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计划得完美无缺,谁知最后既没有撞进他的怀里,反而差点把他给创死了。
程亭钰这才了解到,自己今日这无妄之灾的缘由。
合着全是一个道婆信口雌黄,要把他和五公主硬凑成一对呢。
哪怕用脚趾头想,他都能猜到,这其中绝对离不开程世子夫人。
要不然望京美男千千万,怎么就恰好落在他这个病秧子头上。
“如意,你觉得如何?”五公主显然有些踌躇。
温明蕴笑了笑道:“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的脸。”
“既然喜欢,那就大胆地付诸行动。你五公主搞男人,又不是搞新科状元、国之栋梁,只不过搞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自然是随你心意!”温明蕴理所当然地道。
五公主一听此话,登时眼神都亮了,猛地拍了一下巴掌。
“你说得对,我不过搞个病弱的男人,况且程国公府肯定会同意的!等他醒过来,我和他对上视线了,一旦有那种感觉,立刻就去求我父皇。”
二人有说有笑,声音清脆,宛若银铃般动听。
但是落到程亭钰的耳朵里,只觉得像是地狱魔音一般。
温三娘,好歹毒的女人啊!
原本五公主都起了退却之心,却硬生生地被她劝回来,甚至更加坚定要搞他的决心。
他什么时候招惹她了?难道就是因为上回相亲,他拒绝了她吗?
这女人真的蛇蝎心肠。
程亭钰都快把自己的牙给咬碎了,硬生生屏住呼吸,否则就怕自己太过恼怒,过于急促的喘气声暴露了自己。
程家大爷一连三日都没醒,温明蕴晚上回温府,白天则过来与五公主喝茶聊天,顺带着看看程瘟鸡。
原本五公主极力建议,要把她的三两个面首招过来伺候,倒不是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而是唱唱曲儿倒倒茶水,打发时间。
温明蕴十分心动,但是却只能拒绝。
“娉婷,倒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若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准落不到好处,并且还会被禁足,再也无法出来找你耍了。”
五公主一听此话,遗憾地直拍桌子,叹息连连。
“哎,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投身在温家,有个温博翰那样的亲爹。偏生他自己既不狎妓,也无通房外室,你连倒打一耙说向他看齐的资格都没有。”
“罢了罢了,那还是算了,温大人若是知道了,冲进来直接掀了桌子,我也无法和他作对,毕竟讲道理我说不过他。”
温明蕴立刻冲她甜甜一笑,她与五公主相处很融洽,十分投契。
而且不同于外界传言的那样,五公主面对她的时候,并不怎么霸道,相反很尊重她的意愿,哪怕行事作风依然出格,却也都是想逗温明蕴开心,简直是超级给力的手帕交了。
“如意,你说程亭钰怎么还不醒?我都等了他三天,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害得我连其他男人都不敢搞,我再不能为了这么棵歪脖树,放弃整片树林吧?”五公主显然耐心告罄了。
温明蕴挑了挑眉头,安抚道:“姜院判医术高超,一定有法子的。”
“我看那老头儿是黔驴技穷了,明明他治你的时候,华佗在世,一个时辰就让你清醒了。但是救程郎都整整三日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五公主跺了跺脚。
“我与姜院判也是熟人了,稍后我问问他。”
姜院判背着药箱去给五公主复命,交代完之后,温明蕴与他一同出门,还找了隔壁的房间坐下。
“师叔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她亲手泡了杯茶。
姜院判听到这一声“师叔”,整个人都是一怔。
好家伙,这感觉又来了。
之前两人相认的时候,温明蕴恰好求他办事,既要给温博翰传口信,还要去糊弄九五之尊,这丫头一口一个师叔叫得欢。
可等事情办完后,她就自动改了称呼,如今又喊了回来,想必是有所求。
“没什么为难的事情,倒是师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日与五公主见面,恐怕名声有碍。”姜院判不愿多谈,倒是把话题引导了别处。
温明蕴眨眨眼,认真地道谢:“多谢师叔关心,如意心中有数。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叔明言。”
“何事?”
“程亭钰已经醒了,对不对?”
“没有,师侄为何这么问?他一直躺在那里,气色很糟糕,原本就是被熬干的身子,再受到剧烈撞击,直接从马车上摔下来,还当场吐血了,怎么会那么容易醒过来?”姜院判满脸不解,显然不懂她为何这么问。
温明蕴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抬眼打量眼前的老头儿。
姜院判不愧能稳坐后宫的太医,自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就没什么不对劲,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方才我听师叔给五公主汇报情况,对于程家大爷的病情有些语焉不详,听着像是糊弄了事,就觉得有些奇怪。”她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句。
“你没听错,的确是在糊弄了事。若是详细说清楚,程家大爷病情很重,五公主恐怕会纠缠个没完。”这话听着倒像是破罐子破摔。
叔侄俩的会面很快便结束了,红枫送姜院判出去。
温明蕴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动弹,她手撑着下巴,显然是陷入了沉思。
小老头儿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信,不如亲自去验证。
程亭钰正躺在床上,“吱呀”一声细响,门被打开了,很快走进来一个人。
这几日他已经能辨认脚步声了,很明显来者是歹毒女人温三娘。
“程家大爷,你醒醒。”温明蕴走到床边,几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喊道。
女人说话时,呼吸出来的热气都撒在他的耳朵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气。
“姜院判让我来的,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