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你直接跳出来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别说婶婶了,这世道艰难,什么样的人都有。”
“世子妃,您别激动,如今主要是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张婉走上前,一把挽住程世子妃的胳膊,不让她瞎插话。
温明蕴在众人的安抚之下,又继续道:“程家大爷一直在躲避,最后那素衫女子见此事行不通,就想用强的,哪知程家大爷忽然被气得咳血,甚至都喷到她脸上了。”
“我在旁边被吓到了,忍不住发出声音,那女子看见有人,便转头跑了。”
温明蕴边说边哭,显然是被吓得够呛:“我想喊人,可是程家大爷吐血的样子太吓人了,而且还直接晕了,我被吓得摔了一跤,一直爬不起来。姐,你去看看,程家大爷还活着吗?”
“肯定活着呢!你别怕,这与你不相干,要不是有你在,那个素衫女子说不定都对他坐下不耻之事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们程家应该感谢你才是!”温明珠抱住她,轻拍着后背安抚道。
“温三娘,你知不知道那素衫女子叫什么呀?”旁边站着的一众吃瓜群众,立刻有人忍不住问。
“我没见过,只是听程家大爷唤她岑姑娘。”温明蕴摇头,小声嗫嚅着道。
“哟,程世子妃,你那远房侄女就姓岑吧,和你同姓,还要嫁给程家大爷的,那肯定是她!”
有人戏谑地开口,显然是平时和程世子妃不对付的。
“谁在胡说八道,我那侄女虽然不在望京长大,但是礼仪规矩一样不差,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但凭一个姓氏,就给人定罪,你们这是要害我那侄女啊!”程世子妃反应极快,这种时候坚决不能认。
她心底暗恨,明明都已经算计好了。
偏偏半路杀出个温明蕴,坏了她的好事儿,因为有这么个人证在,哪怕她想空口泼脏水,都不能成行。
毕竟都被温三娘亲眼瞧见了行凶现场,她再怎么说自家侄女无辜,是程亭钰想要强迫侄女,那也没人会信啊。
“哎,这怕什么,反正温三娘瞧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把你侄女叫过来,让她认一下便知是不是了。”
程世子妃心里“咯噔”了一下,狠狠地等了出头的那人一眼,偏你嘴快。
“不是我不信任温三姑娘,而是你们瞧她被吓破了胆,也不知道瞧没瞧清楚,很有可能认错人。要知道这若是认错了,可就毁了一个姑娘家的一辈子,温三娘还年轻,这种祸事可不能让她承担。”程世子妃咬紧牙关,抵死不承认。
其他人也没再追究,毕竟程国公府的二房如日中天,哪怕是和程世子妃有旧怨的人,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程亭钰,把她得罪狠了。
“老夫人,夫人,着火啦!”这时候有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在场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张婉连忙喝问道:“何处着火,火势如何?”
“那边西南角着的火,火势不算大,李嬷嬷领着人在灭火,如今已经控制住了。”好在小丫鬟很快冷静下来,将嬷嬷交代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顿时,凉亭里紧张的氛围去了大半,众人都长舒一口气。
这要是火势没控制住,她们这些人都得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虽说逃命要紧,可是这种灰头土脸逃跑的时候,肯定没什么仪态可言,这对望京贵妇们可是件相当难堪的事情。
很快,大夫就赶到了,众人回避,程亭钰也终于从地上,挪去了客房的床上。
不到一盏茶工夫,李嬷嬷也来复命,其他贵妇人都未走。
虽说卢家着火属于家务事,可今日毕竟是大宴宾客,也得给客人们一个交代。
“老夫人,夫人,在着火点不远处,老奴发现了一位身着素衫的姑娘,晕倒在那里。”
李嬷嬷是张婉的奶娘,在之前已经和张婉通过气了,此刻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她点头同意的。
而卢老夫人则被蒙在鼓里,听到“身着素衫”这几个字,她就下意识地看向程世子妃。
程世子妃一惊,连忙给卢老夫人使眼色,这两人成亲前是手帕交,今日程世子妃能在卢家布局,自然也是有卢老夫人助阵。
只是她们没想到,温明珠也拜托张婉给自家妹子制造机会相看人,所以才恰好撞到了一起。
“可怜见的,那姑娘差点被困在火里,赶紧找大夫瞧瞧。”卢老夫人连忙接话,显然是要阻止李嬷嬷继续说下去。
可惜这回宾客不答应了,那位与程世子妃不对付的贵妇人再次开口了:“卢老夫人怎么这么断定,还是让这位嬷嬷把话说清楚吧,我们来卢家做客,好好的却着了火,总不能稀里糊涂就这么回家去,万一是被人盯上了呢?”
看样子有证据了,那她肯定不介意往前推一把。
卢老夫人一听这话,都扯到卢家头上了,当然不敢阻拦,马上勒令李嬷嬷不许隐瞒。
“那位素衫姑娘正是与程世子妃一同前来的岑姑娘,她晕倒在火附近,却并不像是受困的人,反而——”李嬷嬷有些迟疑。
“反而什么?”这回不止一个宾客询问,显然大家都生出几分好奇心。
“老奴发现,她晕倒在地,身边都是烧火的木柴,手里还抓着几根,正是与燃火的木柴为同一种。”
“你胡说八道!老货,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说我那可怜的侄女,是点火的人吗?”程世子妃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猛拍桌子打断了李嬷嬷的话。
“李嬷嬷,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话可不能乱说。”张婉立刻主持公道。
李嬷嬷点头,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火折子:“老奴在岑姑娘身上发现了火折子。”
“嘿,你这老货是和我那侄女有仇不成,连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