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看看能不能在京城做个什么营生。
孟方荀他们可是说了,不管许怀谦考上的是状元还是探花,只要他在一甲,他就必须进翰林院。
进了翰林院,那可是要在翰林院里待很多年的,这就意味着他们以后可能都得在京城生活了。
要在京城生活开销肯定很大,他可舍不得他家小相公吃的穿的都比别人差,仿银炭和花椒是挺不错的,可是花椒要两年才能采摘一次,仿银炭的分红要年底才下来。
置办好房子,他们手上的银钱肯定又要紧凑很多,他不想办法在京城置办个营生,难道让他家小相公跟着他吃糠咽菜?
陈烈酒在为两人的未来计划着,许怀谦给他默默收拾着衣服沉默着不说话了。
“在想什么?”陈烈酒抱着他见他没有反应,问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了?”
许怀谦转过身突然看着他:“阿酒,你怨不怨我,要让你背井离乡了?”
他这一去京城,不管有没有考进一甲,以后恐怕都很难再回杏花村了,他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就算穿来多年,跟村里人的逐渐熟识了,可对他来说,他们都只是可有可无的邻居一类,并不亲近。
他唯一亲近的只有陈烈酒。
但陈烈酒跟他不一样,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这里有他的宗族,有他的家,有他的生意,去了进京城他什么都没有了,还得从头做起,他怕陈烈酒私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离开家乡。
“想什么呢?”陈烈酒笑了,“能去京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事,这怎么能叫背井离乡呢。”
“你这是去科举,是去当大官的,这叫步步高升才对!”陈烈酒蹭了蹭许怀谦的鼻尖,“再说了,我都被你带着从恶霸哥儿升级成官家夫郎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陈烈酒才不在乎这些,也就只有许怀谦心细如发会为他考虑这么多了。
“我的小相公啊。”陈烈酒亲了亲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着想的许怀谦,“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啊。”
许怀谦经常说他只有他了,陈烈酒又何尝不是只有许怀谦了。
陈金虎以后会有王婉婉,小妹也会有她的归属,只有许怀谦入赘给了他,从头到脚,从身到心,完完全全都是属于他的,只要许怀谦不抛弃他,别说是陪他进京当官,就算是陪他浪迹天涯他都不惧。
“阿酒你可真好。”许怀谦被他老婆这么一哄,就给哄得舒舒服服了,软饭能吃成他这样的,世间可能没几个了。
他心安理得地往陈烈酒怀里一瘫:“你再给我揉会儿腰呗,昨晚可能是闪到了,现在好疼。”
“闪到哪儿了?”陈烈酒心上一紧,忙撩起许怀谦的衣服看了看,紧张道,“要不要紧,不如我去请个大夫?”
许怀谦:“……”
“没事,就是有点酸,你揉揉就好了。”许怀谦对自己的身体也无语到了极致,明明都已经好了许多,昨晚多做了一次,今儿这腰就有点直不起来了,早上陈烈酒已经给他揉过一次了,现在还酸。
他才二十一,不是七十一!
再这样下去,随着他年纪的增长,他能给他老婆一辈子的幸福生活吗?
许怀谦一想到以后对着自己的漂亮老婆自己空有工具却满足不了他,沉默了。
陈烈酒给许怀谦揉着腰,眼神复杂极了,犹豫地提议道:“要不以后这种事,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他的身体不知道比许怀谦好多少,行动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至多肚子可能会有点酸?
“不要,我要自己来!”许怀谦一听,脚下一软,他才不上他老婆的当,他自己上,怎么舒服怎么来。
要他老婆来,他真的不行,他太野了,那种速度,那种强度,他坚持不到一刻钟!很丢人的!
“好吧。”许怀谦不答应,陈烈酒只得悻然放弃,他其实觉得许怀谦哪里都很好,就是速度上慢了那么一丢丢,虽然也很舒服,但是更快点,会更舒服?
送陈烈酒去了京城,王婉婉和陈小妹也忙碌了起来。
她俩在杏花村都是有基业的,现在许怀谦要去京城,她们也得跟着去京城,这里的事,自然是要打点好。
首先是陈小妹孵小鸡的火炕房,有两个,一间是许怀谦给她修的土炕房,一间是她自己修的砖炕房。
许怀谦给她修的能孵五千个,她自己修的能孵一万个,别看这鸡苗不起眼吧,需求量可真大。
现在她们村的路好走了,又四通八达到各个地方,别县的人也来她这里买鸡苗,还有专做这个倒卖鸡苗买卖的人,可是养活了一大批的人。
陈小妹扒拉着算盘,犯愁地向她的二股东,许怀谦问过去:“二哥,我们这么大的生意,怎么办啊?”
孵了这么些年的鸡苗,陈小妹已经孵出经验来了,一个月一万五千只鸡苗,除去鸡种、坏的鸡苗、粮食、工人工钱这些杂七杂八的开支,她的纯利润能达到二十两银子一个月!
这点钱跟许怀谦和陈烈酒那动不动就是上千两没法比,可她才多大呀,十二岁的小姑娘,现在她自己的存款都有四百多两,马上就要迈入五百两的大关。
村里能有比她还要富裕的姑娘吗?
没有了!
可她要是去了京城,她唯一的产业可就没了,她舍不得。
别说他舍不得,村里人也同样舍不得,虽说现在家里头日子好过了,可陈小妹的火炕房依旧是村里人的宝啊。
她要是走了,以后大家的鸡苗可怎么办啊,总不能靠家的那几只母鸡自己孵吧,那可划不来。
“你那两个工人怎样了?”陈烈酒不在家,许怀谦也打不太起精神,懒洋洋地躺在铺着羊皮的躺椅上烤着火看书,听到陈小妹的话,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