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太好。
因为太清高孤傲了,不喜欢与人交谈,嘴里从来不会说奉承的话,也不会虚以委蛇。
所以,尽管全场最美。
但,她的那一桌上就只坐着她一人。
其他宾客都三三两两地交谈,唯独她就静静坐着。
她年轻的时候,真的不是这样的,当时她在书院的时候,如同绽放的牡丹花一般,艳丽却热情。
但是在婚礼现场被申无缺抛弃了之后,尊严丧尽。
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诠释自己的孤傲。
唯恐别人再来作贱她的尊严。
所以,今天晚上的热闹,仿佛都与她无关。
当然,她也能感觉到,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男人的目光是火热的,甚至是狂热的。
而女人的目光是妒忌的。
而且,这些目光还带着期待看好戏。
期待着卮梵今天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和申无缺和离。
那样的话,就太精彩了。
这也确实符合卮梵的性格。
美人报仇,十年不晚。
当年,申无缺在拜堂的现场,将卮梵抛弃。
那么今日,就在你申无缺辉煌的时候,当众与你和离,狠狠在你申无缺的脸上扇一个耳光。
而且如今是申公家族离不开卮梵,而不是相反。
摘星阁靠卖座钟,一年能赚几十万两银子,甚至更多。
座钟,如今依旧是奢侈品。
一台座钟,最便宜的也要五百两银子,贵的需要两三千两。
若非豪富之家,根本不会买。
而这个座钟,就是由卮梵设计发明的。
没错,就是她发明的。
所以,尽管摘星阁的工匠,销售渠道等等是申公家族打造的。
但……核心生产力是卮梵一人。
至今座钟的核心构造,仍旧是保密的。
市面上尽管有其他的仿造者,但是水准差得太远了,每日误差太大,走得不准。
而且,每一个座钟都有特殊的编号,还有摘星阁的标志。
凡是购买座钟的人,哪个不是豪富?都会购买摘星阁的正品。
所以,摘星阁成为了申公家族的三大财源之一,每年贡献了源源不断的财富。
也正是因为如此,申公敖才会如此大胆,把黑金城这个核心城堡抵押给天下会,借贷了一百万两银子。
因为不久之后,摘星阁的金钟大会又要召开了。
届时,无数的商贾都会到场购买摘星阁的座钟。
而且采取的是批量拍卖制,每年供应的座钟是有限的,卖完即止。
越是限量,就越是哄抢。
这些商人买走之后,转手就是近乎翻倍的利润。
所以,每一年的金钟大会,摘星阁准备的座钟都会一扫而空,卖得干干净净。
一年只卖一次。
如此一来,申公敖当然不愁还不上这一百万两银子。
摘星阁的座钟,就是黄金,近乎垄断。
而这个辉煌的产业,就是卮梵创造出来的,所以她当然骄傲。
她这辈子已经不打算嫁人了。
她要做这个世界最独立的女性,每一天都艳绝人寰,却只为自己而美丽,而不是为其他任何男人。
她有两个信条。
在她的领域,要独一无二,绝对第一。
在有她的场合,她一定是要做最美丽的女人。哪怕燃烧生命,也要艳盖群芳。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不管多么热闹的场合,都仿佛和她无关。
她天生和所有的热闹,格格不入。
因为八年之前,那一场热闹的场合,彻底将她的尊严践踏在地,然后无数人还上前踩了一万脚。
此时!
外面一声高呼:“申无缺公子到!”
顿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朝着无缺望去。
然后,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一声惊讶。
赞叹,是因为申无缺实在是俊美无匹,光彩夺目。
惊讶是因为挽着他手的这个女人是谁?
楚楚一身盛装,挽着申无缺的手臂,步入大厅之内。
行走顾盼之间,完全是女主人的做派。
而他的父亲楚良见到这一幕,脸色剧变。
因为,他始终记住自己是一个奴仆。
今晚的宴会,他同样是以一个奴仆的身份参与奔走,准备美酒佳肴,丝毫不会僭越。
但他内心无比的欢喜。
因为,他的小主人出息了。
尽管他甚至都没有资格上前恭贺,但他依旧欢喜得要炸开了。
包括他的那个憨厚的儿子也是如此,一边忙碌着,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但是,她的女儿却如同女主人一般。
楚良的笑容,瞬间冰冻了。
他觉得不该如此的,他渴望女儿嫁给小主人,但却是侍妾的身份,而不是正室。
楚良有这天生的善良。
他很尊重,尊敬卮梵夫人,他觉得这才是小主人的良配。
他希望小主人浪子回头,能够和卮梵夫人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