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丫头嫁给别人了。”
“我哥偷家里钱花,我爷爷非说是我偷的。”
高大壮还是最后:“我得了那场病。”
沉默再次笼罩。
秦威突然道:“指挥使既然来陪我们了,那您也给我们讲讲您的事呗!”
“哈哈,我知道指挥使最高兴的事,肯定是娶了公主!”
陈敬宗笑了声,没有否认。
“最难受的是什么?”
陈敬宗也没有隐瞒:“我二哥,十八岁病逝,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秦威等人:……
高大壮:“要不,咱们再说一轮,就说自己对丢人的事。我先来,我十五岁的时候喜欢一个姑娘,鼓起勇气去找她,结果我那天红薯吃多了,刚见到她就开始放屁,还特别响,我跑出好远还听见她在那里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笑。
“后来怎么样了?你们在一起没?”
“没,她长得好看,嫁了一户有钱人家。”
“该我了,我最丢人的事……”
每个人说完都会引发一阵爆笑,笑着笑着轮到了陈敬宗。
陈敬宗:“我没丢过人,只要我脸皮够厚,谁也寒碜不到我。”
秦威等人:……
明白了,所以就算他们真的输了,也不用担心指挥使大人会损了颜面!
三日后。
二十六卫的比试将在皇家演武场举行,除了皇上与文武大臣们,后妃以及一些受邀的内外命妇也可以观赛。
华阳提前一日住进了宫,这样她就可以跟着母后最后到场,而不必早早起来在城门外排队等候。
她把婉宜也带来了。
上辈子华阳谁都没带,如今她待陈家的几个孩子比前世亲近,三郎胆子也大,竟然跑来四宜堂,充满期待地问她可不可以带他进宫。
华阳知道,一旦她同意,二郎可能也会跑来,大郎、婉宜虽然不说,心里肯定也羡慕憧憬。
这等盛会,大臣们都不会带孩子,华阳若偏宠三郎等人,一口气带四个孩子,难免会让一些人议论陈家太沾她这个公主的光,公爹也不会高兴出这种风头。
所以,华阳只带了婉宜,才十岁的小姑娘本就讨人喜欢,陪在她身边并不扎眼,婉宜回家后,也可以亲口将比武场上的情况转述给弟弟们听。
“四婶,我好紧张。”
在宫里的栖凤殿吃过早饭,去凤仪宫的路上,婉宜牵着公主四婶的手,小声道。
华阳笑着问:“昨日不是见过娘娘了?”
婉宜摇摇头,仰头道:“我不是怕娘娘,是担心四叔他们。”
她怕四叔输了会难受。
华阳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吧,你四叔连祖父都不怕,还怕一场比试?”
婉宜笑了出来。
凤仪宫。
华阳到了不久,林贵妃等妃嫔、安乐长公主、南康公主也都到了。
南康公主中秋生子,这会儿早把身子养好了,瞧着有些丰腴,气色红润,一副对今日的比武充满期待的神情。
见到婉宜,南康公主牵着自己三岁的女儿,笑着打趣道:“妹妹还真是喜欢孩子呢。”
她觉得,华阳是自己生不出,才不得不亲近夫家的侄女排遣寂寞。
华阳只是笑笑,不予理会。
婉宜飞快地打量一眼南康公主,悄悄贴着自家公主道:“原来不是所有公主都像您这般美。”
小姑娘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叫华阳如何不喜欢?
没多久,外面有宫人来报,说皇上、太子与诸位大臣已经往演武场去了。
戚皇后便也率领众人出发。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长空一片碧蓝,风虽然不大,迎面吹来依然叫人面皮发冷,呼出一团团白雾。
高台之上,景顺帝的龙椅摆在中间,左边是戚皇后等女眷的席位,右边坐文武大臣。
华阳落座之后,才看向前方的演武场。
二十六卫所各出十人,分成三排,整齐有素的在演武场中间排开,放眼望去,每一个士兵都高大挺拔,英姿飒爽。
士兵们胸前、背后都贴着一块儿补子,上面写有其所在卫所的名称,譬如锦衣卫的“锦”,金吾前卫的“金前”。
婉宜挨在公主身边,这时,她终于找到了四叔所在的大兴左卫,排在第三排最西边。
“啊,那个人怎么那么瘦?”
婉宜吃惊地道。
与此同时,景顺帝也注意到女婿卫所的十人小队里有个异常瘦弱的兵,他眉头一皱,同弯腰伺候在身边的马公公说了一句。
马公公再吩咐小太监,那小太监一路跑下去,跑到站在三排士兵最前面的诸位指挥使面前,再请陈敬宗去台上面圣。
陈敬宗跟着小太监来了台上。
景顺帝:“你们卫所,那个瘦兵是怎么回事?”
陈敬宗垂眸,恭声道:“回皇上,该兵名高大壮,曾经是一大力士,立过两次战功,后因病虚弱,臣念在他先前有功,虽然将他调去了伙房,但依然让他顶着战兵的头衔,多领些军俸,以示朝廷不会忘记有功之人,勉励其他将士勇于进取争先。”
陈廷鉴离景顺帝很近,中间只隔了太子,闻言皱了皱眉。
景顺帝面上平静,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他选“高大壮”,是希望暗中帮女婿挑个好兵,哪想到这“高大壮”长这样?
他也知道,女婿才进卫所半年不到,高大壮的事,多半是其他军官的安排。
“既然病弱,为何不报与朕,朕提前知道,还能帮你重选一个。”料定女婿必然又要倒数第一了,景顺帝先当着众人的面给女婿铺了一个台阶。
陈敬宗:“谢皇上美意,只是臣觉得,战场两军交兵,臣也不能保证每个将士都无病无灾,演武比试同样如此,有一二生病的,或许更能体现卫所真正战力,因此依然叫高大壮上了。”
景顺帝笑了:“你倒是想得开,罢了,下去吧。”
陈敬宗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