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接下来的游戏,无疑输的人除了白苜蓿还是白苜蓿。
而且输得都很微妙。
比如江户川乱步指了一个乖乖坐在一边的小女孩,周围的警察时不时过去温柔搭话。
白苜蓿猜测是走丢儿童, 警察正在帮忙找家长。
结果:“错了!大错特错!”
这个小女孩只是警察厅工作人员的家属。
解释说小女孩神色并没有不安, 也不四处打量,对于处于好奇年龄的小女孩到一个陌生环境, 无论会不会怯懦,都会四处打量, 一是小孩子喜欢用打量的方式来认知周围环境, 二是被新鲜事物吸引,而小姑娘不仅不好奇,还有点无聊的频繁张望同一个地方,一看就知道在等人。而且周围那些去搭话的警察不像是为了让走丢儿童放松而努力让自己平易近人, 而是本身就很熟稔, 甚至有些还带着一些下意识的讨好意味, 估计小女孩的家长官位很高。
果不其然,没多久一位长得很威严的警视从小女孩频频张望的地方走了出来, 然后满脸慈爱的抱起自己女儿离开。
白苜蓿:“?”
而后,江户川乱步指了个慌张的男人, 那人一进来就把自己的包拿出来和警察说着些什么。
白苜蓿猜测说是被抢劫来立案的,然而江户川乱步告诉她那个其实是个抢劫犯, 只不过刚抢劫完了之后又被其他人偷走了, 然后来报案了,说完结果后同样给出相应的解释。
白苜蓿:“?”
由于这段对话被来往的警察听到了,通过调查和确认后, 发现真相还真是如此。一时间不知道该夸这个违反交通规则进局子的小青年聪明还是迷惑来报案的抢劫犯傻。
反正就是挺无语的。
因为这个, 接下来的游戏有暂时空闲的警官在一边旁观。
然后他们发现负责猜测的少女或许有时能靠近正确答案, 但给出解释的青年无一例外都是对的,一时间不由啧啧称奇。
……
由于每一次江户川乱步都给出了解释,这一来二去时间有点拖沓,不过是堪堪猜了几个人而已,时间过去大半,而那些原本在围观的警察也过了休息时间陆续滚去上班。
这边休息区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江户川乱步看了眼盒子里最后一颗巧克力球,咂咂嘴巴,确实有点腻了,喝水都没用。
他放下刚刚热情警察小伙端来的水杯,随手指了指最后一个猜测对象。
“他呢?”
江户川乱步手已经按在最后一颗巧克力上,准备等白苜蓿猜错后吃,一如之前每一场游戏。
结果这一次——
“是来立失踪案的吗?”
白苜蓿虽然用的是反问句形式,但江户川乱步还是听出了连本人都未察觉的肯定。
这让他难得愣了愣。
“猜对。”
“真的吗?”
总共十颗巧克力球,前九颗白苜蓿一颗都没吃到,本以为最后一颗也不属于自己,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由得吃惊。
“唔。”江户川乱步意味不明轻哼了句,随后将最后一颗巧克力球塞进那满脸小雀跃的人手里。
“怎么猜出来的?要我说这个人应该是最难猜的。”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明显特征,不少经验丰富的警察也猜得出来,而这个人什么特征都没有,只是刚刚从外面进来,在没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就猜出来了……
真的是瞎猜的吗?
白苜蓿用舌头勾了勾嘴里那颗巧克力球,巧克力遇到温暖的口腔立马化开带来丝丝甜意。
今天吃了很多甜食,本以为再吃会觉得很腻,但嘴里这颗意外甜而不腻。
大概是因为这是一颗‘胜利的果实’吧。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猜测。”白苜蓿有点赧然,江户川乱步能吃到这巧克力完全是实力,每一个人都能准确无误猜出来,而她这个不过是张口而来的猜测,完全投机取巧。
想着,白苜蓿再次用舌头舔了舔带着甜意的腔壁,慢慢道:“我刚刚看到那个人是坐公交车来的。”
白苜蓿指指窗外很近的一个公交站点。
“而那个站点我之前有调查过。”说着又指指一条路,“如果是从那个方向驶过来的话,只有一班车,那班车的起始点所在地,和之前那些大部分来立失踪案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我就猜想会不会也是……”
江户川乱步看着对方拘谨解释的人,想起刚刚一路上对方不是在看让太宰治邮件发过来的失踪人口资料,就是在路上一步步调查,如果他们没被抓进警局,那么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正是白苜蓿刚刚指的那条路。
这算是误打误撞?还是说勤能补拙?
“噗——”江户川乱步笑了。
这回轮到白苜蓿疑惑。
“怎么了,我是不是没说对?”
“不是。”虽然和他知道的方法不一样,但确实没说错。
“那乱步先生为什么笑?”
“我只是觉得太有意思了!嗯嗯。”江户川乱步点点头,然后放下一直盘腿坐的脚站起来活动四肢,“走!我们去破案!绝对要最先破案!让大家知道,我们才是最强搭档!”
白苜蓿傻眼了,尤其是看见周围的人又看了过来,伸手拉拉江户川乱步的衣摆,小声道:“乱步先生,我们还在警局呢,还没被捞出去呢。”
“谁说的,这不是来了吗?”
江户川乱步指指又一个进门的男人。
……
男人姓入江。
是武装侦探社里为数不多的非异能者。
来侦探事务所工作的契机是在几年前的某炸弹事件中成了幸存者,左右没有家人、又需要一份工作,顺便带了点报恩的意图便一头扎进事务所当了个文职人员。
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性质渐渐变样了,就比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