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周边县城的村民与县令们都看到了希望,全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甚至不用顾凤朝提点,除桃源县五县外,其他七县的县令已经在找出路了。
整个永安府如顾凤朝所说的那样全都如齿轮一般在转动。
永安府一年就实现了税收翻倍的事传回朝堂,震惊了整个朝堂。
尤其是户部!
虽然只是由三千两翻到了七千两,乍看不多,但要是天底下的所有府县都翻一倍?
那国库岂不是每年都有富余的?
尤其是,顾凤朝说了今年还会更多,再翻一倍,一万四千两?!
整个朝堂都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这只是田税啊,还没有算上赋税,要是算上赋税,永安府的税收岂不是在四五万两左右?!
抵得上一些繁华府城的税收了,要知道最富裕的苏州府,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才五万多两。
而听都没听过的永安府现在能一跃与苏州府齐名,太令人惊讶了!
到了今年秋收,皇帝已经等不及想知道永安府的发展,直接派了使臣下来考察,一是让他们看看永安府的发展,二是等永安府的税收下来,让顾凤朝不用上报给昌南,直接给使臣带回京城。
他没有耐心等户部一级一级呈递上来。
而户部也很想知道这永安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就把田税翻了一番,两方一合计都派了人来,相互监督,防止包庇。
结果他们一下桃源县,看到那车水马龙、人山人海,鳞次栉比的桃源县商铺,全都惊呆了。
“这确定不是苏州府?!”来的使臣和户部的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觉得这像一个偏远县城该有的繁华程度。
“应该不是!”有人指着不少还在建设中的商铺说道,“你们看,好多商铺都是新建起来的,墙上的砖都是崭新的。”
“确实。”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除了极个别的商铺用砖是陈旧的以外,大部分商铺外的青砖还带着刚出炉的青色,一看就是新修的。
众人顺着码头往里走了走,发现新铺子的数目不在少数,一路走一路感慨:“仅仅两年时间啊,两年时间就修了这么商铺,京都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何止!”又有使臣说了,“京城的商铺也没有这些商铺的生意好吧,你们看铺子里那些买东西的平头百姓们,进进出出多少都会买一些,那家布店就这会儿的功夫都招待了三四位买布的客人了。”
众人顺着他的话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这样,就算是开在就繁华的布店,也不可能每一位客人都会买布,都是把价格问了又问之后,确定一家最便宜的店,才会购买。
而不会像这家布店一样,几乎进去的就没有空手出来的。
这也太令人震惊了。
又有人发现不同了:“而且他们穿着也很好,在京城都有不少穿着打补丁的人家,在这里好像没看到几个?”
“也有,只是少。”有人不认同他,指着街道上几个打着补丁的人说,“不过他们虽然穿着补丁,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悲伤,好似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这跟他们南下这一路看到的所有地方的平民百姓都不一样。
就不说京城了,京成这两年达官显贵家都没多少笑容,就说离永安府最近的苏州府,不缺吃,不缺喝的,他们现在也沉浸在科举改革的不忿中。
其他地方的百姓更是麻木而茫然的,而这里的百姓就像是充满了生机一样,每个人的眼睛里和脸上透着都是对生活的希望。
不明所以的他们找到一个,脚踏烂草鞋,身穿烂衣裳,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的老伯问了问情况。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被他们拦着的老伯也不忤,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我们现在的日子有奔头了,当然开心了。”
“什么奔头?!”看他穿着也不像是有奔头的人啊。
“种地有奔头啊!”老伯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别人,“别看老汉我现在穿得烂,等秋收了,我也能穿得跟他们一样。”
他指的是街上一些穿得比较好的人家,众位使臣都不相信,就他这样的,除非家里有几十亩薄田,不然如何在秋收达到中上水家庭的穿着。
“别不相信呀,”老汉也不认生,笑眯眯地跟他们说,“今年我家种了一亩的半夏,济安医馆说了今年以一百二十文斤的价格收购,老汉我一亩地大概有一百斤的半夏,能收十四两银子呢!”
这可是十四亩地,还是收成比较好的十四亩地的收成,他一亩地就能办到,如何叫他不高兴?!
“当真?!”众位使臣都被老汉说出的价格给震惊到了,一亩地十四两的收成?!
这一亩地岂不是就可以缴一两四钱的税了?!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不信可以随便拉个人问问,我们桃源县全县都在种半夏,这已经是很低的价格了,要放在去年,人家济安医馆三百文一斤收的呢!”
外地人就是大惊小怪!
老汉看着他们的表情摇摇头,颇有些失落,可惜了,去年闵县令没有选他们村做实验县,不然还可以再多得一年的钱!
“全县都在种?!!!”户部的人被这句话给惊到了,“种这么多卖得出去吗?!”
一家一亩地,全县有多少亩地,又该有多少税收?!
关键是一家医馆竟然吃得下这么大的产量?!
“怎么会卖不出去!”老汉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济安医馆有一种用半夏做的止咳丸,卖得可好了。以前是原材料不够,打不出名气,现在原材料够了,都卖别的承宣布政使司去了!”
济安医馆就是以做药丸子发家的,在昌南各地口碑都好,可惜是工户,再家大业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