什么吗?你们是首屈一指的特级术师,被人忌惮提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是这样吗?但是你明明就一点都不害怕嘛。”五条悟笑嘻嘻地说,“是觉得我不会杀你,还是不怕死?”
听到他的话,羂索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一些五条悟暂时看不懂的意味深长:“或许吧。”
五条悟不禁拧眉,然后就听到面前的老者用一种气定神闲地语气说:“我好歹也是加茂家的长老,莫名失踪的话也算大事一件。五条家主就算有什么事,也得通知我的族里。商业街里的摄像头,可不是什么摆设。”
羂索说这话并非是想从五条悟手下活命,而是想他杀掉这具身体。
今天的事情被抓到了把柄,这个身份就不能再用了。可即使是要脱身,也得让加茂正次郎发挥最后的作用才行。离间一点是一点。
而五条悟就是个自我又傲慢的年轻人,任性之下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加之水口伊介,他们应当会留下活口去查证一些事情,算是人证物证都有了。
只是他们今天这么离谱地从继任仪式上跑出来,还这么凑巧地在商业街碰见了,属实让人头疼,
水口家这条线怕是要废了。
紧盯着羂索的五条悟忽然说:“我一直就想说了,你额头上这个疤还挺个性的啊?加茂家缺钱到这种地步,给长老请反转术式都请不起了?”
听到五条悟提起额头上的缝合线,羂索的心中一跳,但面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慈祥老人模样:“这就不劳五条家主操心。山上风大,我这个老头子可吹不得风,还请五条家主送我回去才是。”
听到羂索有恃无恐的挑衅语气,五条悟的眼睛慢慢眯起:“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一切都很正常,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残秽或者术式。所以,额头上的缝合线只是巧合吗?
而且又为什么这么自信,单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加茂家的长老,自己会顾忌加茂,不会在这里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