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处理猪没有什么区别。
一刀扎进脖颈,血,会自己喷出来。
柳思梦利落地摸着男人身上值钱的物件,她拿着金灿灿的手表,在手中掂量着它。阳光下,表盘上的鲜血格外亮眼。
她笑了笑,用衣角将其擦得锃亮。
柳思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这种乡下人,怎么会知道金表卖到哪里?”边说着,她用出十成力道,额头和脖颈间的青筋暴起,终于将死猪样男人推下山崖。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听到“砰”的一声。
刹那间,山底的密林仿佛被惊醒,无数鸟儿钻出,它们不停扑扇着翅膀,在柳思梦的头顶盘旋。山崖边的风带着几分凛冽,将她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束在脑后的头发,随风舞动,肆意飞扬。
她又看了一眼,掌心的金表,毫不犹豫,抬手将其扔进了山沟里。看着那道金色在视线范围内划出一道弧线,她喃喃道:“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都是废物。”
而那串金项链,她却细心地塞回了衣兜深处。
虽然是山里人,可她不是原始人。逢年过节,她也会跟着阿爸阿妈去镇上,那里虽然比不得京市繁华,却也商铺林立。
金项链值钱,她知道的。
至于那女人...她微微垂眸,看到自己身上沁了血的棉衣,咂了咂嘴。将棉衣脱下,先呼啦着脸上和脖颈上的血迹,又拿起镰刀,仔细拭去上面的血。
随后,她将棉衣反过来,套在身上。
头顶盘旋的鸟群仿佛受到了惊吓,四散而飞,瞬间散开。
若不是手心还攥着那条金项链,一切都像是没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