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关子的圣使叫了起来。
“哈哈,你急什么,这事儿没你们赞同,我也不敢去做。我是想,如果真是仙魄萎靡,那我们先让他复原再行享用,岂不是更妙!要知道,修炼壮大和恢复原状,那是两回事。无论是所用时间还是所耗奇宝,都不可同日而语,也许只要几年,他就可以恢复全盛。
他的仙魄直追圣仙,那再配上圣仙的仙魄大阵,我们到底能精进到什么地步,谁能想象!”圣使话语略略激动,灼热明亮的眼神扫向每一个在座的真仙。
没有人立时反对,也没有人急于赞成,所有人都是垂目凝思,悄悄琢磨着。
“万一不是呢?也许他就是特殊,就是对仙力激发没反应呢?一个看上去修为和我们差不多的魔人,仙魄这么强大就已经足够骇人,还说是萎缩千百倍,这实在是……太难以置信。”北风殿的真仙许久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又怎样?大不了浪费一些灵药罢了,我们总不会比现在得到的更少!”圣使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不以为然地答道。
“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只听圣使你的一面之词,我总觉得有点玄乎。”这次就连虚冥宗自己的真仙都耐不住站起来发话。
“行!事不宜迟,现在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要早点了结此事,这就同去!”圣使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率先向着大殿后部走去,众真仙纷纷起身跟上,他们也想看看时宇是不是真的如圣使说的一般奇异。
时宇还是垂头紧缚在煅神柱上,柱上探出两根长针,从侧面刺进时宇颅脑,发出水流似的声响,隐隐可见根根洗魂针顺着绑缚在他身上的锁链游弋穿行,闪出道道白光。
正如圣使所言,时宇就如同甜睡无梦,只有浅浅的呼吸和舒缓的心跳,应该正在经历的仙魄催发之痛,他是一点受激难耐的表象都没有。
“确实奇怪,至少应该有点表情变化的。”众真仙观察片刻,纷纷点头赞同圣使的判断。
“我再来试试!”一名真仙伸指连弹,数道银光没入插在时宇颅脑的长针,针体立时粗了一倍,流水声也更急更重,但时宇依然是纹丝不动。
“厉害,确实厉害!在我黑渊宗,再厉害的奴人经我这几下子,早就没了性命。圣使,我倒是对你的想法有些动心了。”
“还是要看大家怎么想,毕竟这也是我揣测出来的,之前谁也没见过。”圣使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
众人看到时宇此状,确实不可能出什么意外被其逃脱,再想想如果可行带来的好处,人人心热起来,纷纷点头赞同。
只有聚仙宫丑陋老妪因自家下属宗门被灭,从进了圣仙殿面色始终不渝,恨恨问道:“那怎么才能让这杂种恢复呢?难道还要我们轮流喂药梳理?他也太舒坦了吧。”
“那倒不必,此时就交由老夫我来办。外人都以为诸位正在大阵内和这魔人拼杀,无法脱身离开这里,你们就在外殿修炼候着吧,正好也可随时照看。”圣使呵呵笑道,“至多十年,十年后无论怎样,我们都开始行事,诸位看怎样?对外就说我们十年苦苦守阵炼化,才彻底灭了这魔人。”
众真仙自然毫无异议,既然有人愿意自揽苦差,就由他去吧,自己乐得轻松。于是众真仙一个个走出后殿,盘坐在圣仙殿正堂闭目修行起来。
圣使目送他人离去,嘿嘿笑了几声,转身凝望着时宇,又轻轻用脚底在地上摩擦几下,轻声说道:“多少年了!成败在此一举,可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他也缓步走出了后殿,只留没有丝毫反应的时宇,低垂着头颅硬承煅神柱的催激,整座大殿在汩汩的流水声中沉寂下来。
远不到十年,仅仅一年,圣使就放弃了对时宇的催激,不是时宇的神魂壮大了多少,而是所有真仙都对时宇饕餮般的消耗吃不消。
信誓旦旦的圣使第一个耗光了所有灵材。
第一个月圣使的灵材就用了个十之七八,时宇的仙魄在各类灵材的哺育下很快便再无伤痕,可壮大程度就差多了,才不到一成。
彼时他还兴奋异常,认定自己的判断奇准,只因时宇仙魄强大无匹才会用了这么多灵才还无明显变化,如果等他完全康复,那必然是不亚于圣仙的无上仙魄。
可一月之后,再多的宝物用在时宇身上,都是丁点变化也无,无论再怎么滋养都像细流淌入沙漠般只见吸纳不见改观。
三个月后,看着空荡见底的库藏,圣使不得不求援于其他真仙。
起初真仙们在圣使巧舌如簧之下,每个人拿出不少绝舍不得示人的至宝耗了上去,时宇仙魄倒也又硬生生拔高了一成。
众人一喜,都觉得此魔人仙魄神异,到后来不用圣使废话,只要是能对仙魄成长滋补有用的灵药天宝,都像是扔进无底洞一样塞进了时宇的身体,可自那一成拔高后,时宇的仙魄就又顿止不动,任真仙怎么折腾就是不再成长。
一年过去,所有努力依然无果后,真仙们个个开始暴躁恼怒,虽没有大打出手,但也不住抱怨圣使妄自揣测,既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宝物。
“圣使你这养的就是一头猪吧!还是个只管吃,不长肉的猪!你是不是故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