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咱们加把劲,下手利落些,争取不出错,让他白干一场!”项庄微笑不语。
忽然,项脊问道:“对了,项梁那小子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帮他一把?”项庄微微皱眉,“早时看了看,那家伙留手了,没动他,暂时不会有问题。等他回来,我们再看看,现在也急不得。机关阵和兵势,一天之内连续开启,他的境界怕是要压不住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能再出手了。”
项脊感慨道:“都长大了。这一辈有你们,是大幸。”项庄望向南部,喃喃道:“不会出事的。”项脊见状,不再多言。
楚国对于规则的敬畏最少,即便他以人身现世,也不会在意。而大多数修士,认为这是规则对项庄,对楚国的尊重,他们已经足以和这个阶段的规则平起平坐。以项庄的头脑,早就想到了那个近乎不可能的结果,所以,他也否定了。
心怀慈悲,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规则身上。作为多年的对手,项庄不愿以这种结果看低对方,作践自己。
在他临终之时,曾短暂的将项梁那边的影像呈现。项庄很清楚,那时候的他,完全可以杀了项梁,只是他没这么做。仿佛将影像投过来,只是为了表示,他没下死手。为何不动手?为何手下留情?这些问题,不知要多久才会有结果。
他相信,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和规则再次相遇,到那时,一切将会水落石出。
…
楚国南部边境,项梁望着眼前的幼童,不禁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幼童听到项梁说话,身后的死骨山脉再次显现原型,其间出现一支军队,骑兵占据大多数。
幼童说道:“因为我喜欢。”项梁摩挲着下巴,满脸困惑,“喜欢人的外貌?天武的那个就不大喜欢。”幼童扯了扯嘴角,“看看你哥不就知道喜不喜欢了。”项梁怅然道:“也是,我哥还在啊。”
幼童静静地看着他,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到他哥,依旧会受到影响,哪怕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其中机关术的影响占大多数,而且项梁刚突破不久,还接手半个楚国的机关阵和自己对抗,也难怪被影响到。
幼童没有动手,原本的计划有了改变。“你哥的计划,你知道多少?”项梁满脸疑惑,还是答道:“全部。”幼童沉默片刻,说道:“你们兄弟感情挺好的。”项梁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幼童看着项梁,又看向他身后的士兵,几欲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来。幼童闭上双眼,睁开,一手挡住天上不知何时显现的太阳,心中暗道:这一幕,我看了无数次,人多有何用?他们都知道结果…我,下得去手么?明明只是一群人类,死了之后还会有。像他们这般反神就应该…
幼童神色一怔,随即微微一笑,叹息道:“罢了,我还是不配当个神明。”停顿片刻,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喃喃道:“对不起。”瞬间,幼童冲到了项梁面前,项梁还未反应过来,幼童已经穿过他的身体。
当他回头时,身后依旧,不见幼童身影。项梁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回头看向那支军队,心下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远远望去,那些士兵盯着他们这边,眼神中满是兴奋之意。
项梁轻挑眉头,挥挥手,撤去身后机关阵。项梁身后的士兵神色平静,见项梁站在前方,欢呼起来。
项梁神色平静,并没将眼前军队放在眼里,只在心中不断盘算。“这次算得上打仗么?跟他么过家家似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对我们出过手,消散时绝对没有用尽全力。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反击就不会是现在…麻烦大了。”项梁暗自斟酌,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
一个摆在明面的对手,远不及暗地里的可怕,即便双方实力差距极大。世上有几人可以保证自己不会有落魄的时候?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个什么样。一旦他在某个关键节点动手,那后果…难以想象。
项梁这边想的出神,兀良奈已经来到军队中间,心情很是复杂。他预先设想的是远远的放几箭,只要能杀几个普通士兵,不怕项梁不派人过来。只要简单对一下,差距会摆在每个人面前,到那时,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带着兵马进军中州。
哪曾想,将近边境时,祥云退散,一道光柱突起,给予他们的军队最后一次赐福。给予所有骑兵马匹,甚至那些预备役的骑兵也能有充足的战马;军中将领,境界过五品的,传授兵势,共计八人。上天下达最后的旨意,同项梁死战。
兀良奈既是激动,又是悲怆。上天赐福,他们这一族大兴是必然的,此为激动之所在;死战项梁,退一步来讲,便是要分胜负,此为悲怆。如何分胜负?首领阵亡。这一战最好的结果,便是他死,部族撤往中州。
来时观望,林中有军队驻扎,没有插手的打算。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是长生天派来掩护的。一旦战败,辅助军队逃离。可如果不是呢?兀良奈没敢再想下去。
将至军队前方,兀良奈以心声对身旁副将道:“你不要说话,不要变换表情。接下来这段话,你要牢记心里,一