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程亭钰对这种杂活也如此熟悉,而且他的动作虽快,却能照顾到细节,边边角角都弄得整齐,看着十分眼熟,让她想起军训时期教官整理床铺的样子。
几乎是几个呼吸间,他就整理完毕,转身重新抱起她,将她放回床上,甚至还将被子替她盖好。
之后便坐在床边,乖觉地冲她伸出手,五指张开,明显是要钱。
温明蕴被他这个动作给逗笑了,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右边第二个抽屉里,有我的荷包,去拿过来。”
程亭钰听完,有些迟疑,对上她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温明蕴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放心,给钱的。”
男人一听,立刻起身走向抽屉。
还是那句话,能赚一笔是一笔。
哪怕只有几个铜板,听起来像是打发叫花子的,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啊。
如果温明蕴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应该会告诉他,在现代有个词语叫薅羊毛。
很多富人也会有这种心理,哪怕家里有钱,但是一听说能薅羊毛,也是心甘情愿。
荷包到手,温明蕴从中数出了十个铜板,放在他的掌心。
“这是方才收拾床铺的钱。”
之后又摸出一个:“这是跑腿费。”
男人抬头与她对视,语气平静地告诉她:“不够,我还得送回去。”
“好吧,再给你一个。”她又摸出一个铜板。
之后又从中挑出两个金锞子,还是那种实心的葫芦形,这是出嫁前,陈婕特地给她赏下人的,实心的这种更贵。
“这是你替我吃饺子的赏钱,一并给你,希望我们之间的金钱交易关系长存。”
男人挑了挑眉,非但不高兴,反而有些沉下声音:“不行,我不要,这是赏下人的。”
他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坚决不拿下人的赏钱。
“好,我的错!”温明蕴总算是把礼金的五两银子拿了出来,递到他手里;“这回总行了吧?”
“行。”他点头,乖觉地把荷包送回抽屉里。
两人再次躺平在床上,男人闭着眼睛,暗暗发誓。
等着吧,等他赚到钱的,就把教儿子的学费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