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内,万籁俱寂!
陆远的怒吼声恰似惊涛骇浪,在陆府的静谧空气中掀起轩然大波,令人毛骨悚然。
那声波如涟漪般荡漾开来,仿佛要将整个府邸撕碎,令人无法漠视。
堂中,陆老夫人身体微颤,手中佛珠在颤动中戛然而止,佛珠间的光泽仿若也黯然失色。
她的面庞犹如被岁月侵蚀的树皮,那些深深浅浅的皱纹此刻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浑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惊诧。
“远儿这是在外遭遇了何种变故?怎会如此情绪失控?”
她心中暗自揣测,隐约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一旁的薛氏乍闻陆远的怒吼,手中轻柔的帕子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飘然滑落,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
她柳眉紧蹙,脸上写满了惊愕,心中暗自思忖:“往日里虽知晓他脾气偶尔急躁,但这般大发雷霆,数月未归,莫非是遭受了巨大的冤屈或挫折?”
薛氏与陆远夫妻多年,深知他性情虽然刚烈,但也极少这般毫无顾忌地发泄怒火。
“究竟发生了何事?”她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的直觉犹如警铃一般,告诉她此事非同小可,陆远此刻的暴怒,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霾。
薛氏面色凝重,步履匆匆,如疾风般朝声音来源处赶去。
她的长裙在地上轻轻摇曳,似风中残荷,带起一阵微风,宛如她此刻心中如潮水般波动的情绪。
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仿佛在黑暗中摸索,思索着陆远究竟在外经历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当她推开那扇门的瞬间,入眼的是陆远那如怒海咆哮的脸庞,眉头紧锁,恰似两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眼中透出的阴沉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老爷!”
薛氏鼓起勇气,轻声呼唤,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坚定不移,仿佛是在汹涌波涛中为他点亮的一盏明灯。
“你这是为何?为何如此怒火中烧?”
陆远转头,看到妻子如天使般出现在门口,他心中的怒火似乎稍稍平息,然而脸上的阴云却如铅块般沉重,并未散去。
他心中的愤懑如汹涌的潮水,难以言表,恨不得将外面那种如巨石般无法化解的挫败感一并倾泻而出。
“夫人,你可知我在外遭遇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压抑的怒气,仿佛是被囚禁的雄狮,随时准备爆发出更为激烈的情绪。
薛氏身躯一颤,心中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脚步亦如被磁石吸引般,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动,又靠近了几步。
“老爷,你这是为何?莫非那西域使团惹你动怒了?”
她虽然知道陆远不愿意她揣测他的心思,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满脸担忧的看着陆远,希望他能说出来。
陆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花。
“那西域七王子简直就是无耻至极,居然拿我当盾牌,我险些就命丧刺客剑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他的声音愈发激昂,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双拳紧紧握起,仿佛要将那股无法宣泄的怒火,全部倾洒在眼前的虚空之中。
薛氏的心也随之变得沉重如铅,深切地感受到丈夫身上那股如火山般压抑的怒火与无奈,心疼得犹如刀绞。
此时她才惊觉陆远身上伤痕累累,左臂、右腿皆被鲜血染得猩红,衣袍破碎得如残败的花瓣,露出肌肤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狰狞鞭笞痕迹……
“老爷!”薛氏失声惊呼,匆忙奔了过来。
她紧紧抓住他受伤的胳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哽咽着说道,“是谁如此残忍?!老爷,是谁将你打成这般模样?!”
“还不是那西域七王子用我挡剑的恶果,他真是阴险狡诈到了极点,害得我身负重伤,差点就无法归来……”
提及此事,陆远依旧愤恨难平,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怨毒,仿佛要将那西域七王子生吞活剥。
“老爷……”薛氏后怕不已,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位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西域七王子,竟然会如此卑劣无耻,竟然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用老爷挡剑,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西域七王子呢?”
“如今正安然无恙地待在驿站!”说到这里,陆远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若不是自己福大命大,恐怕早已成为那些自己安排的刺客剑下的亡魂。
薛氏闻听此言,一时间如乱麻般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家老爷,只能轻声细语地说道:“老爷,您先莫要激动,快快处理一下伤口,莫要落下病根!”
“不必,我要进宫一趟,找陛下讨个说法!”陆远一甩衣袖,如疾风般疾驰而去。
他的心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刻也无法忍耐!
“老爷!”薛氏焦急地呼喊着。
然而,陆远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院子里,只留下她一人如雕塑般呆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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