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我不在乎
「这不能怪我，是你们先动的手，我只是迫于无奈防守反击……」
朱灏淼理直气壮的耸耸肩，无奈摊手。
「…………」
「即便你们如此冒犯，我也没有乱杀一气，反而饶了你们一命……」
说到这，黑衣少年看着众人的眼睛，表情真诚的笑道。
「相信我，我真是个好人。」
闻言，一众土着法师眼神一凛，顿时解开了心头的疑窦。
之前他们几乎都被巨蟒拖入过黑雾，可就在他们失去反抗之力，闭目等死的时候，那些缠绕在身上的阴冷毒蛇却松开了绞杀，重新虚化消散。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对方遇到了强敌，收缩力量，没有精力顾及他们。
但现在看来，仅仅只是因为对方的仁慈！
可……为什麽？
祂可是吞噬了近百万人的【大蛇】，如此穷凶极恶的危险怪物，说祂善良，是不是有点太黑色幽默了？
认识到黑衣少年并非想像中那麽邪恶残忍，似乎还能讲道理，为首的几名高阶大法师悄悄交换视线，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既然您并非恶神，那为什麽要杀死那麽多人呢？光是我们能统计到的数据，就有近百万了！」
闻言，朱灏淼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正因为我是好人，所以才要杀坏人啊，把坏蛋都杀掉，剩下的都是好人了，皆大欢喜啊！」
听到这话，另一人忍不住蹙眉反驳道：「可您这样的行为不符合程序正义，是滥用私刑！」
微微歪头，朱灏淼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之人，目光深邃而幽暗。
「我为什麽要遵循你们的程序？」
「我就是正义！」
「我的审判就是天罚！」
「至于你们的看法，我不在乎。」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黑衣少年那高高在上，宛如神明俯瞰众生的傲慢。
不是轻蔑，不是鄙夷！
是无视，是不在乎！
人类的法律道德毫无意义，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一场游戏。
众生的兴衰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最关键的是，他拥有与之相配的实力！
脑海中闪过「恒星」悬在城市上空的恐怖画面，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充斥身心，面对这种超规格的存在，就算是高阶大法师都只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行了，快点打开结界吧，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不耐烦的摆摆手，朱灏淼轻声催促道。
眼见事不可为，为首的大法师只能恭敬的行了一礼。
「您的意志。」
……………………
东京·阴阳寮
守卫森严的天守阁顶楼，安倍和歌凭栏远眺，望着结界外的繁华都市，久久无语。
「和歌……」
在她身旁，矢崎佑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犹豫许久后才道。
「别担心，朱君那麽强，一定没事的。」
保持着远眺的姿势，安倍和歌头也不回的幽幽低语。
「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我们之间好像隔了一层膜，将我们的契约斩断……」
颓然呢喃后，安倍和歌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就算我担心又有什麽用呢？」
「现在我被软禁在天守阁，只有你才偶尔来看我。」
回头看着青梅竹马的小夥伴，安倍和歌疲惫的瞳眸里泛起一丝淡淡的温暖。
可就在此时，一道如红酒般醇厚的磁性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真的感受不到【弓】的存在了吗？」
两人猛然转头，看到一个高挑修长的倩影缓缓走近。
「雅典娜大人。」
两人连忙恭敬行礼，当高挑御姐走到身旁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勾人香气钻入鼻腔，矢崎佑莫名浮想联翩，面色一红，下意识后退一步。
敏锐察觉到他的动作，雅典娜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随后一双美目看向安倍和歌，再次重复道。
「你真的感受不到【弓】的存在了吗？」
闻言，安倍和歌颓废点点头。
「是的，雅典娜大人。」
「连他是生是死都感应不到吗？」
「感应不到。」
「呜……真是奇怪……」
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雅典娜沉吟良久，忽然勾起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用冰冷的视线扫过两人。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
雅典娜抬起柔荑，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伸向安倍和歌。
可就在她即将碰触到少女时，矢崎佑忽然拦在她面前。
「雅典娜大人，您想要干什麽？」
矢崎佑一脸警惕的盯着她，冥冥中，他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动作微微一顿，雅典娜笑颜如花，媚眼如丝的睨了矢崎佑一眼，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真是个勇敢的孩子，既然如此……」
诡异的神性威压覆盖整个天守阁顶部，安倍和歌两人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